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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
鄭修進入大漠的第七天。
無論在哪個世界,“大漠”給人的印象大抵只有一種。
廣袤、肅穆、死寂、殘酷。
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推動著大漠上的黃沙,一層推著一層,向前滾動。翻湧的沙子隨風而動,時卷時直,一直捲到深處,消失在起伏沙丘的盡頭。
而大漠給人的“顏色”也只有一種:黃。蛋黃、深黃、昏黃、金黃、濃黃。各種層次的“黃”交織,呈現出另一種荒涼的美感。
到了第七天時,鄭修隱約有些後悔了,而謝洛河卻隨著遠離人煙,心情越來越好,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
日曬,未曾在謝洛河身上留下半點痕跡;高溫,不曾讓謝洛河淌下半滴汗水;夜晚的酷寒,謝洛河甚至會主動貼近鄭修,蜷在鄭修懷中,用二人的大氅裹著二人,謝洛河將這種行為美其名曰:江湖有難相互照應;颳風時,謝洛河會在駱駝背上,面迎狂風,張開雙臂,感受著在風中搖擺不定的暢快與逍遙。
彷彿如此惡劣的天氣與大漠環境,給謝洛河帶來的只有享受。
入了大漠後,鄭修才真正明白所謂的商路——“綠河”是何物。從前鄭修只聽說過,西域進入大乾有一條固定的路線。
而“綠河”,正是一條由前人探索出來,每間隔一定路程,便會經過一處豐饒綠洲的路線。這條路線上,共有十六處綠洲,在沙漠中,綠洲可謂是生命之源,只要抵達綠洲,才能有橫跨大漠的希望。
沿途,鄭修注意到大約每隔幾十裡,便有一堆沉重的石頭堆砌成小山,不似天然形成,更像人為。鄭修隨口問起時,謝洛河笑道:
“那是綠河上的‘堠山’。”
“果然是‘堠’。”
所謂的“堠”,一般指的是官道小道上,用來標記路程的石堆土塊。每經過多少個“堠”便可估計走了多少里路。而綠河沿途上,每一座“堠山”足足有一丈高,除非刮沙塵暴,尋常風沙難以將堠山颳倒。
鄭修很難想象前人是如何在這茫茫的大漠上用大石頭堆砌了“堠山”,其中的難度不言而喻,不知耗費了多少年、多少人力,搭進了多少人命,才踩出了一條相對能讓人安全透過大漠的“綠河”。
大漠中一開始是沒有路的,走的人多了,填的人命多了,也就成了路。
七月二十八。
入了大漠半月餘。
鄭修曬得面板黝黑,謝洛河白皙如故,肌膚勝雪。
他們抵達綠河沿途的第八處綠洲,這裡竟長了幾顆野生的椰樹,一汪小潭清澈見底。
打滿水囊後,鄭修叮囑謝洛河別亂看後,便將自己剝光扒淨,跳入水潭中,久違地泡了一個澡。
透心涼、心飛揚。
待鄭修泡得差不多了,裹著袍子回到兩匹駱駝處,謝洛河不知什麼時候打下幾顆椰果,她徒手在椰果上削了頂殼,喝著椰汁。
謝洛河目光直勾勾地看著鄭修光著的上半身,幾顆晶瑩剔透的水珠順著鄭修的腹肌與馬甲線淌下。謝洛河紅著臉乾咳兩聲,主動幫鄭修削開另一顆椰果:“好甜,你也喝點。”
“真的?”鄭修習慣性懷疑著反問一聲,喝了一口,差點吐出來。
又苦又澀。
他才想起老椰的汁是不能喝的。
謝洛河哈哈大笑,丟下椰果,開始寬衣解帶。
鄭修這些日子和謝洛河的關係處得有些微妙,但這一幕仍是讓鄭修臉上表情僵住。
謝洛河解到一半,提醒道:
“你……不許偷看。”
說罷,謝洛河高高躍起,撲通一聲跳進潭中。
鄭修沒搭理,深吸了一口氣,聽著遠處謝洛河如鳥兒般的戲水聲,走到綠洲邊緣,凝望遠處。
視野盡頭仍是一如既往,起伏的沙丘,捲動的黃沙。但今日大漠的顏色似乎與往常不同,黃昏下,大漠染上了一層瑰麗刺眼的少女紅,彷彿隨時都能滴出血來。
遠處沙丘扭曲,隱約出現了海市蜃樓的光景。
鄭修目光盯著遠處,安靜地看著。
身後傳來輕輕軟軟的腳步聲,謝洛河簡單裹著身子,赤足走來,歪著頭用毛巾擦著溼漉漉的長髮。
鄭修剛回頭看了一眼,艱難移開:“你能不能穿嚴實點。”
謝洛河在鄭修身邊從容坐下,淺笑道:“這,重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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