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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過沒錯，許失又翻到了那一頁，而後又沉默了好一會。
這棟公寓住戶名單上，所填寫的人數表格屈指可數。
許失抿了抿唇，總覺得她現在像在做夢。
她抬睫，而後遲疑地問了句:“......姐姐，確定沒有拿錯表格嗎?”
剛剛這個職員還說了——“清水街凡是新年後新搬來的住戶，全都是房租免一年。”
這麼好的條件，這麼好的誘惑，居然......住戶這麼點?
許失忽然覺得這公寓私底下是不是進行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交易。不然為什麼，這新制度的誘惑力和這棟公寓的住戶量極度不成正比。
職員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面帶微笑:“真沒錯。”
她真的都不想跟外面的人說，那個收購清水街地盤的房地產老總，在決定布並實施新年制度的時候，還特意給她們規定了下公寓新住戶的要求。至今，她還背得格外清楚:
1.凡是面相凶神惡煞者不要，尖酸刻薄者不要，猥瑣至極的更不要。
2.凡是從事暴力工作者勿進，嗓音宏亮聲貝過高者勿進，精神方面問題患者更是嚴重勿進。
3.對鄰里相處不和睦者逐出，公寓內大聲喧譁者逐出，擾亂公共場所秩序者逐出。
......
總得來說，就是這公寓還要挑人，不是什麼人都能隨隨便便住進來。
這項奇怪的新規定就跟她們新的房地產公司老總一樣奇怪。
職員微笑著，一本正經:“可能是我們老總到了更年期了，腦子不太好使。不過制度規定就是這樣。”
許失:“......”
搬家公司的員工將車上全部收拾好的東西搬進一樓的住所後，許失又愣了。
眼前的景跟她上次看的又是完全不一樣。
房間像是剛翻新過，傢俱什麼也都一應俱全，嶄新一片。
除此之外，陽臺外還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盆栽，還有一張藤蘿木搖籃。
老人走過去，彎腰一瞧。地上還擺著一些蘭花種子，看上去還都是她喜歡的品種。
這更是奇怪了，莫非說清水街公寓的裝潢，還都是特意根據入住使用者的喜好來的?
許失的唇微張口，動了動，最終抿唇。
想想剛剛職員姐姐說的話，她倒是想強迫自己見怪不怪了。
謝忘掃了一眼，整個人意態疏懶的走到許失身邊。
他薄唇動了動，正欲開口。
許失:“你該不會是想說，這是神明送我的第三份禮物吧?”
謝忘眉梢一挑，忽地笑了一下:
“你喜歡嗎?”
許失眸色微凝，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久，突然輕聲:“是你做的嗎?”
她斂下眼睫，感覺哪裡不對勁，但是卻不說上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些事跟謝忘有關，但她也只是感覺。
仔細想想，應該沒多大可能。
謝忘一本正經:“不是。”
許失:“真的不是?”
謝忘默了一下:“真的不是。”
許失無奈，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掃了一眼房間，還是決定接受這個奇奇怪怪的一天。
許失忽然開始動搖了那個想法，她想，可能真的有神明吧。
如果沒有神明，那也應該真的有聖誕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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