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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小型結婚派對在洛倫佐房間的前廳舉行。三年前洛倫佐 曾鼓勵我碰一下克里奧佩特拉的杯子。古董和珍寶如今已不復存在,錢幣、 寶石、 金雕像也失去了蹤影。只剩下一座石雕和凹刻;牆上依舊掛著畫。酒被倒入嵌金半寶石刻成的酒杯裡。

房間的一角,兩個樂手在彈奏著魯特琴;一個裝飾花彩的桌子上擺著大盤的無花果、乳酪、杏仁和點心。勞拉給我拿了盤子,我一點都吃不下,但卻第一次品嚐到了未稀釋的葡萄 酒。

我再次問勞拉,扎魯瑪是否來了。她從這個簡樸的慶典離開了,只剩我丈夫、米開朗基羅和我,就連神父也走了。

尷尬的是,朱利亞諾抬肘暗示了一下,米開朗基羅舉起酒杯說:“祝福新郎新娘,上帝保佑你們有一百個健康的兒子。”

一瞬間,雕刻家害羞地看著我。他啜了一小口,放下杯子。我喝了一大口。這酒在舌尖有點澀,下肚後便使我感到了溫暖。

“我要告辭了。” 米開朗基羅說,然後鞠躬離去,顯然是想早點擺脫這應酬。

他一離開,我便轉向朱利亞諾說:“我害怕他。”

“害怕米開朗基羅?你開玩笑吧!”朱利亞諾笑了笑。他又重獲理智並且儘量顯出放鬆的樣子。“我們從小可是像親兄弟一樣長大的!”

“那正是我所擔心的,”我說,“那才增加了你的危險。你知道我父親讓我參加了吉羅拉莫的佈道。我幾乎每次都能見到那個雕刻家,他是個教徒。”

朱利亞諾向下凝視著,好象在沉思的樣子。“教徒。”他費解地說,“那如果你被教徒威脅,你怎麼才能儘量保護自己呢?”

“找衛兵。”我答道。我喝了超出自己常量的葡萄酒,而憂慮也使我不能清醒地思考。

朱利亞諾的嘴角動了一下:“是的,總會有衛兵的。但如果知道敵人的計劃豈不更好?並且使他們為你所用。”

“那麼,”我開始無所顧忌。 米開朗基羅是你的間諜?我還沒說出來就聽到一陣扣門聲。

我希望是勞拉,但卻是個男僕,皺著眉。

“請原諒我的打擾,朱利亞諾大人。”他那經過訓練的聲音恰好能被聽到,“有個訪客,需要立刻見您……”

我的新郎皺了皺眉:“是誰?我都指示過了,我們……”

“是夫人的父親,先生。”

“我父親?”恐懼幾乎使我無語。

朱利亞諾朝僕人點了點頭,把手放在我肩上安慰我。“沒事的,麗莎。我早就料到了,而且已經準備好見他了。我會消除他的疑慮,等他平靜後我就叫人請你過來。” 然後他悄悄吩咐僕人跟我在一起待到勞拉回來,隨後輕吻了我的臉頰,便離開了。

除了在房間裡來回緊張地踱步, 我現在什麼事也做不了, 我從玉髓杯裡喝完最後一口葡萄酒, 然後放下杯子。 酒也不能消除我的恐懼。 同時我感到了憤怒, 憤怒我的命運不能由自己決定,而是由男人們的討論來定奪。

我來來回回地走著, 裙角擦著嵌花大理石的地面發出沙沙的聲音。 門再次被開啟的時候,我已經不知道在這屋裡走了多少個來回。

勞拉跨過門檻。她表情謹慎,當男僕把朱利亞諾的命令傳達給她時, 她的表情更加謹慎了。男僕走後,勞拉留了下來。只有我們兩個時,我迫不及待地問她:“扎魯瑪還沒來,是麼?”

她有些猶豫地看著我:“是的,我們的車伕回來了,但沒有扎魯瑪。原諒我沒有早點告訴您,夫人。我在婚禮前就知道了,只是在那之前讓您知道太殘酷了。”

這給了我重重一擊。我愛朱利亞諾並且不會離開他,但我想象不到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子,如果父親不讓扎魯瑪跟我在一起。她從我出生時就在身邊,是我與母親最真切的紐帶。

快樂的時光過去了,我拒絕食物與飲料,坐在椅子上,勞拉在旁邊說著安慰我的話。

我聽不見,只是無聲而又嚴肅地自言自語著。我現在得考慮一下我丈夫的感受。看在他的份上,我要鎮定、平靜、優雅,無論發生什麼。

我堅定的想法被一陣嘈雜聲打斷。什麼東西打到了窗戶的木百葉上。雖然窗戶是關著的,但百葉上的木條開著。勞拉跑過去開啟百葉窗,卻被另一個撞擊牆壁的巨大聲響嚇得退了回來。

我起來側身朝窗下看去。

父親的頭髮由於剛洗完澡還溼漉漉的,他正彎腰去撿另一塊石頭。他已經從馬車裡出來並扔掉了韁繩。那匹馬疑惑著,前前後後踏著步子。後面的馬車伕在大罵著。

“嗨,讓開,讓開!你不能把馬車停在這兒!”

父親似乎並沒聽到也沒看到。當他去撿石頭時,一個衛兵喊道,“走開!不然我就要抓你了!”

幾個路人——馬背上的執政官、拿著一籃子麵包的僕人、衣衫襤褸的粗鄙女人、同樣粗鄙的群眾、 光腳的孩子們都停下來看熱鬧。 那是星期六中午, 寬闊的街道到處是馬車、行人和騎馬的人。

“那就抓我吧,”父親喊道,“讓全世界知道梅第奇以為他們可以偷到他們想要的所有東西,甚至是一個貧苦人的女兒!”雖然隔著很遠的距離,我仍能看到他臉上的歇斯底里。他沒穿斗篷和帽子就跑到這兒來了。父親再次拿起石頭起身準備扔。衛兵走近,威脅地舉起手中的劍。

在距他們二層樓的地方,我傾向窗外:“都住手!”

衛兵和父親都停住了,仰頭看著我,下面圍觀的人也一樣。父親放下手臂,保衛也放下了武器。

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我很好。”我喊道。以這種方式說私事真是糟透了。街道的嘈雜逼得我要用最大的聲音喊叫:“如果您愛我,父親,就答應我。”

父親丟下石頭,緊緊抱著自己,好像要包住體內的憤怒。然後他衝我揮手:“他們奪走了一切,你不明白嗎?”他的聲音尖銳刺耳,像個瘋子,“他們奪走了一切,現在他們想把你也奪走。我不會,決不會,讓他們得逞。”

“求求您。”我朝向窗外,勞拉抱住了我的腰以免發生危險。“求求您,您不想讓我幸福嗎?”

“如果你跟他在一起,”父親喊道,“等著你的只有悲傷!”這不是威脅,他的聲音中只有悲痛。他朝我伸出手,愛撫著空氣,輕輕地,就像撫摸著我的臉頰。

“麗莎,”他大喊,“我的麗莎!我如何才能讓你聽進去我的話?”

當天早上當我離開房子,我聚集了所有對他的仇恨才讓自己有勇氣離開。我提醒自己從前他是如何打我的母親致使她生病;他逼她見吉羅拉莫,使她喪了命;最令人不能忍受的是他竟與殺害母親的人為盟,背叛了她。

但如今,我看到的只是個可憐的人, 瘋狂地為我當眾喊破了嗓子。不由得, 我想起了當他求母親去找吉羅拉莫以尋得一線治癒生機時,那眼中不容置疑的愛;不由得,我想到了他承受的巨大痛苦,當他意識到是他的催促導致了母親的死。

“求求你,”他叫道,仍然伸出手好像能碰到我一樣。“在這我無法保護你!你並不安全,你不安全。”他哀鳴著,“求求你,跟我回家。”

“我不能,”我答道。淚水從眼中滑落到下面的街道。“你知道我不能。給我您的祝福吧,然後我們就能接納您,您可以跟我們重拾歡樂。如此容易。”對我來說很簡單,父親只需起身,走進這個宅子,接受並擁抱我們,然後我的生活就完整了。“父親,求求您。進來跟我丈夫談談。”

他放下手臂,被絕望擊倒。“孩子……回家。”

“我不能。”我答道,聲音嘶啞,微弱到他都聽不清我的話。但他從我的語氣中領會了意思。他站了一會兒,沉默,失落,然後爬回馬車。他的牙齒由於情緒激動而露在外面。他策馬前行,憤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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