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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扔掉手中的書,跑到窗前,猛地推開百葉窗。夜幕還沒有完全降臨,外面還有一絲光線。我往街上看去,死死盯著議會大樓。鐘鳴聲更急促了。我看見僕人們從大宅裡走出來,到街上看個究竟;行人們停了下來,把臉轉向廣場的方向,呆若木雞。在我下面,一隊士兵匆匆忙忙地從那棟建築的正面和側面出口衝出來,一手舉著齊胸的盾牌,一手緊緊攥著出鞘的劍。

我急切地想找到一個理由。市民們已經被召集。我想不可能是為了慶祝皮埃羅的垮臺。那有可能是慶祝他的勝利。

我一直斜靠在窗前,就像我的鄰居們一樣,在等待一個訊號。在這訊號到來之前卻是痛苦的時刻:先是一陣從遠處傳來的莫名其妙的隆隆聲,從東到南;接著又是一個聲音,高而清晰,從風中傳來。

自由!共和!自由!共和!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亞科波跨在馬背上,在廣場上徒勞地召叢集眾為他的事業奮鬥。就在現在,我的丈夫和他的兄弟,站在這個相同的廣場上,他們的努力也同樣是徒勞的。

我想到了亞科波的屍體,發脹的,藍白藍白的,從墳墓裡被掘出來並拖著遊街。

僕人們跑回宅邸,並關上了門;行人到處都是,都往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

我縮回了身子,迅速穿上我的外衣。來的時候我什麼也沒帶,所以走的時候也沒什麼能帶走的。但是本能讓我停了下來。我拉開書桌的抽屜,找到列奧納多那封摺疊著的信,把它扔進了火裡。

去喬凡尼那,我丈夫說。

我衝出房間到了前廳,發現那裡的侍衛已經走了。我衝到走廊,看到米開朗基羅正向我跑來。他緊迫的神情代替了一貫靦腆的表情,他正視了我的目光。停下來時我們差點撞在一起;他的呼吸很急促,就和我的一樣。

“朱利亞諾在哪?他回來了嗎?”我問道。

就在同時他也說道:“夫人,您必須得逃!快去找喬凡尼!”

“朱利亞諾……”

“我沒有見到他,我想他還沒有回來。但我知道他想要你和他哥哥一起走。”

他拽住我的胳膊,拉著我下了樓梯,穿過院子,又上了另一段樓梯。他推著我走,速度比我跑時還快;有兩次,我都被我的裙子給絆倒了。

當我們到達目的地時,米開朗基羅猛地推開門。喬凡尼正在對兩個僕人說應該把他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箱放哪。他的動作不緊不慢,從容不迫。只有當他抬頭的時候,我才看到他眼中的緊張,可是他的聲音還是很平靜。

“怎麼啦?”我們的突然闖入打斷了他的指揮,他看上去很生氣,幾乎滿是敵意地說道。

“你必須照顧好麗莎夫人。” 米開朗基羅很不客氣地回答道,厭惡的語氣十分明顯。“你答應過你弟弟。我的目的地對她來說並不安全。”

“哦,是的。”喬凡尼擺了擺手,把累得滿臉通紅的僕人打發走,“當然!”

米開朗基羅轉向我:“我向上帝祈禱讓我們能再次相遇,在更好的情形之下!”隨後他就離開了,只剩下他的腳步聲在走廊裡迴盪!

喬凡尼鮮紅的長袍和紅色天鵝絨的帽子顯得特別整潔;他剛刮過鬍子,全身打扮得很乾淨利落,好像他已經為一個高官的來訪做好準備。他太心煩意亂,或許是太害怕了,都掩飾不住他的情緒。他毫無善意地盯著我——一個討厭的人,一個錯誤。

“去收拾吧。”他說道。“我會叫勞拉來幫你的。”

我沒有立刻相信他的話。我指了指我的衣服:“我沒什麼好帶走的。這就是我所有要拿的。”這是實話,除了我還有一件我父親堅持要我穿的灰褐色衣服。其實我是非常樂意把它留下來的。

“那就去你的房間吧!”這位紅衣教主端詳著我,然後說:“看,這只不過是一些執政官想煽動的一起暴亂而已。 運氣好的話,我的兄弟……”在他說出最後兩個字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我知道他幾乎要脫口而出 :朱利亞諾。他繼續說道:“能夠使大家平靜下來的。同時,我會幫助他們渡過難關的。”

他嘆了一口氣,很無奈地表示了他的憐憫。“別擔心,我不會把你留在這裡的。”

“謝謝!”我說道。

“去吧,我會叫勞拉來陪你。”

我穿過這所大房子,回到了洛倫佐的臥室。我忍不住往窗外看去。窗戶大開著,儘管有火爐,整個屋子還是很冷。外面,黃昏已經降臨;遠處,許多火把在這慢慢暗淡的光線中忽隱忽現。它們是從西面過來的,來自聖馬可,前往南面的拉赫加。那些高舉火把的人反覆地大聲呼喊: “球! 球! 球!”

我看到那些模糊的身影突然從黑暗中顯現出來。大多數人都騎著馬,還有一些人步行。他們是那些有錢人和他們的僕人,也許是他們的朋友或者家人,從拉赫加街上那些被梅第奇家圍住的宅邸裡跑出來。那些精良的利劍,黃金鑄造的項鍊和寶石都在火把的映照下閃閃發光。他們取代了那些原來守衛梅第奇宮殿計程車兵。

球! 球!

“自由!共和!”的叫聲從相反的方向彙集起來,是從議會大樓傳來的。綁在長棍或者掃帚上的碎布條點燃後發出微弱的亮光,映照出向這邊逐漸逼近的黑壓壓的人群。

“和球(梅第奇)一起覆滅吧!”

就在兩股力量匯合之前,一個偶然的力量從梅第奇的支持者隊伍中湧現出來。我看不清他們的臉,即便是馬背上那個提著燈,五官被照亮的人。但我可以認出他猩紅色的披肩、寬闊的肩膀、高貴的四輪馬車。喬凡尼緩慢地騎著馬,被一群武裝士兵包圍著。

“球!”他用美麗、洪亮如雷聲的嗓音朝逼近的威脅喊道。“佛羅倫薩的優秀子民們,聽我說!”

但是佛羅倫薩的優秀子民們並沒有聽他說。一塊石頭從空中飛來,打在喬凡尼那匹黑馬身上,使它暴跳了起來,幸好喬凡尼及時馴服了它。

當喬凡尼和他的人走出我的視野範圍時,憤怒的市民前進了。他們似乎有無數人,一直延伸到我無法看清的黑暗處。步行的人們夾雜著一些騎馬的富有的梅第奇敵人,揹負著狼牙棒、結實的長矛、劍和土耳其短彎刀。

迫於他們的力量,許多梅第奇支持者騎馬離開了,只留下邸宅的衛士獨自戰鬥。

恐怖向我襲來。

一個農民被雙腳舉起,士兵的長矛刺穿了他的腹部;一個商人被狼牙棒打碎頭蓋骨,膝蓋著地倒了下去。一個倒下計程車兵被農民用甘草叉刺透身體時,聲嘶力竭地尖聲叫喊著。另一個暴亂者俯身去抓他掉下的火把,來點燃屍體。

烏切羅的油畫永遠不可能描繪出那氣味、那嘈雜的聲音、那迅速和那迷惑。他把戰爭描繪成盛況,而在我看來,戰爭是瘋狂愚蠢的行為。

在我下面——聲音在房子裡迴響——是憤怒的撞擊聲,金屬和肉體衝擊木頭的聲音。一些暴亂者者已經衝到了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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