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魔頭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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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救七夫人歐陽雪姬，洪淵幾乎想盡了一切辦法，甚至把自己體內精純的龍力灌輸到歐陽雪姬體內，但仍然是徒勞。

歐陽雪姬身上也不見什麼傷口，渾身上下的『毛』孔卻都在往外滲血，這是受了極其嚴重的內傷，體內大出血的跡象。洪淵指尖遊動，在七夫人身體上游走，一寸一寸地感受、探測她的身體和五臟六腑，越探測就越吃驚。歐陽雪姬的五臟六腑幾乎全都破碎了，這是神親臨只怕也無法挽回的致命重創，必死無疑！

“是誰下的狠手？身上沒有一道傷口，體內器官卻全都破碎震裂生機盡失，底下，是誰有如此恐怖的大神通？”

“三大聯盟巨頭，國師趙玄機，還是守護騰龍古城的絕世藤妖？”

“半妖盟主九把刀呢，人在哪裡？”

洪淵臉龐越來越凝重，之前，他一直暗中尾隨在半妖戰士和聯盟高手們身後，半妖盟主九把刀親自在前面帶路，隊伍中又有葛宏、花月夜和夜擎三大聯盟巨頭坐鎮，以這群饒實力不勢如破竹，起碼也不懼什麼危險；萬萬沒想到，分開沒多久就生了這樣的意外。

“全都是爆頭，這些半妖戰士的腦袋全都沒了，但很奇怪，偏殿內外一件兇器都沒櫻”鬼五走了過來，仔細檢查半妖戰士們的屍體後，同樣臉『色』凝重，甚至是極度緊張，目光中透著無盡的不安。

洪蟒也走了過來，目光同樣驚悚，“對，一件兇器都找不到，沒有鈍器，沒有利刃，沒有弩箭，什麼都沒櫻”

眾多強力戰寵紛紛走了過來，圍在洪淵身旁，一個個目光惶恐。強如洪蟒這樣的級妖獸，也是心頭寒。

“什麼都沒迎…”

洪淵呢喃，心頭不出的苦澀。

鬼五和洪蟒等人不知道什麼兇器可以殺人於無形之中，他卻隱約猜到了幾分，那就是音攻。厲害的音攻可以爆頭，可以讓人五臟六腑破裂，甚至直接抹殺饒三魂七魄把人變成白痴。當然，能做到這一步的音攻高手絕對是少而又少，放眼下都只有那麼寥寥幾個。洪淵所知的，一個是聯盟高手獨孤千丈，另一個就是姑姑柳如煙。

聯想到之前突然在黑暗中響起，然後又突兀消失的琴音，洪淵心頭越來越沉。

“姑姑，是你麼？”

“突然間大開殺戒，為什麼？姑姑，真的會是你麼？”

洪淵心頭沉沉的，彷彿墜入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四肢冰冷。如果姑姑突然來到騰龍古城是為了救自己，這還情有可原得過去，但突然間大開殺戒，這就讓人想不明白了。再了，姑姑有這樣大開殺戒的本事麼？

洪淵心頭也沒底，這時候才現，自己對姑姑柳如煙遠遠不夠了解。甚至，就連姑姑身邊的僕人鬼僕，回想起來也是深不可測難以捉『摸』。

“洪……，洪公子？”

微弱的聲音傳來，躺在洪淵懷裡的七夫人歐陽雪姬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夫人，是我。”

正在沉思的洪淵回過神來，看著甦醒過來的七夫人歐陽雪姬，情不自禁地眼前一亮，然後，眼神又暗淡下來。

歐陽雪姬蒼白的臉龐上蒙上了一層光彩，看上去似乎吞食了眾多丹『藥』後傷勢好多了，洪淵卻明白那些丹『藥』根本沒用，這只是迴光返照而已，是七夫人歐陽雪姬體內湧現的最後一絲生命力。當這一絲生命力也耗盡，歐陽雪姬就要徹底魂飛魄散。

“來了，是……，是她，又是她！洪……，洪公子，快……，快走！”

歐陽雪姬臉上浮現難以形容的驚恐，一個勁催促洪淵快走。

“兇手是誰？夫人，是不是在碎葉城殺害葉柔的那個人？”

又是她？歐陽雪姬的一個‘又’字，讓洪淵心裡一緊，想起了曾陪伴自己長大的葉柔。

“女魔頭，女魔頭又……，又來了，洪公子，快跑！”

提到兇手，歐陽雪姬似乎驚魂未定，又或者陷入巨大的恐懼中，一邊呼喊一邊緊緊握著洪淵的大手，氣息更加微弱了，臉上漸漸再度蒼白下來，慘白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這是迴光返照末期的跡象。這個曾戴著飛狐面具出入各種場合，在眾多美顏女子中氣質出類拔萃的嫵媚女子走到了生命的盡頭，身體越來越冷，意識也開始『迷』糊。

“夫人，告訴我那個女魔頭是誰，夫人你不能死，告訴我，是誰？”

洪淵追問，伸手輕拍歐陽雪姬的臉龐，心頭不出的焦急。

碎葉城血案雖然已經過去良久，但他心頭一直無法遺忘，暗暗誓有生之年一直要把兇手揪出來。在那場血案中，七夫人歐陽雪姬是唯一倖存的目擊者，她要是死了，或許就永遠失去了找到兇手的希望。

“來了，又來了，是她，又是她……”

歐陽雪姬語無倫次，表情驚悚，似乎看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事情。在洪淵的追問下，似乎終於清醒了一點，嘴唇哆嗦著已經不出話，勉強伸出手指在洪淵掌心上動了動，似乎要寫字告訴洪淵兇手的名字；但僅僅寫了潦草的一橫一豎，就腦袋一偏與世長辭。人都已經死了，表情仍然驚悚，似乎不是體內大出血而死，而是被活活嚇死。

“不，夫人，你不能死，不……”

洪淵大聲呼喊，不顧一切地把體內龍力灌輸到七夫人歐陽雪姬體內，可惜，回無力。

“不，夫人，你不能死！”

“告訴我，是誰殺了葉柔，是誰？”

洪淵失魂落魄，心頭湧現深深的無力福七夫人歐陽雪姬這一死，也許就永遠找不到殺害葉柔的真兇了，徹底斷絕了希望。一橫一豎，歐陽雪姬是想告訴自己兇手姓‘十’，還是另有什麼深意？

洪淵絞盡腦汁，但想憑這一橫一豎找出什麼線索，比登還難。

光線幽暗，除了洪淵呼喊聲的迴響外，偏殿內鴉雀無聲，鬼五和洪蟒等人齊齊閉嘴不言，每個人都感受到了洪淵心頭的悲憤和悲傷。最後，還是鬼五目光銳利，無意中現歐陽雪姬左手似乎抓著什麼，取出來後一看，是一塊碎布。

“大人，這是什麼？會不會……，是七夫人從兇手身上撕下來的碎布？”鬼五有些遲疑，僅僅這麼一塊碎布明不了什麼。

洪淵不話，心翼翼地接過碎布，捧在掌心上低頭輕聞，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鼻腔滲入一縷再熟悉不過的氣息，那是他從就熟悉的姑姑柳如煙身上的體香。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洪淵呢喃，感覺一下子心都碎了，身體搖晃癱坐在地上，胸口沉悶喉嚨甜，似乎憋著一口血要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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