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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現在這種症狀發作越來越頻繁了,有時候每天晚上發作兩次……我會驚醒,氣喘吁吁,大汗淋漓,我必須花上好幾分鐘才能平靜下來。我的腦子裡總是出現可怕的情節——每次都一樣……那些女人粗俗地笑著,似乎在嘲弄我。她們濃妝豔抹,戴著誇張的帽子,穿著豔麗的服裝——顏色很刺眼……”

阿蘭·帕爾蒙蒂歇了一口氣。他躺在一張沒有扶手的長沙發上,幾乎一動不動;他剛才滔滔不絕地敘述了差不多一小時。另外一個男人坐在旁邊的一把扶手椅裡,一直默不做聲,只是偶爾點一點頭,讓人很難判斷他是在深深地思索還是表示贊同。那個男人身材微胖,四十多歲,比阿蘭·帕爾蒙蒂大十幾歲,頭髮也更加稀疏。他戴著一副細銀絲邊兒跟鏡,鏡片後面明亮的跟睛沒有透露任何感情。他的衣著考究,但是並不張揚;他的動作很謹慎,態度禮貌而莊重;所有這些都給人留下客觀和中性的感覺。這個男人是中性的,他周圍的環境也是中性的——完全的中性。實際上,當客戶把手指按在門鈴上的時候,他們的腦海裡自然而然地會聯想出這樣的環境。在門鈴的旁邊,他們會看到一個非常樸素的牌子:查理·林克,心理學家。

阿蘭·帕爾蒙蒂已經按過三次心理學家的門鈴了,而且是在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裡。在第一次診療的時候——如果那能夠算作診療的話——他們一同度過了兩小時。在那兩小時裡,林克醫生幾乎是一言不發。直到結束的時候,心理學家才用非常專業的口吻,若有所思地對新病人說:“現在做出診斷還為時過早。您下個星期再來一次。同樣的日子,同樣的時間。很好,您需要付一千五百法郎。”

不是有一句格言嗎——“沉默是金”,那麼,現在就是“談吐是銀”。實際上,在第二次診療的時候,查理·林克醫生就開始不時地打斷病人的獨白。醫生會說:“您不應該這樣,不過請繼續……”不過這一次的費用和前一個星期的“沉默”同樣昂貴。

“一些原本模糊的東西逐漸清晰了。”查理·林克醫生非常鄭重地說道,一邊說一邊朝著診所的門走去,“不過,我現在還不想過早地透露我的看法。您下個星期能再來一次嗎?”

“醫生,下個星期太遠了,我已經要崩潰了……我們能不能明天就見面?”

“明天?哎呀,這不太可能……”

“醫生,我需要您的幫助。您必須聽我敘述,這能讓我放鬆下來,我會感覺好得多。”

“好吧。那麼,我們繼續,晚一點也不要緊。”

阿蘭·帕爾蒙蒂凝神盯著林克醫生模糊不清的眼鏡——眼鏡的鏡片反射著燈光。

過了幾秒鐘,他又說道:“當我從這些怪夢中醒來的時候,我通常不在自己的床上。有時候我正在房子外面,貼著一條狹窄街道的牆壁行走,而且衣著整齊——我穿著雨衣,戴著帽子。我總是筋疲力竭,滿頭大汗,心怦怦亂跳,就好像我奔跑了很長時間。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幹了些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到外面的……醫生,您不明白嗎?這很嚴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有種感覺,好像我幹了……一些不太正當的事情……非常可怕的事情。”

林克醫生若有所思地撫摸著下巴。

“再跟我說說您的夢境。”

“嗯,在我的蘿中,我也在狹窄的街道上閒逛。那是一些非常昏暗的街道,但是我夢中的街道和本地的街道不同,我夢到的街道更加狹窄,更加複雜,路面也不平整;街道兩旁有能透過車輛的大門,有死衚衕,有通向後院的小路。環境都非常昏暗,而且經常是霧濛濛的……”

“您是否偶爾聽到馬蹄的聲音?”

“您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馬蹄聲……”

“套在車子上的馬匹,也許是一輛四輪馬車?”

“對……”沒錯,就是這樣,一輛四輪馬車。我的夢裡沒有汽車,都是四輪馬車,您說得很正確。不過,馬車非常稀少,因為我夢到的都是深夜裡的情境,街道上空空蕩蕩,根本看不到一個人影——除了偶爾出現的流浪漢和娼妓……”

“您所說的這些娼妓,她們的頭頂上是否戴有插著羽毛的帽子?”

“嗯,好像是的……我在街道上行走,孤單一人,我感到恐懼……但是,我應該怎麼形容呢?好像我很喜歡那種心慌的感覺。很明顯,周圍的環境令人噁心,而且還可能潛伏著危險,但是……但是這種恐懼和焦慮都給我帶來一種快感。我感覺在每一個路口,在每一個隱秘的角落裡都有人隱藏在黑暗中。那些暗藏著的惡徒都在等待著合適的時機,他們想要幹出最卑鄙的勾當、最兇殘的罪行,還有……”

“我明白了。”林克醫生微笑著點了點頭,“我要向您承認,我很少能夠如此迅速地為病人的問題找到答案——而且是非常準確的答案。不過,種種跡象都表明我這一次的判斷是正確的。不過,我們還需要做最後一個測試。在開始測試之前,我建議您休息一下,徹底放鬆下來。您可以坐起來,吸一支菸,翻翻雜誌。我馬上就回來。”

心理醫生站了起來,走過房間,消失在通向他私人房間的房門後而。

按照心理醫生的建議,阿蘭·帕爾蒙蒂坐了起來。他吸了幾口香菸,抓起了一份昨天的報紙,漫不經心地翻看著。不過,報紙上的一篇文章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第七次行兇之後,割喉者仍然逍遙法外

在最近的幾個月裡,那個惡魔在下港口區肆意行兇。儘管警方仍然無法猜測出兇手的身份,但是他們已經非常清楚地知道了兇手作案的動機。弟七名受害者依然是一名妓女——這絕對不會是巧合。負責調查的警官聲稱兇手就是一個歷史上常見的“殘殺妓女狂躁者”。兇手作案的方式也是一個有力的佐證。最近的一位受害者也被割破了喉嚨——從一個耳根一直劃到另一個耳根,受害者的身上還有多處傷口。為了避免有傷風化,本報無法詳細介紹傷情。我們的某些同胞必然會感到膽戰心驚,我們對她們深表同情。出於職業要求,她們必須深夜時分在街道上閒逛……

矮桌上的電話輕微地震顫了一下,引起了阿蘭·帕爾蒙蒂的注意。這部電話應該是和心理醫生房間裡的電話串在一起的。很顯然,房間裡的林克醫生剛才在打電話,經過簡短的交談之後,醫生剛剛放下了電話。阿蘭·帕爾蒙蒂想了幾秒鐘,然後放下了報紙,走到了衣帽架跟前,取下了自己的帽子。他仔細地檢查了一下帽子的內側,又把帽子放回去,然後回到長沙發旁邊,躺了下來。這時林克醫生也回到了診室。

“好了,我們可以開始了。”心理醫生和藹地微笑著,“這個測試其實非常簡單。我說出一個單詞,您需要用另一個單詞回應,不要深思熟慮,要快速作答。您必須條件反射地作出回答,只有這樣我們的測試才能成功。”

“您打算進行某種聯想測試?”

“就是這個意思。”醫生表示同意,他坐在了椅子上,“您準備好了嗎?很好,我開始了。女人……”

“婊子。”

“迷霧……”

“謀殺。”

“光明……”

“煤氣燈。”

“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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