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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保羅·霍爾特(Paul Halter)對於國內讀者來說還是一個較為陌生的名字;兩年後,藉著古典推理的出版浪潮以及密室之王約翰·狄克森·卡爾(John Dickson Carr)的作品被引介到國內,這位默默耕耘的農夫也終於在中國收穫果實。

霍爾特與中文讀者的緣分要追溯到上世紀90年代初,當時國內出版了他的一部早期作品《血色迷霧》(Le Brouil?鄄lard Rouge,1988)。進入新世紀,先是在今年4月,臺灣出版了霍爾特的處女作《第四扇門》(La Quatrième Porte,1987);歲末之際,歐文·伯恩斯(Owen Burns)系列作品由吉林出版集團出版;明年,霍爾特筆下另一位名偵探推斯特博士(Dr. Twist)也將有機會與讀者諸君見面。

霍爾特熱愛旅行,但並未來過中國,他說“這是一個古老而遙遠的夢”,現在他筆下的人物先一步替他完成了這個夢想,真可謂推理無疆啊!

生 平

1956年6月6日清晨,保羅·霍爾特出生在法國東北部阿爾薩斯(Alsacien)地區的阿格諾(Haguenau),歷史上這裡是法德戰爭的慘烈戰場。

霍爾特對於謎題的熱情能夠追溯到他的童年時代,各種鮮活的記憶至今都鐫刻在他的腦海裡。父母與祖父母在霍爾特小時候給他講過許多童話故事,關於惡龍,關於巫師,還有藍鬍子、白雪公主和睡美人——那些故事都讓年幼的霍爾特戰慄不已。

霍爾特說,自己永遠也無法忘記藍鬍子的故事當中,他交給新婚妻子的那把染有血跡的鑰匙,同時又明確地禁止她去開啟那個神秘的壁櫥。血跡和神秘的東西,這兩樣東西已經足夠來定義推理小說了。

在很小的時候,霍爾特閱讀了漫畫版的《黃色房間的秘密》(Le Mystère de la Chambre Jaune,1908),這是法國作家加斯通·勒胡(Gaston Leroux)的推理小說,在不可能犯罪推理小說型別中具有相當重要的地位。讀完這本書之後,霍爾特初次感受到密室犯罪的魅力所帶來的震撼。不過事實上,最刺激霍爾特想象力的應該要算他的母親和姐姐之間關於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說的議論。因為當時霍爾特只有七八歲,所以還沒有權利閱讀那些小說。他的姐姐常常會問母親一些問題,例如:“媽媽,到底是誰謀殺了書房裡的上校?”“兇手是如何離開一個從裡面鎖住的房間?”每逢此時,霍爾特便心滿意足地在一旁傾聽。直到12歲那年,霍爾特終於獲得閱讀那些神秘故事的許可。久旱逢甘霖,霍爾特在14歲到17歲之間,讀完了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全部作品,並在幼小的心裡埋下了成為一個作家的夢想。

儘管有一腔熱血,不過霍爾特當時認為靠寫作尚不足以謀生,於是便選修了技術類的專業課程,打算朝電氣工程師的職業方向發展。畢業後,霍爾特懷著見識世界的夢想,加入了法國海軍,結果發現出國的機會少得可憐。失望之餘,他便離開部隊,一度賣起了人壽保險。同時,為了增加收入,他還擔綱當地一個伴舞樂團的吉他手。之後不久,霍爾特在國有電信公司找了一份專業對口的工作,同時繼續兼職吉他手。

白天搞研發,晚上彈吉他,週末“阿加莎”,本來日子也許就這麼平平淡淡地流逝,不過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霍爾特讀到了約翰·狄克森·卡爾(John Dickson Carr)的作品。

約翰·狄克森·卡爾,美國人,公認的密室之王,傾其一生創作出質優量多的密室詭計,將此型別的推理小說寫到了極致。霍爾特接觸的第一本卡爾作品是《耳語之人》(He Who Whispers,1946),儘管這並非卡爾最傑出的密室殺人代表作,但其中精彩絕倫的心理詭計以及恐怖懸疑氣氛的渲染,讓霍爾特就此發現了一個全新的世界:原來推理小說也可以這麼寫!

從那之後,霍爾特就四處蒐羅,讀完了所有法文版的卡爾作品,並於1985年開始動手創作自己的第一本長篇小說《紅鬍子的詛咒》(La Malédiction de Barberousse),沒想到竟獲得了次年的阿爾薩斯及洛林地區的作家協會獎。霍爾特本打算使用卡爾筆下著名的菲爾博士作為書裡的偵探,不過因為無法取得使用權而作罷。本書最初由霍爾特自費印刷約50本,直到1995年,在海外友人的鼓勵之下,霍爾特才決定交由面具出版社(Le Masque)正式出版發行。霍爾特的第二本書《第四扇門》摘取了1987年的科尼亞克偵探小說大獎(Prix du Roman Policier, Festival de Cognac),這令他在推理文壇更上層樓。1988年,他更是勇奪歐洲驚險小說大獎(Grand Prix du Roman Adventures),獲獎作品是《血色迷霧》(Le Brouillard Rouge,1988),故事講述了一名偽裝成記者的年輕人回鄉調查一樁不可思議的案件,進而牽扯出一連串離奇恐怖的不可能犯罪,包括眾人監視下的密室殺人以及數個不可能消失的謎團。本書將與歐文·伯恩斯系列同時出版。

截至目前,霍爾特共計創作長篇33部,短篇集1部,絕大部分皆包含不可思議的犯罪謎團。除了法國本土,霍爾特的作品還被譯介到美國、義大利、羅馬尼亞、日本、韓國、中國等地,權威推理雜誌EQMM(Ellery Queen Mystery Maga?鄄zine)每年也會刊載霍爾特的短篇故事。

霍爾特的最新作品《米諾陶之夜》(La Nuit du Minotau?鄄re,2008),儘管是長篇奇幻小說,但仍包含一個密室問題。另有《沙羅曼蛇謀殺案》(Les Meurtres de la Salamandre)預計明年出版,此為推斯特博士系列的第18部作品。

系列

霍爾特筆下有兩大名偵探,分別是推斯特博士和歐文·伯恩斯。

推斯特博士全名阿蘭·推斯特(Alan Twist),1882年5月23日生於愛爾蘭首府都柏林,就讀於牛津莫德林(Magdalen College)學院,獲哲學博士學位。推斯特博士身材頎長清瘦,卻食量驚人。他有一對清澈的藍色眼珠,蓄著優雅的紅色短髭。和菲爾博士一樣,他的金邊眼鏡上繫著細長的黑色絲帶。給人的總體感覺是沉著冷靜,具大智慧的犯罪學專家形象。

推斯特博士接手的第一個案件既非《紅鬍子的詛咒》也非《第四扇門》,而是《塞壬之歌》(Le Cri de la sirène,1998),時年40歲的博士在辦案過程中結識了自己的“華生”:蘇格蘭場的亞契博得·赫斯特探長(Inspector Archibald Hurst)。這位倒黴的探長總是抓著腦袋說:“為什麼老是叫我遇上這種案件!簡直不可思議!我是不是被詛咒了啊!”值得一提的是,向來心如止水的推斯特博士在本案中不慎墜入情網。

歐文·伯恩斯則更像是一個小說中的人物,他的原型是英國天才作家、詩人、戲劇家---奧斯卡·王爾德(Oscar Wilde)。與王爾德一樣,伯恩斯是一個極端的唯美主義者,迷戀充滿一切藝術感的事物。王爾德有過一句名言:“一個人要麼成為一件藝術品,要麼戴一件藝術品。”而伯恩斯則說:“我只對不尋常的、超出常人理解範圍的案件感興趣。換句話說,就是那種最高深莫測的最具有藝術感的犯罪。”著裝打扮方面,伯恩斯也是自由大膽,特立獨行,喜歡鮮豔的色彩和前沿的款式,從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不過這一切都不妨礙伯恩斯成為蘇格蘭場的好幫手,每當有疑難案件發生,韋德堪探長(Inspector Wedekind)就會打電話求助我們這位傲氣滿滿的藝術鑑賞家。伯恩斯系列的故事記述者名叫阿西里斯·斯托克(Achilles Stock),他是伯恩斯的一位朋友。

歐文·伯恩斯算是霍爾特較晚開始創作的一個系列,案件背景設定為20世紀初的倫敦,截至目前共計出版5本。

《混亂之王》(Le Roi du Désordre,1994):歐文·伯恩斯登場之作,挑戰“雪地密室”的傑出作品。故事發生在維多利亞時代末期的倫敦鄉下,每個聖誕節,曼斯菲爾德家族的成員就會有一人被“混亂之王”殺死。而死者周圍的潔白雪地上,完全沒有留下任何腳印……

《犯罪七大奇蹟》(Les 7 Merveilles du Crime,1997):瘋狂的罪犯模仿古代世界七大建築奇蹟,逐一上演了驚世駭俗的罪行:暴風雨中無人接近的燈塔上,出現了被燒死的屍體;暖棚裡的上校由於脫水而亡,但他觸手可及之處卻有一瓶清水;爵士被射殺,但箭矢唯一的可能是從天空射下的……這本書完全展現了霍爾特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以及濃郁的浪漫主義文風。

《赫拉克勒斯十二宗疑案》(Les 12 Crimes d‘Hercule,2001) :20世紀初的倫敦,出現了一個獅子面板的連續殺人魔,他按照大力神赫拉克勒斯的行為方式進行犯罪。同一時刻,肯特郡出現一個名為赫拉克勒斯的男子,在翠徑莊園悼念失蹤的妻子。他與殺人魔有沒有聯絡?死去的女孩又為何改名換姓出現在家中?家族長老封禁的“中國房間”裡藏著什麼秘密?本書謎團數量超過任何一本霍爾特的其他作品。

《幻影小巷》(La Ruelle Fant?觝me,2005):卡拉肯街是一條險惡的小巷,傳說有很多人在去過此處以後就神秘失蹤了,拉夫·提埃尼就是其中之一。這條巷子裡究竟潛伏著怎樣的魔物,幾個世紀以來不斷地吞噬著生命?歐文·伯恩斯將面臨嚴峻的挑戰。

《荷魯斯之巢》(La Chambre d’Horus,2007):19世紀初,一名考古學家在埃及發現了某座塵封已久的法老王陵墓。奇怪的是,雖然陵墓入口完好無損,可是裡面的石棺蓋板卻沒有蓋好,靈柩內空空如也。大理石祭壇上放置著荷魯斯(古代埃及的太陽神)的一個眼球和一份寫著可怕預言的手稿。

一個世紀之後,有一隊新的考察隊來到此地,結果隊員們彷彿都集體中了詛咒,紛紛死於各種不可思議的手法。遠在倫敦的歐文·伯恩斯臨危受命……

創作

霍爾特的作品常常交織著溫柔的浪漫與刺骨的悚然,這自然是年輕時代的閱讀經歷在創作中的投影。

每當被問及對自己影響最大的作家時,除了卡爾,霍爾特總不忘表達對克里斯蒂的敬愛。霍爾特深受這位推理小說女王的影響,不僅體現在編織情節方面,還有其中典型的英國氣息。霍爾特曾說:“她(指阿加莎·克里斯蒂)對我的影響太深刻了,以至於我的寫作風格很難越出這個框架。”即使在一個陰森詭譎的故事之中,讀者也能夠見到鳥語花香的英式景緻。透過構造強烈的場景反差,霍爾特筆下的危機感更加具有逼人的壓迫性。

話說回來,雖然普遍認為對霍爾特影響最大的作家非卡爾莫屬,但實際上卡爾更多地是在“不可能犯罪”的概念上主導了霍爾特,換句話說,因為有了卡爾的存在,霍爾特明確了創作的方向---我就是要寫那種發生在上鎖的房間裡的案子。至於氣氛渲染以及謎團設計,其實和另外兩位英國作家頗有淵源,那就是詹姆斯·哈德利·契斯(James Hadley Chase)以及G.K.切斯特頓(G.K. Chesterton)。

詹姆斯·哈德利·契斯,英國作家,讀完詹姆斯·凱因(James M. Cain)的《郵差總按兩次鈴》(The Postman Always Rings Twice,1934)後,決定自己嘗試創作推理小說。他的作品風格非常陰暗,但懸念感極為出色,其中的英雄經常處於受追捕的狀態。許多故事中,雖然“兇手是誰”從開篇就昭然若揭,但讀者仍充滿好奇,迫切地想要了解“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同時,契斯的故事總是使用第一人稱的方式敘述,霍爾特認為這有利於渲染焦慮的情緒,並在自己的某些作品中也採取了類似的方法,例如《血色迷霧》、《死亡書簡》(La Lettre qui tue,1992)、《石巨人》(Le Géant de Pierre,1998)等等。

而G.K.切斯特頓對於霍爾特的影響更為重要。毫無疑問,切斯特頓是最早開始設計“神奇犯罪”或者說“不可能犯罪”的作者,密室之王卡爾亦表示常受其啟發而獲得靈感。但與卡爾不同的是,切斯特頓擅寫短篇,且論情節之古怪、人物之詭異,比卡爾有過之而無不及。在這一類作品中,收錄在《奇職怪業俱樂部》(The Club of Queer Trades,1905)中的《布朗上校的奇遇》(The Tremendous Adventures of Major Brown),被霍爾特譽為“一個難以逾越的傑作”。《死亡書簡》、《第七重解答》(La Septième hypothèse,1991)、《赴死的139級臺階》(à 139 pas de la mort,1988)等作品比較明顯地體現了霍爾特駕馭複雜情節的功力,敏銳的讀者可以從中嗅到布朗神父短篇的味道。

在案件背景的設定上,霍爾特鍾愛英國倫敦,這一點他絕對贊成卡爾的說法:“對於推理作者來說,倫敦是最好不過的背景。”歇洛克·福爾摩斯的出現,使得倫敦更加當仁不讓地成為了諸多推理故事的舞臺。可以用簡單的幾個詞來形容這個特殊的環境:迷霧,四輪馬車,路燈,昏暗而狹小的街道。當這些元素融進墨色的夜裡,靈魂深處彷彿能夠聽到惴惴不安的鳴叫。

因為對案件本身有諸多限定,不可能犯罪可算是一種“狹隘”的推理小說,故而堅守陣地的代價便是要花費更多的腦力,思考如何不斷地推陳出新。

每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例如密室問題的詭計,霍爾特就仔細地寫在紙上,然後把這些紙放在一個綠色的鞋盒子裡。天長日久,就能夠積累很多點子。在開始編織故事情節的時候,喜歡歷史傳說的霍爾特通常都以一個著名典故為藍本:比如說開膛手傑克,魔術師胡迪尼的生平,大力神的傳說,神秘的亞特蘭蒂斯等等。他還儘量讓小說中的人物貼近所選中的故事背景,以便營造最佳的神秘氛圍,接下來再到綠盒子裡去尋找最合適的詭計,將詭計與傳說完美地糅合,輔以吸引人的情節,一部傑作便這樣誕生了!

然而知易行難——一個故事可能只有50多頁,但是要想完全解釋清楚構思的過程,至少需要1000頁紙。構造一個絕妙的謎題需要漫長的時間和艱苦的工作。

霍爾特的工作習慣是這樣的:天明前的時間是他的最佳寫作時間---也就是凌晨的四個小時。天還黑著,萬籟俱寂,思路也很清晰;柚子汁,咖啡,麵包片---開工了!

保溫咖啡壺就在手邊,這是保持清醒的良藥。這樣一直寫到中午。吃過午飯之後,要進行一場遠足,因為霍爾特認為散步最有利於思考。一邊回憶已經完成的內容,一邊在腦子裡準備後續章節(這一點更為重要)。等回家的時候,大概下午四點,寫一些筆記,總結散步思考的成果。然後,從事一些休閒活動,比如看電視、閱讀,或者其他。晚飯後,繼續考慮故事情節,並開始寫一個新的章節,但是不會寫太多,因為寫作中最費力的部分就是:開始一個新的章節。這樣一來,第二天早上就能夠比較輕鬆地續寫章節的剩餘部分。

通常一本書會以一氣呵成的方式被完成,持續不斷,每天都寫。故事一日沒完,霍爾特就一日不得安心!

霍爾特曾經說過:“要創作出好的作品,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醉心於故事。當然,根據常識,所有的激情都會隨著時間慢慢消退,對於作者來說,最大的考驗也許就在於保持住‘神聖的熱情’,如果沒有熱情,就不可能寫出好的故事。”

20多年來,霍爾特對於“不可能犯罪”這種神奇故事的摯愛,令他在這塊少人問津的創作領域踽踽獨行卻自得其樂。霍爾特的小說總是充滿了各種不可能,但人生永遠比小說更精彩,有夢想與愛,就沒有不可能。

2008年12月9日

於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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