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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我笑著說,“因為內利的確在裡邊。”

“不可能!我再說一遍,沒有人。”

“一個問題就能讓你明白:你父親是怎樣移動屏風的?”

“他從後面過去微微抬起它,再……”

“星期二晚上,儘管你們沒有跟我詳細說,但我已猜到了,他是從屏風後面過去的。內利就藏在那兒!他從後面過去,內利緊扣住他的肩膀。雙腳離地,這使你父親得以抬起屏風,而不讓觀眾察覺他助手的存在。別忘了他當時特意挑擇的那件戲裝和緊緊貼在腿上、讓人感到他身後沒有別人的緊身褲。這種以假亂真的效果已達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誰也沒想到莫爾斯當先生寬闊的背後吊著一個小人物。”

上校捻滅菸頭,喃喃抱怨著。

“當然,”我繼續說,“完成這一絕技要求動作極其準確,才能造成天衣無縫的幻覺。於是,莫爾斯當先生一星期前就避開所有的人,為的是和內利一起進行排練。準備好的這出魔術具體是什麼,我說不準,但我想這並不重要。

“現在,我們再來按時間順序看看這些事情是如何發生的。莫爾斯當先生已決定在內利的幫助下變一個魔術。早上,他封死了那扇門,而且一定是他讓三個小夥子在窗戶附近射箭的:所有這些當然都是為了在一間封死的房間裡表演他的神秘節目。下午快兩點四十五分時,十個姑娘——當然包括內利——走進房間。她們驚奇地搜尋房間,確認除她們自己之外,再沒有其他人了。十分鐘後,理查德走了進來。他把姑娘們領到房間的另一邊,將提包放在矮桌上,給她們看了被釘在門框上的木板封死的門。這時,女教師來敲門了。這也是他計劃的一部分:你們還記得,福賽特小姐曾說她是應理查德·莫爾斯當的要求上樓來的。‘幽靈來了!’他大聲說著,同時招呼姑娘們從遮簾裡出來,來到福賽特小姐敲的那扇門前。

“所有的姑娘,除了內利,都跟著他。我想,正是在這個時候,那支箭落在了地毯上,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內利的頭腦裡萌生了:殺死這個侮辱她的惡棍,並設法讓人以為他的死是意外事故。

“她很瞭解魔術的全過程,她還知道提包裡有一把匕首,這是莫爾斯當先生從哥哥那裡借來用作道具的——一把鋒利的匕首,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武器……這時,一個小夥子意外地射進來一支箭。

“這同時,在遮簾的另一邊,莫爾斯當先生拉上了寫字檯和書架之間的窗簾,使眾人所在的這一邊處於黑暗狀態。黑暗之中,他把越來越興奮的姑娘們安排在了他事先策劃的位置上。

“現在來看平面圖,尤其注意窗戶附近的扶手椅,內利被認為是坐在了那裡。你們知道,姑娘們和女教師的眼光都集中在遮簾上,她們永遠不會想到回頭或站起身看看內利有沒有坐在扶手椅裡。

“莫爾斯當先生拉開遮簾,從屏風後面走過去,和內利一起開始表演,並將衣櫥所有的門都開啟。一切都如準備的那樣進行著,觀眾們懷著極大的熱情,誰也沒有注意到內利已經不見了。他重新拉上遮簾。

“對內利而言,一切也同樣是像事先準備的那樣。房間又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眾人的眼晴緊緊盯著遮簾,誰能想到要證實一下她的扶手椅上是坐著人還是空著?下面是她的計劃:殺死莫爾斯當,將那支箭插入傷口,毀掉匕首——她是揩掉血跡,藏在身上,還是從窗戶裡朝森林方向扔了出去?我們不得而知。她呆在屏風右側,等到姑娘們進來,利用她們發現屍體時的慌亂,不引人注意地混入她們中間。

“乍一看,這個計劃風險極大,其實不然。當時,姑娘們很可能都集中在了簾子的中央,僅僅注意到躺在衣坪附近、背上插著一支箭的理查德·莫爾斯當先生。內利悄悄跟在她們背後,大功告成了。為了使你們相信,請看上校的草圖。”

“難以置信,”上校喃喃道,“難以置信……一個十四歲的姑娘,在一兩分鐘內竟設下了這樣一個圈套。當然,法醫不可能發現不了其中有詐,因為那支箭是插在匕首的傷口裡的……”

“不一定,”梅爾文說,“鑑於當時的情景,難道法醫還能夠得出什麼其他結論嗎?沒有人能接近死者,一個小夥子把箭射入了房間,結果就發現背部插著箭的屍體……只要稍微插進去就可以……不,我看法醫在下午三點並不會進行檢查。”

“這至少是內利的計劃,”我說,“在莫爾斯當走回來之前,她把箭放在開啟的窗戶的外臺上,不讓他看見。這一多餘的謹慎舉動卻使意外死亡的假設無法成立了。現在,只剩下他們兩人了,她等他俯身去開箱時,猛刺一刀。隨即她想拿回那支箭,但手忙腳亂,那支箭掉到了窗外。可怕!但她沒有驚慌失措,而是插上匕首,繼續實施原計劃。理查德·莫爾斯當的死會令人感到無法置信,但不要緊,重要的是自己不被抓住。這樣,一切都決定了。”

上校上上下下打量著我,說:“你真是一個打虎能手,親愛的約翰!”這話能從上校嘴裡說出來,無疑是極高的評價了。

“我說過,上校,約翰即使不是最優秀的警探,也是我們優秀的警探之一!”警長說。

“謝謝,警長。”我打了一個手勢,沒讓他說下去。接著,我朝女管家笑了笑:“對了,布樂夫絲小姐,我猜想,你看見在螺旋梯上消失的黑影一定是你的錯覺了?”

埃莉諾·布樂夫絲開心地一笑。少見!

“經過考慮,我想是錯覺。”她用帶著火氣的聲調說。稍事停頓,她又說:“在你看來,西莉亞·福賽特小姐想起了什麼?”

“你進來之前,她沒有離開椅子,布樂夫絲小姐。所以,在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她不可能看見內利悄悄地溜到了其他姑娘後面,因為遮簾還沒有拉開。我還認為,她並沒有注意到內利並沒有坐在扶手椅裡,否則在調查時她會說出來的。

“星期二晚上,在我們回憶的時候,她一定悟到了什麼,一個她曾經忽視的細節。如果我沒記錯,正是她提到了莫爾斯當給姑娘們安排座位的時候。這時,內利插嘴說她坐在窗邊的扶手椅裡。當然,莫爾斯當先生進行了特別安排,使人在此時無法注意到內利並沒坐在椅子裡。但後來呢?也就是在羅斯發現了父親的屍體,姑娘們都圍上去的時候?

“福賽特小姐剛剛得知內利坐在那把扶手椅裡……她努力回憶當時的情景……她有非凡的記憶力,所以一定還記得很清楚……她試圖回憶起內利從扶手椅上起來的情景……她怎麼也想不起來:內利並不在扶手椅裡!於是,她試圖找到一個合乎邏輯的解釋,但她找不出來,至少沒有馬上找出來。

“記憶是一個很奇怪的東西。福賽特小姐知道那把扶手椅裡坐著一個姑娘,但又記得沒有人從那把扶手椅裡站起來,然而她沒有細想到底會是誰。當她聽到內利說她坐在那把椅子裡時,她頓時開竅了。這些僅僅是我個人的推測,各位還可以提出其他的可能性。”

“別謙虛,約翰,”上校帶著孩子氣的微笑說,“你的推測很可能是成立的。”

他摸索著抓住自己的柺杖,費力地站起來,過來斟滿我們的杯子。然後,他轉向兄弟的畫像,舉起了酒杯:“乾杯,為了紀念……”

還沒說完,他便哽住了,凝視著酒杯,臉上帶著奇怪的微笑,然後,他的目光又移到了畫像上。突然,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他把杯中的酒全部潑到了兄弟的臉上,金邊鏡框上的兄弟似乎在痛罵這一舉動。

“我們清帳了,老色鬼!”他沉浸在一種極樂之中。

這時,又發生了一樁更加奇怪的事,埃莉諾離開座位,莊重地走到畫像前,微微踮起腳尖,朝理查德·莫爾斯當吐了口唾沫。上校吃驚地看著她。

“很好。埃莉諾,”他甕聲甕氣地說,“把彼得叫來,讓他在爐子裡點上火,燒了這個惡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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