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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兩人坐著的方向,風很大嗎?”

“那天海風很大,無論是坐在哪裡,都舒服不了。”

“她要是戴著寬簷帽子的話,一定會很辛苦了。”

“或許吧!”高登冷冷地說,“不過,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不是嗎?”

班裡微微笑了笑:“警察都有追根究底的習慣。高登先生,謝謝你提供的情況。”

“不用客氣。我能請教一下你提問的理由嗎?”

“目前我無法告訴你詳細情況。不過,我們懷疑那名蓄著鬍子的男士涉嫌謀殺一名法國女子。但還不能證實,所以前來相擾。”

“原來如此。我倒很想知道結果。”

“我想我會通知你的。當這個男子被送往法庭時,我們會需要你出庭作證的。”

“為了我們倆人,我希望這事不要再有任何進展。再見,班裡先生。很高興認識你。”

班裡再無必要留在格拉斯哥了,他開始往倫敦趕了。班裡不能說不幸運,在可能性不大的情況下他都能獲得有價值的資訊。他的調查不能說沒有進展,但沒有獲取關鍵的證據。想到整個案件,班裡認為菲力克斯的嫌疑是很大的了。高登的描述使他的嫌疑又加重了一層。兩人結伴旅行的情形是不難想像的。在巴黎,這一對戀人一定不願讓人看到他們在一起,特別是在隨時都可能遇到熟人的火車站。他們可能裝成互不相識的人。上船之後,由於天氣的關係,人不太多,所以有了交談。到了倫敦,有人來接菲力克斯。他們還是按原計劃行事,各自出站。如此一來,道理算是說得過去了。

點上一支雪茄,望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色,班裡警官的臉上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情。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在想,菲力克斯到了倫敦後,首先要做的是離開朋友,到事先約定的地點和夫人會首。他本想回聖馬羅山莊的,但想到女僕請假了,家裡無人照顧。便改去飯店了也不一定。接著警官猜測他們可能投宿的飯店,想著從哪一家著手調查。這時,他又想了,要是菲力克斯是兇手的話,那麼謀殺在聖馬羅山莊實施是最好不過了,飯店是不可能的。所以正確的走向是他們去了聖馬羅山莊。他又想到謀殺的具體過程。菲力克斯一定是把她裝在桶子了。那桶子在他家裡也留下印痕了,也應能找到一些木屑才對。無論如何,他要去那棟房子搜查一次。他一直都認為,仔細搜查不是一件多餘的事情。他決定親自去搜查一次。

第二天一早,他帶著助手——巡查組長凱文,前往聖馬羅山莊。菲力克斯好像還在醫院,女僕也沒有回來。整幢房子就像是一座空城。班裡拿起鑰匙串,找出一把,將門開啟。兩人進屋之後,開始了一絲不苟的搜查。所有的房子,尤其是馬車房,他們都仔細搜查過了。但一無所獲。只有在菲力克斯的梳洗間裡,發現了一點點線索。衣櫃裡掛著好幾件菲力克斯的衣服。一件藍色西裝的右側口袋裡有一封信。好像是隨手插進口袋的,被擠壓成了一團。班裡第一次看到這封信時,並未將其當成重要的物證。只是再次閱讀時,讓他想起了什麼。這封信的紙粗糙不已,由其筆跡和文風看來,明顯出自一個沒有教養的女人之手。很像是酒吧、飯店的女服務生或是店員寫的。沒有明顯的圖案,也沒有地址,只是這麼唐突地寫著:

致我思念的菲力克斯先生:

提筆給你寫信時,我心中漫溢著思念之情。你到底怎麼了?難道是病了嗎?要是這樣,我無論如何都要飛到你身邊去。沒有了你,我活著也毫無意義。以為你會來的,我昨天一整天都在等你。從上個星期天到現在,每天晚上,我都在苦苦等待你的到來。但始終沒有看到你出現。我的經濟狀況很不好,霍普金夫人說,我要是下週還交不出錢來,就要趕我出去了。我一直在想,你是否厭倦我了,所以再不來找我了。但你在我心目中絕對不是一個無情義的人。我想你一定是生病或是旅行去了。請趕快回復我,或者請你見我一面。沒有你,我都不想活下去了。

你悲傷的艾美

這滿紙的幽怨讓班裡認為,菲力克斯是一個始亂終棄、不值得信任的男子。再次看到時,卻發現了它的重大意義。會不會是這封信成了他殺人的直接動機?波瓦拉夫人要是看到這封信了,知道了菲力克斯不為人知的另一面,會怎麼樣呢?班裡一邊思索著,一邊在腦海裡慢慢勾畫著一幅圖景。

菲力克斯和波瓦拉夫人回到家中。無意間,波瓦拉夫人看到了那封信。兩人之間起了爭執。菲力克斯想要怎麼辦呢?他或是要極力的搶回那封信,不讓她看到信的內容。然後再安慰她。但夫人不願接受勸解,爭吵越發的激烈起來。最後,他在混亂中失手掐死了她。菲力克斯腦海中一片空白,忘了要收起這封信了。

班裡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假設是那樣的合乎邏輯。但這只是猜測而已。到目前為止,尚無證據支援。但這封信暗示了新的偵查方向。先找出這個女人,查出她和菲力克斯的關係。他將這封信夾在筆記本里,繼續他的搜查。黃昏己降臨,班裡來到了書房。這裡,警官曾和菲力克斯交談到深夜。

“明天再來吧。”

班裡他們第二天一大早就出現在書房。兩人趴在地毯上,一寸一寸地仔細檢查著。沒有任何發現。不過,沒多久,班裡又有了第二個發現。

書房與隔壁的餐廳之間有一道門。很明顯,這門並不經常使用。門上有鎖,鑰匙插在上頭。書房這一邊的門被暗綠色的長絨窗簾遮著。有一把椅子背靠著窗簾放在那裡。椅子背和扶手都覆蓋著皮革,是半圓形的。為了全面檢查,班裡將椅子移到一邊。

正當他要仔細檢查椅子腳的壓痕時,卻發現窗簾上有樣東西在閃閃發光。走近一看,那是一枚鑲著一列鑽石的小型金質別針。別針插得並不很深。班裡輕輕一碰,它就從窗簾上掉了下來。

班裡拿起了那根別針:“菲力克斯非常講究,但也不致於戴著這個東西吧?”他將別針遞給凱文。正在此時,又一個念頭驚現在他腦際,讓他呆立當場。他想,或許這是又一項關鍵的物證了。這個別針不是菲力克斯的,又會是誰的呢?對於男人來說,它顯得太過精緻美麗了。它要是波瓦拉夫人的呢?如果有了證據證明的話,一切就會水落石出了。

坐在那裡,班裡推測著這個新的發現所能揭開的真相。波瓦拉夫人的胸針為什麼會掉落在這裡。他仔細思索著,想像著當時發生的真實場景。他想,她是一位穿著晚宴服的貴夫人,胸針別在頸項或肩膀附近。她是坐在了那幅暗綠色窗簾前的椅子上,突然被人卡住脖子。她的頭自然會向後偏過去。彼此之間不免會有撕扯,胸針掉落就在情理之中了。

班裡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測就是事實。手頭的物證也暗示了推測的正確性。只是這個物證有待進一步的確認。他想到了兩個解決辦法。胸針真是夫人的話,她的女僕應該認得出來的。胸針上鑽石的排列方式很獨特,這是一個明顯的特徵。蘇珊應該知道夫人晚宴有否戴著胸針。如果胸針是被硬拽下來的,晚宴服上該留有痕跡的。他決定馬上去函通知巴黎警察廳。

班裡將胸針裝進隨身攜帶的物證盒裡,繼續他的搜查行動。

耗費了許多工夫之後,班裡坐到了菲力克斯的書桌前。他拉開抽屜,不厭其煩地檢查著。翻著那些舊信件,留心信紙的質地和樣式,以及列印出來的文字的排列方式。菲力克斯有著藝術家的通病,各種檔案胡亂地塞在抽屜裡,不曾做過任何分類整理。賬單、收據、合同、往來的商業信函等,都放在手邊的抽屜裡。班裡一一翻閱整理,沒有什麼東西能引起他的興趣。正當他準備結束搜查行動時,他有了第三個發現。

桌上有幾張吸墨紙重疊著放在那裡。警官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他從浴室取來一面鏡子,藉助鏡子一個字一個字地讀著吸墨紙上的痕跡。到第四張的時候,他恨不能跳將起來,手上的活兒卻停了下來。

吸墨紙上隱約可以看到:

……那……窗……的……側……請……列……快……送……正……價……不知……想……大約一千五百法郎……隨信附上……

這是寫往德皮耶魯公司的雕刻品訂購函裡第一頁的最後幾行。這太關鍵了。由此往後的調查就會取得更加完整的證據了。菲力克斯粗心大意,忘了將這張吸墨紙廢掉了。有了這一意外發現,警官臉上不覺洋溢著滿足的微笑。菲力克斯訂購了雕刻品,這是確定無疑的事情。那麼桶子跟他的關係就有了。第一次的託運,第二次、第三次的轉運都是他一手操縱。桶子裡的死屍也是出自他的“匠心”了。兇手也就是他了。

除此之外,這封信和菲力克斯說的關於打賭及彩票的打字機打出來的信用的是同一種信紙。班裡在心裡認為,就憑這三點就夠定你菲力克斯的罪了。

關於桶子,他們卻找不到開啟過的任何嫌疑。在徹底的搜查之後,班裡不得不認為,桶子不是在這裡開啟的。那麼,他是否在馬車上做的手腳呢?那就該有拴馬的地方,也會留下痕跡。他又為這痕跡忙活了半天。這一次幸運之神並不曾光顧他,他只落得個兩手空空。這個問題暫且擱下。

班裡回了警察廳。聽了他的報告,廳長非常滿意。他說:“馬上將胸針送往巴黎,請女僕辨認。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都有了把菲力克斯送上法庭的證據。忘了跟你說一件事了,我們去過菲力克斯工作的公司,發現桶子在巴黎往返期間,他正在休假。當然,並不能就此作為他犯罪的證據。但至少跟我們的假設不衝突。”

休威的電話兩天後就過來了:“蘇珊說那就是夫人的胸針。”

“這就夠了!”廳長說。

只要菲力克斯出了院,便可立即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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