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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入江睡得不好。
做了可厭的夢。夢見被很多人像叢林動物似的追趕。
或許入江處於心靈上的被逼無奈,才會做這種夢。
映翔也出現在夢裡。既然一起被追殺,乾脆就和她廝守在一起,入江在夢裡非常焦慮。兩人被分別包圍著。
圍著他的倒不是什麼惡魔兇暴的人。直到昨天為止,入江還和他們一起生活,是夥伴呢。所以,他特別感到悲哀。
矛一樣閃著耀眼光亮的武器,像樹林般成排矗立在他面前。
要被殺了!
他這麼想的同時,又為自己打氣:
有這種事嗎?一定在做夢,又沒幹什麼,不可能會被殺。
嗚嗚嗚……
他呻吟著,但即使在那時,他仍然客觀地想到:
這是噩夢而已。
是否在做夢,按照老方法,捏捏臉頰就知道了。在夢裡,他居然想到了,於是狠狠地捏一下臉頰——的確沒錯,一點兒也不疼,捏海綿般的觸覺。
太好了。他鬆了口氣。
不僅是為了自己,也為了告慰自己映翔的受難並非事實。
她被一群模樣溫和的男子抓住。然後,莫名其妙地,竟然主動開始脫衣服。
映翔的臉雖是健康的小麥色,但敞開的胸卻蠟一樣地白皙,很光滑。她最先脫掉的是點朱時披著的紫色斗篷。
奇怪,記得不知聽誰說的,夢境中是沒有顏色的。難不成這是現實?
夢裡的入江狼狽極了。
討厭的夢。映翔小姐不可能自己脫衣服。是自己不好。因為一直想看她的裸體,夢裡才會出現這種場面。
如果說這是在夢中想的事,未免太假正經了。入江的腦海裡的確曾幾次描繪過映翔的裸體。
在李東功家裡,一般吃過晚飯不久,就燒熱水洗澡。現在的洗澡間在改建以前曾是廚房,但是,洗澡間並非像日本那樣身子泡在浴缸裡。
這裡是把大鍋裡的熱水舀到木桶裡洗。入江的洗澡方法是先淋了兩三次水後,開始在全身打肥皂,再淋熱水將肥皂泡沫沖掉。
身為客人,他一直都第一個洗澡。老人夫婦最後洗,入江洗完後接著是映翔。
浴後的入江回到房間,每次擦溼頭髮的時候,就會從浴室傳來了她淋水的聲音。
對他而言,真是惱人的聲音。
他妄想著映翔堅實的白色裸身。透明的液體撫摸著豐滿的兩個乳房,緩緩流淌,留下熱氣。肩膀和腰部等圓軟的部分掛著水珠,發出令人神魂顛倒的光澤。
就是這個!盡在腦裡想這些,才會連夢裡都出現……
而夢裡的場景,依舊我行我素,奮力掙脫理智,繼續發展下去。
映翔不只脫去上衣,兩手還放在腰間正準備脫去長褲,褲子也和點朱時穿的一樣,是漂亮的黃色——腰在擺動,腿肚也在顫動。
這時,入江面前的一支長矛突然倒下,扎到了他。
“好痛!”
他呻吟著。
雖不是劇痛,但卻撲哧一下扎進面板,的的確確很痛。
感覺疼痛,這不是夢。
如果這是現實的話,可不得了。無論如何,得早一點救出映翔。
入江拼命地掙扎,手腳卻不聽使喚,彷彿被看不見的繩子綁住身子似的。
入江想用力掙脫,一再扭動。
就在此時,眼睛張開了,全身汗涔涔。
“果真是夢,好極了。”
他出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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