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收視長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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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遙就這樣躺在沙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可能是因為睡前想到了以前的事情，所以睡得也很不踏實。斷斷續續地做著夢，都是他們分手前後的事情，異常痛苦。每每驚醒，卻又會再次夢到。

到了最後，她已經不敢睡了。刺耳的話、狂『亂』的夜、生氣的面孔、喧鬧的酒吧、心痛的感覺、連天的炮火……周遙覺得，自己這一天，彷彿將之前的二十幾年都回憶了一遍。而當這種回憶並不是甜蜜的時候，痛苦就會更加噬人。

“喂？小遙遙你醒了嗎？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一起看節目直播啊！”現居b市的詹姆斯一個電話打來，那種法國男人的熱情隔著手機都能感受到。

在一堆人裡面，就不會顯得那麼孤寂了，與一群人狂歡，自己一個人的孤單就不會那麼明顯了。周遙有一瞬間的心動。而且，節目錄制結束之後，她最後都沒有看到成片，也不知道後期會剪成什麼樣子。和大家一起見證的話，即使最後成績不理想，但大家在一起共同承擔，總是會有所安慰的。

“那行，你們定地方，我收拾一下過來。”周遙掛了電話，洗了個冷水臉。看著鏡子中那個衣服皺巴巴的，滿眼紅血絲的女人，嘴角劃過一絲冷嘲。周遙，難道沒有他，你就只能過成這個樣子嗎？

重新換了身衣服，又畫了個淡妝，周遙好像又穿上了堅不可摧的盔甲，微笑著走出了這間避難所。出了這個門，她又是那個優雅大方彷彿萬事不能動其心的周遙了。

最後也沒有另外約地方了，詹姆斯這一提，大家都有心想要聚一聚，便直接在林一凡的辦公室見面了。大家圍坐一團，將辦公室都擠得滿滿地，盯著前面的電視螢幕看得萬分認真。

周遙看著螢幕中的自己，身著紅衣，笑容婉約，侃侃而談。可能是昨天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消散的原因，她竟覺得這樣的自己如此陌生。什麼時候，她已經能這麼好地融入大家，用偽裝出來的風輕雲淡來將那些醜惡遮蓋。她……還是她嗎？

“遙遙姐，你真的越看越好看哎，特別上鏡，我眼睛都離不開你！”莉莉安是汶萊皇室的小公主，『性』格單純活潑。這幾年在中國留學，學得一口好漢語。自從第一次見面之後，就誠實地拜倒在周遙的石榴裙下。整天遙遙姐長遙遙姐短的，樂在其中。

這話說得不僅像詹姆斯、漢特這種顏狗連連點頭，就連一直黑著臉從未有人見過他笑的唐恩都跟著嘆了一句“周遙小姐確實才貌雙全。”

周遙連連擺手，表示不敢當“是大家過譽了。我之前還沒有看過片子，現在看來，多虧了剪輯師手下留情，將我那些還能看的片段給放上去了。”又看了一會，才笑著指著電視說道“之前錄製就感覺不錯，現在看了片子，愈覺得大家言都好精彩。相信觀眾也會感受到我們的用心的。”

“嗯，你們都非常優秀。雖然我們這檔節目排在了上午，但畢竟是週六，應該還是有很多人看的。過一會就可以知道實時收視率了。”林一凡看到他們一會為這個人說得話驚呼，一會指著那個人笑他逗，也忍不住出口鼓勵道。雖然……他心中仍然有些惴惴不安。

當初決定做這個節目，從策劃到找投資商，再到確定嘉賓和主持人，他花了很多功夫。可以說，他是最不想這個節目夭折的人。而且……為了用周遙，他還和贊助商保證了節目收視率一定會達到1以上。

林一凡這一說，大家又沉默了下來。畢竟都是花費了心血了，自然希望得到一個好的回報。可是現在市場上綜藝節目層出不窮，觀眾的口味越來越挑，競爭也很激烈。不同於當下大熱的戶外挑戰的題材，他們只是選擇了這種對話聊天的方式，如果稍微沒有點耐心的人，很快就會換臺了。他們這樣做，其實風險很大……

“林導！林導！”製片人韓文拿著張紙興沖沖地開啟了門。在大家的注目禮下，激動地說道“破1了，現在已經破1了！收視率還在攀升！”

“噢耶！”原本還心中暗暗擔心但卻必須冷靜著不說話，怕影響別人心情的眾人，一瞬間歡呼起來。抱著近旁的人開心地笑著，之前的所有擔憂和恐懼都隨著這個訊息而煙消雲散。

“好好好！”林一凡也高興地直搓手，隱約有些皺紋的臉上笑得像朵花一樣，褶子更多了……

鬆了一口氣的眾人，終於能安心地坐下來好好看電視了。他們都是來自各行各業，大部分人之前都沒有上電視的經驗，看著自己出現在電視裡，還說著中文給這個國家所有人聽，這種感覺……很奇妙。用埃琳娜的一句話來說就是“班門弄斧，不勝歡喜。”

“哎！現在微博上已經有人在說了，我給你們念念啊！”馬歇爾刷著手機，興奮地說道。

“這個叫‘就是冒泡泡的冒’的人說，今天隨便開啟電視，竟然看到一檔節目叫‘環球青年說’，裡面有好多外國小哥哥小姐姐*?▽?*看他們一本正經地用中文討論問題，真的有一種自然萌?^_-”

“哎哎下面還有人評論了。對對，我也看了我也看了。全是俊男美女啊！一個個都辣麼好看辣麼帥，我的狗眼都看不過來了。”

“這個叫‘眾裡尋他千百度’的人說，現在綜藝都太鬧了，看到那些人假假的在玩，真是替他們尷尬。這檔節目簡直就是一股清流，關鍵是又好看又有收穫！”

馬歇爾越念越開心，大家也跟著他心『潮』翻湧，節目播放結束了也沒有太在意。直到房門再次被導演助理推開“林導，2.433了。”

林一凡臉上激動地通紅，連道幾聲“好”，笑得心滿意足。而負責語言支援的brenda則直接上前捧著周遙的臉，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笑道“周遙，你真是我們的1ucky 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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