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交學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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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私房菜館出來，外面已然亮起路燈，天空變成了灰藍色。

三人沿著小巷子往外走，黃蔓蔓挽著年餘餘的胳膊，正和她說著等會要去看的燈光秀。

楚宥默默跟在年餘餘另一側，沉默不語。

接近巷口，黃蔓蔓的聲音戛然而止。

下一瞬，她鬆開年餘餘的胳膊，

不顧腳下還穿著雙細跟涼鞋，飛奔而去。

年餘餘愣怔間，黃蔓蔓已經跑出一小段距離。

她回過神，一邊叫黃蔓蔓名字，一邊追了上去。

楚宥蹙了蹙眉，緊跟在她身邊。

等兩人出了巷子口，就看見黃蔓蔓一臉失魂落魄的站在路邊，遙遙看著車水馬龍的馬路。

馬路上，車流如織。

年餘餘擔心極了，「蔓蔓？」

黃蔓蔓沒反應，臉色泛白。

年餘餘又叫了一聲，連楚宥也把目光落在了黃蔓蔓身上。

黃蔓蔓終於回神，也不管楚宥還在身邊，朝年餘餘露出個酸澀的笑容，「余余，我看見他了。」

「我叫他的名字，他沒反應。」

年餘餘愣了下，能讓黃蔓蔓情緒失控，她立馬想到一個人，黃蔓蔓的前男友，除了他，沒可能是別人。

她張了張嘴想安慰，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想了想，她看向楚宥，眼神中帶著懇求，「楚宥，你先回酒店好不好。」

楚宥緘默兩秒，微微頷，探究的目光在黃蔓蔓身上一觸即離。

「有事給我打電話。」

他準備離開，卻還是不放心的交代一句，「別喝酒。」

年餘餘面容沉靜的答應下來，等楚宥一走，也不顧旁邊人來人往，抱住了黃蔓蔓。

隔了會兒，黃蔓蔓主動掙開，紅著眼眶，「余余，他太絕情了。」

她設想過無數次和他重逢的畫面，卻沒想到是在人潮擁擠的街頭，她叫他的名字，他明明聽見了，卻沒有絲毫停留。

一直以來的自欺欺人就像泡沫一般被戳破，黃蔓蔓痛苦極了。

年餘餘不擅長安慰人，只能乾巴巴道「大晚上的，有沒有可能是你認錯人了。」

剛說完，她就在心裡否認了這個說法。

果然，黃蔓蔓苦笑一聲，「余余，我不可能認錯他的。」

年餘餘看著好友傷心痛苦的模樣，在心裡嘆了口氣。

她和黃蔓蔓在剛上大學的時候就在網路上認識，後來奔現見面。

他們都在上大學的時候，她見過一次黃蔓蔓的前男友，一個風光霽月、在第一次見面就讓她驚豔羨慕的男生。

她也實在想不明白，曾經滿心滿眼都是對方，秀恩愛秀到讓她瘋狂吃醋的情侶，到底是怎麼鬧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的。

黃蔓蔓沒和她說過他們分手的原因，她也只知道在分手後，黃蔓蔓那頭烏黑秀麗的長，變成了利落的齊耳短。

年餘餘從回憶中掙脫，和黃蔓蔓相顧無言的站在熱鬧喧囂的街頭。

馬路上的鳴笛聲起此彼伏，周圍是行色匆匆的路人，兩人一個茫然憂心，一個萎靡消沉。

安靜的在街頭站了幾分鐘，年餘餘見黃蔓蔓還是一幅沉浸在悲痛情緒中的模樣，只能勉強打起精神。

「蔓蔓，我先送你回家吧。」..

說罷，黃蔓蔓還沒來得及說話，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在兩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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