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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戍把他軟綿綿的身體拎起來一些,問:“那做些有意思的事情?”

柳弦安也不想做,手腳並用地爬進被子裡,將自己一卷,睡覺要緊。

梁戍看得好笑,也不再逗他,只在旁邊陪著。睡仙一睡又是十來天,成日裡懶洋洋的,不戳不動,躺久了,便開始抱怨頭疼。阿寧坐在車伕旁聽著,心想,唉,先前好像也沒有這麼多的毛病,原以為我們全家已經很慣著公子啦,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

梁戍頗有耐心地幫忙按揉太陽穴,柳弦安在他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還沒來得及打個小盹兒,阿寧就在外頭說:“王爺,公子,前面有個村子,好像也是在舉辦五彩會,人很多,我們要繞過去嗎?”

“繞吧,別打擾他們。”梁戍捂住懷中人的耳朵,想讓他繼續睡,一陣清脆的撥浪鼓聲卻遠遠傳了過來。

柳弦安睜開了眼睛。

……

這座村落和西南其餘幾千座村落一樣,竹樓瓦屋,五彩斑斕。村中間燃起巨大一堆篝火,映得整個冬日也暖洋洋的,火堆上烤著野雞臘肉,四周散落著美酒,小娃娃們正在圍著火堆轉圈,笑笑鬧鬧,本來應該是喜慶溫馨的畫面,卻因為他們小手中攥著的撥浪鼓,而多了幾分詭異。

柳弦安道:“一模一樣的圖案。”

這時村民們也發現了這群人,紛紛笑著打招呼,引他們也來篝火旁分一碗酒。

梁戍伸出手,不動聲色地攬住柳弦安的腰。

一般村民見到外鄉人,哪怕是最熱情豪爽的性子,也會問一句客從何處來,要往何處去,然後再斟茶倒酒。像這種初一見面,二話不說就要引對方到自己家中喝酒的……他低聲道:“小心。”

柳弦安應了一聲,隨梁戍一道往前走。他參加過懷貞城的五彩會,知道真正歡迎客人的歌舞和笑容該是什麼樣,那是發自內心的,不摻雜一絲虛假的真誠喜悅。而此時眼前的村民,雖然在笑,卻笑得像是戴了一張人皮面具,被跳動的火焰映照著,生硬至極。

村長引兩人坐在篝火邊,很快就有人送上了兩碗酒。柳弦安沒喝,梁戍也把酒碗放在地上。一個小娃娃可能是覺得柳弦安好看,一直在偷偷打量他,柳弦安便伸手將她叫到自己身邊,從面前的盤子裡抓了一把糖果遞過去,又接過她手中的撥浪鼓。

紋理清晰,一股膩香。

依舊是人皮。

他掃了一眼現場撥浪鼓的數量,只覺心中一陣發寒。原以為在懷貞城裡塞進自己手中的那個鼓,就已經能算是白福教對於梁戍最直白的挑釁,卻沒料到對方竟還能更狂妄囂張。酒碗裡是有毒的,他能看出來,梁戍能看出來,白福教的人應該也知道梁戍能看出來,但他們還是安排村民組織了這場五彩會,專門守在路上,明晃晃拿著撥浪鼓,明晃晃斟著毒酒。

西南常有將屍體煉製成傀儡,供巫師所用的秘術,聽起來雖然恐怖,柳弦安卻覺得遠不及自己此時看到的畫面半分。村民們是沒有中毒、也沒有中蠱的,正因為如此,才更加能令人毛骨悚然——一整個村落的人,男女老幼,皆被邪教洗腦,正載歌載舞,喜慶歡騰,齊心協力,要清醒地下毒,清醒地殺人。

這實在比亂葬崗裡的傀儡往外爬還要陰森。

梁戍覺察出他的不適,解下自己腰間的水囊遞過來:“喝兩口。”

“客人。”一名老嫗問他,“你怎麼不喝我們的酒?”

梁戍答:“還要趕路,喝不得酒。”

“來了五彩會,每一個人都要喝酒。”又一個村民說,“不喝酒就是看不起我們!”

“對,喝酒!喝酒!喝酒!”

村民們開始整齊劃一地喊,小娃娃們不懂事,也跟著喊,喊得歇斯底里而又興奮狂亂,手中的撥浪鼓“咚咚咚咚”響成夏日雷雨,聽得人心焦,一個頂多只有五歲的小男娃扯著嗓子,雙眼發光道:“喝酒!喝酒!剝皮做鼓!”

他娘趕緊捂住他的嘴,混在一片嘈雜中,被掩了過去。

“倒酒!倒酒!倒酒!”

現場的人紛紛站起來,端著酒碗將兩人圍在中間,你推我搡地不斷靠近,手中端著的酒液搖晃潑灑,現場一片刺鼻的味道。

柳弦安看著這群被洗腦的狂熱村民,稍微往梁戍身邊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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