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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成這樣,還能看出我心情好不好?”梁戍一腳踹開房門,將人輕輕放在床上,“也不算心情差,就是在算將來得買多少錦緞絨毯,才能鋪滿整座驍王府,治你這撿一塊地就能睡的毛病。”

柳弦安笑了一聲,嘴裡也不知嘀咕了一句什麼,便轉身繼續睡了,睡了將近十個時辰,直到徹底緩過乏氣,才專門找到梁戍糾正,在驍王府裡鋪滿毯子,那叫縱容慣著,鋪滿鐵板才叫治病。

“那你是想要我慣著,還是想要治病?”

“慣著。”

多慣一點,慣到無法無天,正好梁戍也是這麼想的。他笑著將人拉進懷中,拇指輕輕幫著按揉太陽穴:“宋長生在服下你開的新藥後,身體果然大有好轉,不過他現在依然裝得與先前無異,未叫旁人看出來。”

“那就可以施行下一步計劃了。”柳弦安伸了個懶腰,“渾身酸。”

“酸啊?”梁戍道,“晚上我替你按按。”

但遭到了拒絕,因為驍王殿下的“按按”,它並不是單純地按,經常連摸帶捏,沒法說。

當天下午,柳弦安便力排眾議,不顧其餘大夫反對,用上了小廝送來的解毒藥方。

宋長生也就順理成章“死”了一回。柳弦安甚至根據他真正所中的毒,推出了死前該有什麼症狀,讓宋長生依樣照做,這下就算邪教的人正站在床邊,恐也看不出任何破綻。

至於小廝,梁戍與高林倒都知道他十有八九……或者十成十已成棄子,但還是決定拿他釣釣魚,安排護衛假扮成與白頭頂的侍女,半夜三更去劫獄。目前雖然大魚沒釣到,但好歹釣出了一座屋宅,一個屠夫,並不算虧本生意。

所有事的進展都在梁戍的預料中,唯一不那麼令人愉快的,就是城中百姓目前對柳弦安的醫術頗有微詞,因為事實擺在眼前,宋先生都被他治死了嘛!可見傳聞也不能全不相信,這位柳二公子,雖然長得好看極了,飄飄然像個仙子,但內裡確實還是個不學無術的懶蛋紈絝。

柳弦安本人對此是很無所謂的,因為他大概能稱得上是這世間最不在意虛名的人,見阿寧蹲在自己旁邊,像是不大高興,便用手中玉扇指著天,問他:“你看那朵雲現在的顏色,它難道就是雲真正的顏色嗎?我看未必,天的顏色不是天真正的顏色,雲的顏色也不是雲真正的顏色,天與雲的顏色,都是世人認為它們該有的顏色。”

滔滔不絕講了老半天,把阿寧聽得直瞌睡。

柳弦安的思緒卻已經飛上九萬里,感慨一聲,欸,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

宋長生的死訊,也傳到了白福教的耳中。

烏蒙雲悠受傷過重,雖有教主親自診治,又有一大群巫醫祖宗一樣伺候著,但此時依舊沒法動,只能躺在床上,纏裹著厚厚的繃帶問:“如此順利?”

“是啊。”烏蒙雲樂坐在他的床邊,“已經死了。”

烏蒙雲悠道:“怪不得我看師父今晨心情極好,原來是你又立了一功。”

院中仍有不少巫醫在忙碌,劉恆暢也混在其中,白福教教主雖然看在鳳小金的面子上,答應他也能替烏蒙雲悠看診,但也只是“看”診,一不能施針,二不能開藥,明顯仍不信任。劉恆暢倒也不急,這陣見巫醫要去藥房,就自告奮勇跟了上去,手中拎著沉甸甸的箱子,勤快麻利。

這裡的藥房不是普通藥房,是白福教存放珍貴藥材的地方,暗室中更藏有大批毒蠱,旁人絕難踏入,光大門就修有三重。巫醫走到第一重大門口,回頭看了眼身後跟著的劉恆暢,用生硬的口音提醒他,這裡是教主的住處,進去之後,休要亂走亂看,否則小心你的命與眼珠子!

“是,姐姐請放心。”劉恆暢趕忙低下頭。

巫醫帶他一道進了院落。白福教教主的住處,防守自然嚴密,處處都是巡邏的弟子,而劉恆暢也是沒有資格進入藥房的,只能拎著箱子在外頭等,等的同時,身邊至少守了五名弟子,別說是亂走,就連亂看,估計也會被呵斥。

劉恆暢心想,得,白來一趟。

巫醫在藥房內待了許久,少說也有小半個時辰,天上連日頭都隱了,開始刮陰風,劉恆暢被凍得打了個噴嚏,便陪著笑,嘿嘿往房簷下躲了躲,因動靜不大,那些弟子倒也沒怎麼搭理他。

虛掩著的木門被風吹開一條小縫。劉恆暢低著頭,視線往房中飄去,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小半間屋子,是一處空置的廳屋,只有一張矮几,和一幅畫像。

在看到畫像的第一眼,劉恆暢實打實被嚇了一跳,畫中人生著一雙狐狸上挑眼,乍看還當是鳳小金,可再細觀,卻是一幅女人的畫像,容貌極美,神情極媚,動作輕浮浪蕩,上半身倚在欄上,手裡握著一把團扇,似乎正在與畫外人調笑。

劉恆暢琢磨,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這難道是……鳳小金的姐姐?妹妹?畫上是有落款的,但因為距離隔得實在太遠,並不能看清具體寫了什麼。此時巫醫已經取完藥材出來了,他也只有收起心思,先規規矩矩離開,等著下回有機會再來看。

渡鴉城裡的氣氛,因為宋長生的“死”,而變得有些壓抑起來。這也是白福教想要看到的結果,以這場死亡來告知所有信徒,背叛白福佛母的下場。

“威名赫赫的驍王殿下竟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嗎?”

“看起來是沒有的。”

“驍王殿下再厲害,難道還能厲害得過鬼神?”

“能吧,驍王殿下在西北時,都說鬼見愁。”

“……”

但西北與西南,終究是不同的。

可能鬼見愁也會水土不服。

總之過年時的歡聲笑語,在此時的渡鴉城裡,是半分也見不到了。還有那些先前曾大言不慚,說自己也要上陣抓邪教,好與宋先生一樣光宗耀祖的人們,也紛紛夾緊了尾巴。光什麼宗耀什麼族,連命都沒了,也不知哪天發喪,唉。

大傢伙在路過府衙時,想起這件事,都要忍不住扭頭多看兩眼,唏噓一句。

可門口卻一直沒有黑白幡掛出來。

與此同時,距離府衙不遠處,那間廢棄的鐵匠鋪子,卻在一個深夜突然有了動靜。

“叮,叮,叮!”

清脆的鐵器撞擊聲不絕於耳,在寂靜的寒夜裡,堪稱擾民。

小娃娃被吵醒了,大人也被吵醒了,哭的哭,罵的罵,還當是賣菜刀的老王又在作妖,等了老半天都不見歇,乾脆氣呼呼地穿上衣服前去理論。可出門一看,老王也裹了件大棉襖,無辜得很:“怎麼一個個都罵我,我難道有病麼,大半夜打什麼鐵?”

其實也不用他辯解,因為就在老王罵罵咧咧的時候,打鐵的聲音還在繼續,並未有半分停歇。

“叮叮,叮叮,叮叮!”

越發密集。

渡鴉城裡是隻有老王一個鐵匠的,不是他,那……這時候,有人突然想起了近日新死的那第一鑄劍師,驚得叫了一嗓子,結結巴巴地提出,不不不不會是宋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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