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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刀銀月族雖久居於密林, 但並非與世隔絕,對白福教的所作所為亦多有耳聞。蜡月道:“她或許從未親手殺人,但因她而死的人何止成百上千, 邪教以聖女為燈火, 引得一眾信徒奮不顧身失去理智, 如此一人,即便是按照大琰律法來判, 恐也沒有生路。”

“她有無生路,自會有王爺定奪,你我要做的, 只需將她緝拿歸案。”苦宥道, “事不宜遲, 今晚就動手, 速戰速決。”

蜡月聽得一愣:“說起來輕巧,可怎麼個速戰速決法?我看那聖女走路的姿態,輕功不在我之下, 想抓她並不容易。”

“她今夜會來此處。”苦宥道,“你只需找好帶她離開的路線,其餘事情, 全部交由我來做。”

蜡月看著他蒙在眼前的銀紗,將信將疑, 心中暗自琢磨,說得如此篤定,怎麼抓, 美男計?

他隱在房梁暗處, 一直等到外頭的天麻麻黑了,院中果然傳來木門被推開的聲音, 少女腰間綴著的鈴鐺清脆作響,烏蒙雲樂提起裙襬跨進房間,看著桌邊坐著的銀髮青年,有些不捨地說:“我明天又要走了。”

苦宥問:“去何處?”

“去做我該做的事。”烏蒙雲樂坐下,“這次會比先前更久,或許要離開三四十天,其實我是想帶你一起走的,但教主不同意,還將我訓了一頓。”

苦宥稍稍一笑。

烏蒙雲樂看著他微翹的漂亮唇角,不自覺伸出手指想要描摹,最終卻還是停在半路,只扯住那一截垂落的絲帶,銀紗落地,露出一雙淺淡金眸。她仔細欣賞著,道:“你的眼睛可真好看,就像是今天早上的太陽。”

“原來你也是喜歡太陽的,”苦宥問,“那為什麼要一直待在陰暗的房間中?”

“每個人都有他們應該做的事情。”烏蒙雲樂道,“你不懂,不要緊,因為我也不懂,不懂你為何要一直追殺著我們的人,他們並沒有做錯任何事,只是想活得更好。”

她站起來,期盼能離他更近些,也期盼能成為這個男人的妻子。雖然她其實並不知道夫妻意味著什麼,卻知道若愛上了一個男人,就應該嫁給他。烏蒙雲樂微微俯身,將冰涼的鼻尖貼上對方額頭,如同那些狂熱信徒親吻自己的指尖一樣,帶著極度的虔誠與愛戀,想將蒼白的兩瓣唇覆上那同樣的蒼白肌膚。

暗處的蜡月:“……”

他正在考慮,接下來的畫面自己到底還能不能看,烏蒙雲樂卻已經發出了一聲悶哼,她的身體軟綿綿地向一側歪去,唇角也滲出細細鮮血。苦宥一把拽住她,抬頭道:“有勞。”

蜡月一躍而下,手腳利索,抖開一張也不知從何處找來的被單,將烏蒙雲樂捲了進去,問道:“我帶走這小妖女,你不會有事吧?”

苦宥道:“我也不會繼續留在此處。”他從地上撿起那半截銀紗,“很快那些侍女就會來尋她,這裡消停不了太長時間。”

蜡月未再拖延,扛起烏蒙雲樂便出了門,藉助著夜色和地形,轉眼就消失在了瘴氣最為濃重的那片密林裡。

苦宥將銀紗繫到眼前,又坐回了桌邊。沒過多久,侍女果真尋來,先在院中恭敬道:“聖女,我們該回去了。”言罷,便推門而入,見屋中卻只有苦宥一人,難免稍稍一愣。苦宥道:“她已經走了。”

“提前走?”侍女並不相信,她腳步匆匆地離開,片刻後,遠處便傳來嘈雜的人聲。

苦宥獨自待在黑暗中,極有耐心地等著,他知道誰將會是第一個來找自己的人,而對方也果然第一個來了。鳳小金扯住他的領口,幾乎是在咬牙切齒地問:“阿樂呢?”

“她很安全,至少目前很安全。”苦宥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不過將來會不會安全,得看鳳公子要怎麼選。”

鳳小金與他對視:“阿樂若是出事,我殺了你。”

“好說。”苦宥坐著沒動,只聽著外頭一片刀劍出鞘聲,“不過將來的事可以將來再議,至於眼下,鳳公子還是先想一想,要如何才能將我的命保住吧,畢竟那位木教主,應當也會因為聖女的失蹤而震怒,我這人皮嬌肉貴,禁不起任何嚴刑拷打。”

窗外的人聲已經越來越近了,鳳小金來不及多做考慮,狠狠握住他的肩膀:“走!”

……

蜡月扛著烏蒙雲樂,一路專挑白霧深處躥,彎刀銀月族的人天賦異稟,能長時間屏住呼吸,所以他在這片密林中的活動範圍甚至要比白福教的弟子更加廣。一株虯結大樹向四面八方伸展著樹冠,綠葉蒼翠,形成天然的絕佳掩體。蜡月屏氣凝神躲在高處,任憑林中白福教的弟子來回穿梭,卻硬是無人察覺出上頭的異樣。

擔心人質會突然甦醒,途中蜡月還專門扯開被單,往裡瞄了一眼。烏蒙雲樂頭側著,雪白的脖頸處被釘入一枚暗器,看起來像是西北打狼獵熊時常用的野釘,不由眼皮子稍微一抽搐,就算是個妖女,但這打法似乎也過於野蠻了。

待白福教的弟子們遠去之後,蜡月也躍下高樹,繼續向著十面谷的方向狂奔。

季節交替時,山中氣候多變,清晨便落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太陽雨。金色光線夾著金色雨絲,將萬里翠麗繡了個遍。柳弦安依舊裹著他那件大袍子,赤腳踩著乾淨溼潤的竹地板,上半身探出圍欄,伸手去接雨水玩。

這副絲毫不養生的浪蕩模樣,若教柳大公子見到,九成九又要被打手板,但偏偏回來的人是驍王殿下,他看著心上人雪白的手臂,微溼的額髮,以及單薄肩頭落著的雨水,骨子裡那點為數不多的文人風雅便被全摳了出來,何為遠岫出山,何為香凍梨花,怪不得那些酸秀才望一眼美人就要尋死覓活地寫上一車詩,實在是人之常情。

柳弦安道:“天氣還是有點冷。”

“下雨吹風,哪怕盛夏也會冷。”梁戍掏出帕子,將他的手仔細擦乾,又將人抱起來回房,放在軟塌上,取來鞋襪,替他一樣一樣穿好,“阿寧呢?怎麼今日就由著你傻站在風雨裡。”

“他去給大哥幫忙了,我等會也要去,但還是想先等王爺回來。”

“等我回來,還是又想偷懶?”梁戍笑,“按照往日習慣,我可不會在此時回來,今天純屬出門太急忘拿了東西,又不想讓旁人打擾你睡覺,只好自己多跑一趟。”

柳弦安將手旁一摞公文搭在他肩頭:“軍報也能隨隨便便丟在枕邊?”

“這不是……”梁戍站起來,替自己辯解,“臨出門時,色迷心竅。”

柳弦安早上睡得萬分香甜,並不記得自己都做了些什麼,竟能把驍王殿下迷得如此陶醉忘我。梁戍笑著將他微敞的衣領拉攏,又把腰帶重新系了系:“走吧,先陪我去吃點東西,然後再去藥房。”

柳弦安挑了件輕薄的披風,免得等會又被大哥嘮叨風寒與溼氣。梁戍與他十指相扣,兩人剛走出院子,就見高林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蜡月與他並肩而跑,肩上明顯正扛著一個人。

看著滲出被單的血痕,梁戍眉頭一皺,大步上前急問:“他怎麼樣?”

蜡月累得夠嗆:“沒事,被苦統領打暈了。”

梁戍已經觸到被單的手又收了回來:“什麼意思,不是苦宥?”

“不是,是邪教妖女。”蜡月解釋,“我本想帶苦統領一道出來,但卻遭到了拒絕,他說要繼續留在白福教,多撈些東西,讓王爺不必擔心。”

高林豎起拇指,可以,這思路很對,換我我也撈。

烏蒙雲樂最終被秘密送往一處關押地。她在一片渾噩中悠悠醒轉,脖頸處如同被猛獸撕咬過,痛得幾乎要尖叫出聲。而比劇痛更令她恐懼的,是周圍陌生的環境,這裡並不是監牢,但她的腳腕上卻捆著兩條長長的鐵鏈,鐵鏈另一頭,是巨大沉重的鐵球。

她的記憶似乎空白了一截,只能記起那雙美麗的金眸,然後睜眼就是眼前的景象。她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被粗糙的布料扎得後背刺痛,負責看押她的婦人在旁道:“烏蒙姑娘所穿的衣服,處處都染毒,所以我便暫時尋了件自己的裙裝,雖是舊衣,但清洗得很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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