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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宮建民辦公室接受任務後,侯大利和江克揚探組集中到小會議室,準備看投影,瞭解案卷細節。

看影片之前,還沒有了解到錢剛槍擊案細節的偵查員神情輕鬆,彼此散煙,有說有笑。伍強摸著自己的長頭髮道:“組長,蹲點守了這麼久,我們的頭髮都長到肩膀了,再隔幾天就要長跳蚤了。我建議今天整理個人衛生,磨刀不誤砍柴工。等到滿血復活後,效果更好。”

在大量警力抓捕黃大森的關鍵時刻,調侯大利和一個探組偵辦此案,自然不會是簡單的事。江克揚頭腦非常清醒,道:“大家不要高興得太早,在辦公室看投影未必比蹲守輕鬆。”

侯大利瞭解案件全貌,更不敢有絲毫懈怠,道:“首先了解案情,然後大家休整一個晚上,休整不是玩,是讓身體和神經放鬆,明天把精力集中到案件上。”

馬小兵打了一個大哈欠,道:“休整一晚,太少了吧。至少給一天時間,還得回家看一看爸媽,和女朋友見個面。再不和女友見面,她會甩臉色的。二組的彪哥創造了一個紀錄,每出一次大任務後都要被女友甩掉,前後六次。我可不想奪了彪哥的名頭。”

侯大利沒有再說話,用遙控器調出案卷。

看到案卷封面的罪名,伍強頓時就炸了,道:“錢所長最多就是執法程式不對,怎麼弄成故意殺人,搞錯沒有?”

侯大利道:“沒有搞錯。這就是調我們重案一組來偵辦此案的原因。”

馬小兵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道:“他媽的,這些人在辦公室吹空調,根本不能體會到我們面對窮兇極惡的殺人犯時的感覺。生死就在一剎那,等到開槍示警,刀子已經捅進肚子裡面了。錢所長處置突發事件的經驗豐富,不至於在慌亂中沒有警告就開槍。如果正常執法會導致故意殺人的後果,我們以後執法都不必帶槍了。”

錢剛在派出所分管刑偵,經常與重案一組偵查員一起出現場。眼見著一個戰壕的戰友正常出警後淪為階下囚,還有可能面臨“故意殺人”的重罪,參會的偵查員們在憤怒之餘,皆有灰心喪氣之感。

伍強感慨道:“我們拼死拼活為哪般,只要稍稍犯點錯,甚至這不是犯錯,自己人整起自己人毫不手軟。只有警察才能白白犧牲,除了警察之外,誰都不能白死。”

侯大利非常冷靜地道:“案子回到公安局,事情還沒有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們當前要做的事情不是憤怒,憤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而是要格外冷靜地還原整個事情經過。我們不要有主觀看法,純粹站在客觀立場來思考這起案子。”

看到罪名之前,剛從蹲守點撤回的偵查員都有些鬆懈。看到罪名,偵查員們毛髮倒豎,沒有人再開玩笑,繃著臉,緊盯一頁頁卷宗材料。

材料在幕布上顯示的時候,侯大利逐字逐句讀出來。他讀得很慢,字、詞、句如子彈一樣射到在場的每一個偵查員頭腦中,在不同大腦中產生了不同的化學反應。最初急著回家的偵查員們早就沒有了回家的想法,坐在小會議室裡悶頭想案件,不時討論兩句。

案件本身很簡單,錢剛在執法過程中總共開了兩槍,在地上找到兩個彈殼,死者有兩個彈入點。是否鳴槍示警存在爭議,兩個彈入點則清清楚楚,無可爭議。檢察院法醫周亮的鑑定結論清楚明白,如一座大山,壓在所有人心上。

他們意識到:市檢察院法醫的鑑定結論很難推翻,錢剛這次惹上了大麻煩。

第五章 寧凌的人生選擇

偵查員們從不同角度談想法,聊了一個多小時,才各自回家。

侯大利與朱林聯絡後,來到刑警老樓。旺財犧牲後,市公安局警犬中心多次婉拒朱林再次領養退役警犬的請求。隨著朱林退休,刑警老樓失去了警犬低沉的吼聲,以前的犬舍空空蕩蕩。

王華聽到汽車聲音,來到走道,揮手打招呼。

來到門口,濃烈的煙味、老薑局長的笑聲和朱林的說話聲同時飄了出來。聽到笑聲和說話聲,沉浸在殺人案中的侯大利從冰冷世界中抽身而出,感到些許溫暖。

“你接手了錢剛那案子?”朱林作為局聘刑偵專家,訊息很靈通。

老薑局長不等侯大利回答,怒道:“士兵在前線打仗,流汗又流血,總有人在後面扯後腿。我們民警被菜刀砍,被鐵鍬拍,沒人關心,反而是對犯罪嫌疑人關懷備至。我可能老了,不合潮流了,始終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侯大利道:“不管是什麼罪名,案子轉回市局,就有了機會。”

朱林告誡道:“不要和檢法兩家爭論法律問題,這是他們最擅長的領域,我們在這方面缺少話語權。我們只能從事實上翻盤。”

老薑局長仍然發怒,道:“什麼是事實?沒有解釋權就沒有事實。”

朱林給老薑局長又遞了一支菸,道:“關局徵求過我們幾位的意見,我們覺得錢剛說的是實話。證明錢剛說的是實話,這就是關鍵。只要證據確鑿,那就是搶到了解釋權。”

朱林所言,正是侯大利的辦案思路,幾乎一模一樣,沒有偏差。

聊了一會兒錢剛槍擊案,老薑局長道:“我們這幾天一直在做楊永福的個人簡歷,找到好幾個以前在楊國雄企業裡工作的人,其中一人與楊國雄有點親戚關係。他說楊永福小時候有很長一段時間住在外婆家裡,當時楊國雄正在創業,沒時間管兒子。我、老朱和王華準備到湖州挖一挖楊永福小時候的材料。這小子平白無故玩失蹤,背後肯定有料。”

燈光下,老薑局長的白髮和皺紋格外刺眼。

楊帆案的線索追到這裡,更多靠的是邏輯推理,很難找到能夠組卷的證據材料。這種調查不適合一線偵查單位,老薑局長、朱林和王華則是追蹤此案的絕佳組合。

“我這段時間都在琢磨楊帆的案子。當年有人借用了你的聲音招來省城的三人,使用了調虎離山之計。他是那種狡猾如狐狸、兇狠如毒蛇的人,不會輕易死亡,好人命不長,禍害活千年。如果楊帆是替大利受過,我有一種預感,那麼他遲早還要來找大利。你平時也得小心一些。”

朱林退休後,往日刑警支隊長的鋒銳之氣慢慢消退,說話時多了些笑意,神情變得溫潤。

侯大利壓根沒有考慮自身安危,道:“兇手如果從楊帆案後洗手不做,那麼案件偵辦就難於上青天。如果真要找我的麻煩,那就意味著埋得很深的線索就要暴露出來,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謝謝姜局,謝謝師父,謝謝華哥。”

“大利就別跟我們客氣了,我跟隨兩位前輩搞調查,一心只為案子,這種純粹做事的狀態讓人很舒服。”王華習慣性拍了拍已經明顯癟下去的肚子,又道,“戰剛局長讓我調整了一次專案組成員,湯柳換成了張小舒。昨天李建偉還找了戰剛局長,提出既然張小舒是專案組成員之一,能不能在刑警老樓找一間宿舍。”

“張小舒平時一直住在汪建國家裡。親戚畢竟是親戚,以前張小舒到江州是客人身份,住在汪家沒有問題。如今張小舒在江州工作,又從事法醫工作,繼續住在汪家總是不太方便。我讓王華找人收拾房間,張小舒隨時可以搬過來住。李建偉在電話裡說起張小舒就讚不絕口,說是張小舒很有當法醫的天賦。”

朱林擔任刑警支隊長時,主要精力放在案偵工作上,隊伍管理和思想工作由政委洪金明負責。卸任後,他的做事風格變化極大,有些婆婆媽媽,對105專案組的同志關愛有加。

四人閒聊了一會兒,話題又轉到楊帆案。時隔九年,侯大利屢經磨難,已經能夠平靜地討論楊帆案的細節,彷彿面對普通的刑事案件。他拉來白板,依著時間順序一條一條梳理所有能夠找到的資訊,逐條寫在白板上面。按照資訊推進,從邏輯上最終都會走到楊永福這條線上。

吃過飯,喝了些酒,侯大利把越野車停在刑警老樓,步行回江州大酒店。他在刑警老樓有宿舍,原本可以住在刑警老樓,只不過這一次蹲點時間長,內外衣服髒得不行,頭髮也如草叢一般,所以回江州大酒店,準備好好做一次個人衛生,然後在明天投入錢剛槍擊案中。

初夏,年輕女子迫不及待地換上了輕衫,露出小腿和手臂。晚上10點,街上行人仍然熙熙攘攘,情侶在樹蔭間漫步,年輕人在街頭打鬧,中年人聚在一起喝啤酒。侯大利在人群中穿行,情緒一點點低沉。剛才面對楊帆案諸多線索時的冷靜不翼而飛,此刻的他如失群的孤雁,孤獨地飛行在天地間。

拐了一個彎,侯大利來到河邊。

黑暗中的河水發出嘩嘩的聲音,倒映在水面上的燈光被波浪輕輕搖晃。他勇敢地盯緊了河水,很快眩暈起來,直至腸胃翻江倒海,在草叢中嘔吐。衣袋裡的手機不停地響,與嘔吐聲此起彼伏。

一對情侶從侯大利身邊走過。

女子低聲道:“你以後少喝酒,在這裡吐得一塌糊塗,不講公德。”

男子道:“我喝醉了就上床睡覺,不會到處走。”

女子回頭又看了侯大利一眼,道:“這人挺可憐,到河邊來吐,肯定沒有女朋友。在河邊嘔吐很危險,我打110。”

男子拉住女子的手,道:“你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別管閒事。”

侯大利吐完之後,擦掉嘴角殘留物,慢慢離開河道,重新走回熱鬧的大街。楊帆遇害,他還有抓住兇手的執念,這個執念讓他不至於頹廢。田甜犧牲得非常突然,兇手也被當場擊斃,他時常在早晨醒來之時,伸手摸向另一側,以前總能摸到柔軟溫暖的身體,如今伸手只能摸到冷冰冰的空枕頭。無法再為田甜做些什麼,這是另一種深沉的痛苦。

走進江州大酒店的時候,侯大利除了長時間蹲守帶來的邋遢以外,情緒表現得很正常,甚至還帶著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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