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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和侯大利沒有關係的應酬結束了。

回到專案部七樓已經是凌晨,侯大利進屋就見到了一臺膝上型電腦。寧凌脫下應酬時所穿的露肩裝,換上清爽短袖和短褲,端了一盤水果來到侯大利門前,道:“你不喜歡這些場面,很明顯,一直在走神。”

侯大利道:“太鬧了,或許我未老先衰。”

寧凌指了指筆記本,道:“這是乾媽平時用來上網的,十天半月都沒有用。我知道你睡覺前都要上網,所以讓服務員拿過來。謝謝大利哥,儘管不喜歡,你也沒有提前離開,也沒有甩臉子。”

侯大利道:“曉宇哥說得對,我是偵查員,不能封閉自己。我媽有什麼情況,給我打電話。拜託,平時多陪陪她。”

寧凌走到門口,輕輕道了一聲晚安,非常溫柔。她最初扮成“楊帆”是為了吸引侯大利,那時候,侯大利不過是完成自己事業的工具,隨著接觸加深,她的一顆心不知不覺掛在侯大利身上。遇到好幾個追求者,與侯大利比起來,弱到爆。

第十二章 這就是命

侯大利關了房門,第一件事情就是開啟電腦上微博,找到了“隨風而飛的冬梅”。看了幾條微博後,侯大利確定這正是張冬梅的微博。最後一條微博停留在一個月前,具體日期為5月23日。這條微博是一組圖,張冬梅站在江州河邊,張開雙手,迎接著遠處霧氣環繞的世界。

河道恰好在馬背山隧道段。這一段河水流速最急,河水清冽,成為江州濱江路景色最好的一段。照片中,張冬梅面帶微笑,神情溫柔。她的衣領微開,露出胸前一片雪白。

侯大利在小筆記本上寫下一個疑問:誰給張冬梅拍了一組照片?肯定是關係密切者,否則,張冬梅不會發自內心微笑。

7月2日清晨,侯大利照例早起,準備鍛鍊,開門,見到母親李永梅站在走道上。

李永梅氣色還不錯,道:“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

侯大利伸了伸懶腰,道:“很無聊,但我還是堅持到最後了。”

李永梅道:“起這麼早做什麼,不多睡一會兒?”

侯大利道:“每天都要鍛鍊,習慣了。”

李永梅道:“那邊有座公園,媽陪你去走一走。”

離專案部四五百米有一處城市公園,面積不算大,有不少晨練的人。侯大利和李永梅步行來到公園,站在單槓面前。侯大利略做活動,跳起來,雙手抓住單槓,一口氣做了二十個引體向上。

李永梅的思緒在兒子利索的動作中飛回世安廠。在沒有辭職創業的時候,她和丈夫侯國龍經常帶著兒子到世安廠子弟校操場鍛鍊身體,每次鍛鍊身體的時候,侯國龍就要和兒子比賽跑步,跑步開始之時,侯國龍要比兒子稍稍快一步,臨近終點,侯國龍腳步又慢下來,讓兒子最終反敗為勝。每當兒子“艱難”地贏得比賽的時候,總會興奮地大喊:“我跑贏了爸爸。”

有時候,秦玉和楊勇也會帶楊帆到操場鍛鍊。兩家大人聚在一起聊天,兩個小朋友在操場上追來跑去,玩得極為開心。侯大利和楊帆偶爾還會鬧矛盾,這時楊帆就來到自己面前告狀。而自己會將侯大利叫過來,狠狠批評。侯大利被批評時總會不服氣,噘著嘴,站在一邊不說話。楊帆見到侯大利被批評,就忘記了兩人的矛盾,如大姐姐一樣,過來安慰侯大利。

往事如煙,轉眼即逝,世上已無楊帆。這些記憶非常寶貴,是李永梅最重要的精神財富。如果記憶消失,這些獨屬於自己的往事就徹底消逝在時光之中。她想起與自己離心離德的丈夫,滿腹心酸和憤怒,隨即又想起秦玉和楊勇夫妻的遭遇,看著在單槓上旋轉的兒子,自我安慰道:“不管怎麼說,我還有兒子。”

鍛鍊結束,剛到7點。侯大利陪母親去吃享有盛名的湖州雜醬麵。母子倆彷彿回到了世安廠時代,不再是富豪之身,隨便找了一家路邊店,點了兩份湖州雜醬麵,相對而坐。路邊店裡除了這對母子外全是衣著樸素的人,神情氣質和相貌深深烙印著“辛勞”兩字。這不是可以化妝得來的神情,而是歲月風霜雕刻出來的面容,做不得假。李永梅早上食慾素來不好,今天陪兒子吃麵,居然把滿滿一大碗麵全部吃進肚子,額頭冒出汗珠,心情頓時舒暢起來。

夏曉宇、肖婉婷、林風等人沒有住在專案部,也不知道他們住在哪裡。

早上7點半,寧凌安排公司駕駛員送侯大利回江州。車行至江州刑警支隊新樓,剛好9點。公司駕駛員十分不理解國龍太子為什麼要來當警察,等到侯大利下車後,感嘆連連:“明明可以賺大錢,非要來當警察,搞不懂有錢人的想法,吃飽了沒事幹。”

社會車輛沒有通行證,停在支隊大門口。侯大利從正門步行進入,見到一輛救護車停在院內,法醫室李建偉和張小舒從辦公樓走了出來。

侯大利主動打招呼:“李主任,要出去?”

李建偉道:“今天是杜強的最後一天,我和張小舒到現場。”

侯大利停下腳步,笑容頓失,道:“他要被執行死刑?”

李建偉道:“嗯,就是今天。”

“杜強是罪有應得,杜強的親生父母剛找到兒子,兒子就要被執行死刑,這對他們不公平。”侯大利素來是一副剛硬漢子的模樣,今天談起杜強親生父母卻顯示多愁善感的一面。

李建偉也是深有同感,道:“這就是命。”

在法醫室工作這段時間,張小舒如走馬燈一樣見識的案子,讓她接觸到隱藏在光明下的黑暗,心理受衝擊,情感起起伏伏,迅速改變其對社會和人的認知。聯合調查組正在調查侯大利,而侯大利如沒事人一般。張小舒佩服其心理素質的同時,也深深同情這位堅強而又屢受折磨的男人。

上了車,張小舒眼睛餘光一直望著走向辦公樓的侯大利。等到侯大利進了辦公樓,她問道:“李主任,我們除了鑑定犯人是否死亡,還有什麼職責?”

李建偉耐心地道:“大部分人面對死亡時,都會有恐懼心理,死刑犯也不例外,有的被嚇癱軟,有的直接被嚇暈。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就得救護暈厥的死刑犯,確保下一步執行程式順利進行。另外,在槍決時,執行射手雖然經過專業訓練,但也難免會出現失誤,傷及其他的執行人員。如果有意外發生,法醫會在第一時間處理。這些都是例外,最主要的職責是確定犯人的生死。”

在張小舒心目中,杜強這種窮兇極惡的殺人犯應該是凶神惡煞、滿臉橫肉、目露兇光之輩。誰知在看守所高牆內見到的杜強卻是一個身材消瘦、臉色蒼白、五官清秀的年輕人。

杜強戴著手銬和腳鐐,手銬和腳鐐之間有一根鐵鏈相連。

終審裁定下達後,江州市看守所就在管理上採取措施,調號後,一名年輕刑犯負責看守杜強,防止他自殘或自殺。

杜強這些年經歷複雜,時常行走在死亡邊緣,面對死刑很是淡然,神情自若,沒有給看守所增添麻煩。管教幹部最喜歡這種不找麻煩的硬漢,在法律規範之內能照顧就儘量照顧。看守所所長昨夜進了杜強監舍,和顏悅色地詢問他想要吃點什麼,抽不抽菸,寫不寫信。杜強知道最後時間要到來了,剎那間有些失神,隨即恢復過來,要了一張紙,準備寫信。

開了頭,卻實在寫不下去,他揉了紙,道:“明天,我親爸親媽來不來?”

所長道:“你爸你媽,還有你的兩個兒子,你弟弟,都要過來。”

杜強道:“大傻二傻也要來啊?馬青秀來不來?”

所長道:“馬青秀不來。”

杜強臉皮輕微抖動,表情有些僵硬,過了一會兒,他又重重地長舒了一口氣,道:“給我幾支煙吧。”

下達終審裁定時,不少死刑犯面如死灰,雙腿甚至全身都抖動不停,法律文書還沒有唸完就會尿褲子。杜強自始至終都很鎮靜,聽完法律文書,嘆了口氣,道:“我現在才曉得,再強的人也強不過法律。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會認真讀書,當一個好人。”

最後一晚,杜強瞪大眼睛,直到天亮也沒有閉眼。

早上,杜強吃了一碗麵條,麵條裡有雞蛋和肉絲。他一根一根吃完麵條,放下短筷,問管教道:“我什麼時候能見我親爸親媽和大寶小寶?”

管教看了表,道:“9點。”

9點整,杜強被帶到看守所院子裡。他伸長脖子,望著那道門,等了幾分鐘,還沒有見到父母和弟弟,暗自有點焦急。這時,門開啟,進來一男一女,卻不是爸媽和大寶小寶。杜強扭頭問道:“警官,還沒有來?”

“肯定要來,稍等一會兒。”面對將被執行死刑的人,警官態度挺好。

門又開啟,進來六人,正是杜強的親生父母、弟弟、弟妹和兩個兒子。在看守所這段時間裡,杜強經常回想自己短暫又複雜的一生。十幾年遊走在生死邊緣的經歷讓其並不畏懼死亡,能接受自己被執行死刑的結局,在看守所裡唯一感覺遺憾的是剛剛找到的親生父母和弟弟就要面臨永別。他偶爾也會想起養父母,想起養父母時總會想起自己被抱走的時刻。其實那時杜強很小,根本記不得被抱走時的任何畫面,純粹依靠想象勾勒了自己被抱走的完整場景。除了被抱走的場景,更多的則是被養父毆打的畫面。這些畫面原本很模糊,可是在看守所獨坐時,這些畫面從心靈最深處鑽了出來,歷歷在目,絲毫沒有褪色。在少年記憶中,唯一的亮色就是養母對自己的關心。而恰恰是關心他的養母將他從親生父母身邊奪走,徹底改變了他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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