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陌陌兩人初相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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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陌陌兩人初相會（二）

“哈哈哈，這麼寶貝，提都不讓提啊？”南宮子楚笑著打趣。

“我南宮子楚，今夜的主角可是阿軒，你沒事調侃我幹嘛來著。”謝意之狠狠瞪了南宮子楚一眼，隨即吊兒郎當地對著默默飲酒的龍靖軒道，“我新郎官靖王爺，這都月上中了，您老還杵在這裡不合適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哪！你的美人還在望穿秋水地盼著呢，哈哈哈，你多少也憐點香惜點玉呀！”

龍靖軒靜靜飲完杯中之酒，斜睨了一臉幸災樂禍的謝意之一眼，見時辰差不多了，便收好南宮子楚給他的那瓶藥，快出了門，留下兩名男子繼續有有笑喝著酒。

靖王府的清風苑乃是王妃的新房，此時新房內異常安靜，完全沒有洞房花燭該有的熱鬧喜慶。

裝飾一新的主屋內，龍鳳燭已燃了一大截，念君一身火紅嫁衣，靜靜坐在喜床上，大紅的蓬蓋頭仍好好的蓋在她的頭上。她一聲不吭，直直坐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屋內的席面還未撤去，龍鳳酒杯配著裝滿合巹酒的酒壺整齊地擺在桌上，在燭光中閃著晶瑩的光澤。

此時，婢女冰塵怒氣衝地跑進來，打破了這一室的寂靜。只見她滿臉憤憤不平地嚷嚷道，“姐，這靖王太過分了，方才苑外有人傳話王爺已經去了蕭側妃所住的攬月閣，今夜不會來咱們清風苑了。哪有這樣子的？靖王怎麼能這樣做？今晚可是洞房花燭夜！他還沒跟姐喝交杯酒呢，怎麼能，怎麼能就這麼去了攬月閣？”

見自家姐仍是一動不動坐著，不瘟不火，冰塵越著急，“姐，您倒是句話呀！難道就這麼算了？這靖王真的是欺人太甚，太不把咱們將軍放在眼裡了！先是親迎側妃，不迎正妃，甚至連拜堂儀式都沒有，這算哪門子的迎娶？這些也就罷了，現在連洞房花燭夜也不宿在清風苑，甚至連蓋頭也沒掀，交杯酒也沒喝，就這麼去了攬月閣，這，這實在是太過分了！奴婢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冰塵越越氣，到最後，幾乎帶零咬牙切齒的意味。

一直靜靜坐著的念君輕嘆了口氣，她伸手掀掉頭上的大紅蓋頭，對著冰塵淡淡一笑，柔聲安慰道，“塵兒彆氣了，為這點事氣壞身子可划不來。”

“這哪裡是事啊？姐，靖王今日這般委屈您，您都不生氣嗎？”冰塵實在是佩服自家姐的定力。

“無關生死的，對於姐我來，都可以稱之為事。所以，這些事真的不值得生氣。姐我一點也不生氣，所以塵兒也彆氣了好嗎？”

“可是，可是奴婢就是忍不住！奴婢捨不得姐受委屈。”冰塵看著自己姐，扁了扁嘴，吶吶道。

“傻丫頭，只要自己不覺得委屈，就沒有人能讓你受委屈。”念君含笑完，俏皮地朝冰塵眨了眨眼睛，問道，“你覺得姐我現在看起來像是受委屈的樣子嗎？”

冰塵微微一愣，老實地搖了搖頭，道，“呃，不像。”

“那不就得啦，姐我呀，一點也不覺得委屈。但是……”

“但是什麼啊，姐？您可是心裡覺得難過？”冰塵緊張地問道。

看著冰塵緊張兮兮的表情，念君不覺莞爾一笑，“你實在是想太多啦，塵兒，姐我現在累得慌，你讓人替我準備熱水可好？忙活了一整，姐我實在是想快點沐浴更衣，然後舒舒服服地睡個好覺。”

“哎呀，是奴婢疏忽了！姐，奴婢先幫您將頭上的鳳冠拿下來。”冰塵這次反應過來，自己光顧著抱怨，都忘了照顧好自家姐了，實在不該。她暗暗自責，然後心翼翼地幫著念君把沉重的鳳冠取下來，又吩咐屋外的婢女備了熱水。

“姐，趁著席面還未撤去，您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這一整日下來，您都沒吃過什麼東西。”

“嗯，也好，塵兒，你也陪姐我吃一點吧。”念君含笑點頭。

“好的，姐，不過菜都涼了，要不要奴婢端去熱一熱？”

“那倒不必了，已經很晚了，就隨便吃墊個肚子點吧。”念君完，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就著席面吃了起來。

冰塵見自家姐吃得津津有味，也不扭捏，挨著念君坐下來，拿起筷子填飽肚子。

兩人隨意吃了些酒菜後，便讓人撤去了席面，此時有婢女送了熱水進來。

“姐，可要奴婢伺候您梳洗？”

“不必了，塵兒，已經很晚了，你下去休息吧。我自己來就行了。”

“是，姐，那奴婢先下去了。”冰塵完，便退出了主屋。

念君除去一身厚重的火紅嫁衣，將整個人浸泡在熱水中，她將頭靠在浴桶邊緣，望著水中漂浮的花瓣微微出神。

在桃花谷中閒來無事的時候，她最喜歡的是看話本，每次出谷她都會找來很多話本，鬼神傳，才子佳人，曾經也幻想過自己的洞房花燭夜，與心愛之人紅衣結，於龍鳳燭前執手共飲合巹酒。

靖王今夜宿在攬月閣蕭側妃的住處，本在意料之中，她不怨也不難過。只是心中有微微的遺憾，很淡很淡，卻又讓整顆心沉沉的，提不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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