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巧尋梁州賑災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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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巧尋梁州賑災銀（二）

龍靖軒姍姍來遲，他神清氣爽地走了進來，似乎心情十分愉悅，“怎麼？大傢伙都在呢？”他語帶淺笑道。

“拜見王爺殿下！”眾人皆恭敬行禮。

“都免禮吧。”龍靖軒說著在主位上坐了下來，對著一旁的木寒秀道，“木大人，案子審得如何了？”

“回殿下的話，下官人微言輕，怕審不了位高權重的蔡大人。這都坐了大半天了，蔡大人什麼都不肯說，這不，只好等著您來定奪了。”木寒秀略帶嘲諷地答道。

“哦？竟有此事？”龍靖軒聞言，微微蹙眉，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直直站立，鎮靜自若的蔡敬安，道，“蔡大人，你的膽子可不小啊，木大人雖官銜不及你，卻也是聖上親自封的副欽差，藐視欽差乃是大罪，蔡大人不會不知道吧？”

“下官不敢！”蔡敬安急急跪了下來，不卑不亢地說道，“殿下明鑑，下官絕無藐視欽差之意。只是下官做了幾十年的官，一直克己奉公，兢兢業業，為官清廉，無取於民。古人有言，‘臣門如市，臣心如水’。下官敢說此心清如明月，上對得起皇上聖恩，下對得起黎民百姓。奈何木大人非要汙衊本官與黑風寨賊匪有勾結，還想對下官嚴刑逼供。下官不服，下官惶恐！請殿下為下官做主啊！”

蔡敬安雖然跪著，但清瘦的背卻挺得直直的，一派清官做風。他神情肅然，仿若有一身傲骨，神聖不可侵犯。

謝意之見此情景，不由嗤笑出聲，“我說蔡大人，你不去唱戲真是可惜了。”

“謝公子慎言，下官句句屬實。”蔡敬安瞪了一眼謝意之，話語間帶著隱隱的怒意。

“蔡大人，方才木大人只是正常審問，何來汙衊？何來意圖嚴刑逼供之說？”一旁一直默默不說話的王小白似乎也忍不住，目光清冷地看了蔡敬安一眼，開口質問道。

“王大人與木大人關係曖昧，當然是為木大人說話了。兩位大人的醜事下官可是一清二楚。”蔡敬安說完，細小的眼睛在木寒秀和王小白的身上轉了轉，神情滿是不屑。

“你！”王小白沉著臉，帶著隱隱的惱怒，道，“蔡大人這信口開河的本事，下官甘拜下風！”

“王大人，莫不是被說破心事，惱羞成怒了吧？”蔡敬安嘴不饒人，嗤笑一聲，大聲嘲諷道。

王小白聞言正要開口，一旁的木寒秀已經大手一揮，一個掌風甩在了蔡敬安的臉上。蔡敬安還沒反應過來時怎麼回事，臉上已然是紅腫一片。

“木大人，你竟敢！你竟敢打本官！”蔡敬安完沒料到木寒秀會當眾打他，氣得怒目圓瞪。

“打你？打你算什麼？”木寒秀冷笑，“你敢再說她一句不是，信不信我當場殺了你！”

那冷寒的目光讓蔡敬安不由地打了個冷顫，他原有的那一股凌然正氣突然弱了幾分，說話也變得有些支支吾吾起來，“你，你好大的膽子！靖王殿下，殿下，您要為下官做主啊！”

“蔡大人，你還是先扶著尊夫人和愛子下去休息吧，其餘之事，等明日再議。”龍靖軒語氣淡淡，神情有些莫測高深的意味。

“殿下！”蔡敬安急急俯身行了一禮，道，“那謝公子打得犬子不能人道，殿下，您今日可要為下官討回公道啊！”

“蔡大人，本王面前豈容你放肆！”龍靖軒鳳目微眯，冷聲喝道，“本王說明日再議便明日再議，囉嗦什麼，還不下去！”

突如其來的凌冽氣勢讓蔡敬安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他偷偷瞄了一眼主位上男子莫測高深的俊臉，低頭顫顫巍巍地說道，“是，下官遵命！”

“蕭將軍。”龍靖軒看向蕭明逸。

“末將在。”蕭明逸也看了龍靖軒一眼，四目相對，各自較量一番，然後不動聲色地避開。

龍靖軒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蔡璜，道，“煩請蕭將軍多派幾個禁衛軍，好好保護蔡大人一家。”

“末將遵命！”蕭明逸淡淡回道。

“多謝殿下洪恩！”蔡敬安見此情形，微微有些怔忪，片刻之後，才急急行禮謝恩，跪地垂眸間，細小的眼中閃過一絲暗色。

“蔡大人，這恩就不必謝了。”龍靖軒勾了勾唇角，道，“你還是帶著你家夫人和愛子快些回屋休息吧。”

“是，殿下！下官告退。”蔡敬安說著，來到蔡夫人身邊，伸手將她扶起，然後命小廝背起蔡璜，一同退了下去。

那蔡夫人從頭至尾未曾說過一句話，只臨走前，眼角餘光不動聲色地在廳中之人身上一一掠過，然後低眉順眼地隨著蔡敬安離開，只是回頭間，她眼中分明有亮光不斷閃爍，宛若熊熊燃燒的復仇之火，似乎要噴薄而出。

蔡敬安似乎有所察覺，適時伸手拉著她，一同出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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