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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人消失不見了, 姬長淵才冷聲道:“派人跟著。”

“是”

晚上天黑,姬長淵才回到宅子,身上染著溼氣。房有宣的外室雖然送來了賬本, 但要想一網打盡卻是相當的難,姬長淵不敢大意, 所以他晚上去見房有宣了,房有宣這人,極度自私,要想將人策反, 還需要用一些非人的手段。

徑直回了書房, 姬長淵洗了個熱水澡,洗完澡後用了一碗素面, 便坐到書桌前將揚州鹽場地圖展開看, 這地圖是從房有宣家裡翻出來的, 姬長淵這會兒才知道, 揚州這些貪官汙吏膽子有多大。

崔祖安端著一杯熱茶進屋, 怕打擾到人特意放輕步子, 走到長案旁邊後放下茶杯和點心。姬長淵晚飯沒吃飽,主要也是沒有胃口, 但肚子卻是空的, 看到他過來,放下手中的地圖拿起一塊點心嘗,然後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眼睛看了眼旁邊的崔祖安。

崔祖安會意, 彎了彎腰, 低聲道:“王爺,梅主子住處已經查到了。”說到這裡, 他臉上露出討好的笑,“您猜怎麼著?梅主子跟咱們的緣分真是匪淺,竟沒想到兜兜轉轉就與咱們隔著兩座宅子,那宅子是梅主子租的,也難怪咱們找不到了。”

他們還派人在福州泉州打轉,如今福州泉州製假戶牒的人全都被他們抓了起來,連流民人數都用簿子記錄一遍,嚇得當地官員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出錢將那些流民好生安頓下來,他們這次也算是做了一樁好事。也幸好王爺是刑部尚書,可以藉著抓捕罪犯的由頭。“王爺可還記得前兩次堵咱們路的那輛馬車?梅主子當時就坐在上面呢,您說這是不是上天註定的緣分?”

姬長淵聽了後一愣,半天都不知道如何反應,最後嘴角彎起弧度,笑罵了他一句,“什麼咱們?你梅主子何時跟你有緣分了。”

崔祖安低下頭賠罪,“是是是,奴才嘴拙,是梅主子跟王爺有緣分,走哪兒都能碰到。”

姬長淵眉眼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心裡很是認同崔祖安這句話,找了這麼久,人原來就在他身邊,可不就是上天賜的緣分。他的素素,合該就是他的女人。不過腦海中又很快想起今日白天看到的一幕,那兩人親密打著一把傘不說,上馬車的時候孟齊堂更是伸手扶她,姬長淵臉色不禁又沉了下來,眸子裡掠過冷芒,“孟齊堂倒是膽子不小。”這幾個字彷彿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崔祖安將頭垂得更低幾分,不敢做聲。心裡默默為孟齊堂點上一根蠟燭,居然當著他家王爺的面對梅主子“動手動腳”的,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姬長淵也不需要他的回應,冷笑一聲,“孤那個好弟弟手伸的有點長了。”若不是因為素素,他根本就不會注意到孟齊堂這號人,想到孟齊堂,姬長淵腦子裡突然閃過一絲什麼,扭過頭皺眉問,“孤記得孟齊堂與他那個結髮妻子似乎關係不睦,可有這事?”畢竟執掌刑部,姬長淵又有個過目不忘的的本事,雖然他不怎麼關心這些後宅之內的事,但當初也有所耳聞。

崔祖安對這些倒是比較清楚,他這人沒什麼別的愛好,就愛聽一些嘴碎的閒話,當初永安侯府上這事還差點鬧到了府衙,也就是幾年前發生的事,“可不,不過王爺口中這人是孟大人已故的妻子,當初難產而死的,只留一女,也就是嫁進寧王府的那位。”“若奴才沒記錯的話,孟大人前頭娶的那個是永安侯老夫人孃家的侄女,聽說當年孟大人有一位青梅竹馬的表妹,孟大人母親家道中落,後來入了侯府成了老侯爺的一位妾室,那表妹是他舅舅家的女兒,十一二歲的時候送到侯府寄養著,與孟大人從小相識,可惜老夫人太過強勢,心知老侯爺偏心孟大人,就故意拆散有情人將侄女嫁給孟大人。”

“孟大人那位表妹也就不得不成了妾室,當初他妻子離世,孟大人還想將那位表妹抬為繼室,但老夫人不同意,還藉此機會將這事鬧大,導致孟大人至今都沒娶妻,不過那個表妹為他生了一子二女,跟繼室也沒什麼區別了。”“老侯爺前年病故,如今他大哥承襲了永安侯之位,孟大人與侯府關係越來越遠,現在來了揚州做官,再過幾年,永安侯還是永安侯,但孟大人可就不一定了。”永安侯老夫人這會兒還不知道如何捶胸頓足呢,明明是想侮辱牽制孟齊堂,沒想到卻是為他搭上寧王的線。

崔祖安解釋的比較清楚,怕王爺鑽牛角尖,所以才多說了幾句。孟齊堂最喜歡的應該就是那個表妹,怎麼看對梅主子都沒什麼想法,說不定人家現在還以為梅主子是男子呢。

但姬長淵卻是沒有幸災樂禍,相反他眉頭皺的更緊,曲指在桌子上一下又一下敲著,崔祖安知道這是王爺思考問題時下意識的行為,一般都是比較難得問題,不能打擾,忙屏住呼吸等著。不過心裡卻覺得奇怪,孟大人除了婚事上有些不如意外,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不明白王爺被什麼難題困住了。

屋子裡安靜一片。

過了差不多一刻鐘,姬長淵臉色突然古怪起來,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孟齊堂來這邊任職,怎麼沒把他那個表妹帶上?”

崔祖安一直靜心等著,聽到問話想了想,然後道:“聽說孟大人母親身體一直不怎麼好,需要人照顧著,而且幾個孩子也都還小,所以就沒帶過來了吧。”

姬長淵聽了冷笑,“身體不好?身體不好還能活這麼久?”

崔祖安聽了不說話,以前沒想過,現在被王爺提出來問,他也覺得哪裡奇怪了,如今永安侯是孟齊堂大哥當家,老夫人不說分家那孟齊堂也就分不了家,與其將妻兒寡母放在侯府,還不如帶來揚州,雖然路途遙遠,但也就是半個多月的水路,並不難走,到了揚州這邊還不是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哪還需要看永安侯那群人的嘴臉?除非是根本走不了,或者說他不能帶著。

崔祖安也不笨,似乎想到了什麼,小心翼翼問,“王爺的意思是說,孟大人也是為了私鹽這事?五皇子他……”心裡微驚,想不到寧王殿下胃口這麼大。

姬長淵抿緊唇,“不盡然如此。”

崔祖安疑惑,沒明白他的意思。

姬長淵冷哼一聲,“他已故之妻是老夫人侄女,他大女兒被送進老五府中,哪怕他身在西南,也不至於什麼訊息都不知道,要麼就是他默許的,要麼就是他大女兒與他離心,他根本不在意,不管怎麼看,孟齊堂都不至於為了這個女兒搭上所有身家性命。”似乎想通了什麼,他眯起眼睛,“好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扭頭又問了一句,“孤記得,當年太子太傅柴大人曾經師從國子監司徒空,那司徒空甚少收徒。”這次語氣微快,聽著有些急切。

崔祖安點頭,“確實,司徒夫子名望太高,幾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尤其那一手琴技,出神入化,有幸聽過一曲的人都說那是天籟之音,就是性子太過清傲,當年進去國子監還是因為跟人打賭輸了,說起來也算是一樁美談。柴大人能走到今日也多虧了司徒夫子的名聲,不過司徒夫子在國子監素來低調,除了授課平時都不見人影,王爺怎麼問起他?”

姬長淵臉色露出笑,“這就對了。”

這就什麼對了?崔祖安又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他家王爺有一點不好,就是腦子轉的太快,他總是跟不上。

不過心裡默默將剛才王爺問的話回味一遍,然後他突然發現一個疑點,那就是孟齊堂的琴技也很是了得,當年杏林宴上,王爺伴隨聖駕,當時孟齊堂作為探花郎彈了一曲《陽春白雪》驚豔全場,連聖上都誇了一句餘音繞樑。也因此,孟齊堂這些年仕途一直比較順利的,不過,孟齊堂一個永安侯的庶子,還被永安侯老夫人打壓多年,從哪兒學來的高超琴技?

想到王爺口中的“暗度陳倉”,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什麼,崔祖安心裡猛地一驚,不可思議瞪大眼睛道:“王爺是說……”這下他是真的被嚇到了,身子都有些站立不穩,嚥了咽口水,連話都說不清了,“孟齊堂他……他……是太子……”

姬長淵輕飄飄看了他一眼,眼裡露出嫌棄神色,似乎看不上他這般沒出息的樣子。崔祖安趕緊低下頭,心裡都快哭了,這個怎麼能怪他?換做誰都會震驚掉下巴。若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太子可真是下了一盤好棋,還有五皇子寧王殿下,也著實悲慘了些,好好的一員猛將,卻是別人手中的劍。

姬長淵倒是沒覺得什麼,臉色平靜的近乎冷酷,“孟齊堂是聰明人,老五做事圓滑,可堪能臣,卻無治國□□之才。”

聽了這話,崔祖安內心認同。

姬長淵想了想吩咐下去,“這也只是孤的猜測,接下來你派人查查孟齊堂當初在國子監可有與司徒空有交往,若是有……”

他冷笑一聲,“那太子這盤棋下的可真夠大的。”將他支來揚州,怕也是為了給孟齊堂做鋪路石,待他將這邊私鹽官吏連根拔除,孟齊堂再趁機將勢力滲入,佈局巧妙,一切得來不費吹灰之力。

崔祖安也想到了這一點,臉上露出猶豫神色,“那王爺,鹽案這事可要再繼續查?”

姬長淵勾起唇角,“查,自然要查,不僅要查,還要好好的查。”隨即想到了什麼,又道:“派人去查一查福州倭寇之患。”

崔祖安下意識抬起頭看他 ,不明白倭寇與私鹽有什麼關係。

姬長淵似乎看出他的疑惑,難得好心情為他解答,輕笑一聲道:“沒有關係,孤也要讓他們牽扯上關係。”

“是”崔祖安雖然還是不太懂,但不敢再細問了,怕王爺會嫌棄他笨,他不是梅主子,梅主子不管做什麼,王爺嘴上嫌棄心裡還是喜歡的。他要是犯蠢了,王爺那是真嫌棄。想到梅主子,崔祖安趕緊跟著拍了一句馬屁,“梅主子真是福氣人,若不是有梅主子提醒,王爺也不會注意到孟齊堂這麼號人,咱們可就吃大虧了。”

姬長淵也沒覺得這話哪裡不對,收起臉上的冷色,轉而溫和下來,還順著這話說了一句,“你梅主子自然是好的。”

得了吩咐,崔祖安便下去安排事情。待他再次回來時,就見王爺這會兒看的是梅主子的手稿,就是前幾日準備給老爺子送去的稿子,被王爺扣下來了,換成了幾個裝滿糕點的食盒送去。

姬長淵垂眼看的認真,崔祖安見狀,忍不住嘴上誇讚道:“梅主子的書在坊間很是有名氣,買的人可多了,奴才出去逛一圈,就聽見不下五人說這本書,到底還是揚州不大,要是換做京都,梅主子還不知道受多少人追捧。”這話他說的真心實意,梅主子之前就愛看話本子,王爺怕她被話本子學壞了,就讓他挑著買,梅主子看的話本都是他一本本看過來的,也因為這,他也愛上了看話本子。

這會兒他可以很肯定的說,梅主子寫的這話本子比他之前看過的都好。這麼一想,心裡有些心疼那些錢,雅逸軒還不知道從中賺了多少,他家王爺名下可是也有好幾家書肆呢,平白讓孟齊堂佔了便宜。

崔祖安現在已經摸透了王爺的脾氣,只要誇梅主子好的,王爺心裡就高興。果然,姬長淵一聽這話,也沒有被打擾的不快,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故事新穎,奇思妙想,也有可取之處。”誇的那叫一個流暢。

崔祖安:“……”他記得前幾天王爺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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