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膚淺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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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哼，你以為你可以騙得了我嗎？儘管開口吧龍神，用你的花言巧語來欺騙我，用你的虛妄言論來誤導我，但這毫無意義，因為無論你說出什麼樣的虛假謊言，惑心之語，都動搖不了我腐化這個世界的決心，都阻止不了我將實體宇宙徹底吞噬的意志。”

虛空意志緩緩浮上天空，懸浮於黃金樹內空間的高處，以俯瞰的姿態注視著這個被龍神奪舍的無面者督軍。

墨非心中卻暗自笑了，嘴上說的囂張，但還是飛到天上，擺出一副戒備的姿態，果然還是怕了嗎。

是了，對於這種利用遊戲機制搞出來的超出NPC認知的操作，顯然是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只不過墨非很好奇，虛空意志這種一定程度上超出遊戲系統控制的存在，如果知道自己只是一個NPC的話，不知道能搞出怎麼樣的操作來。

“當然，你可是擁有無上智慧的虛空大君，來自暗影虛空的君王，我的三言兩語又怎麼會影響你呢，所以你聽聽我的話也無妨是吧，那我可就要說啦。”

虛空意志沒有任何動作，也就是默許了墨非的話。

“首先，讓我猜猜看，你是打算利用黃金樹的根莖觸鬚來深入地底，徹底腐化這顆星球對嗎？”

虛空意志沒有回答，但既然沒有回答，自然就是預設了。

墨非很容易就讀懂了對方的潛臺詞。

“但你的腐化過程顯然並不順利，樹木的根鬚需要枝葉來自成，而你延伸出去的黃金樹根莖卻不斷的被摧毀，那些被腐化的小黃金樹，一棵接一棵的被付之一炬，我說的對麼？”

“哼，些許損失對我毫無意義，我的力量無窮無盡，在我的操控下，虛空之樹會延伸出更多的根莖，會生長出更多的分身，最終會遍佈這片大陸，乃至整個世界。”

墨非心中冷笑，你想的倒是挺美呢。

這幾個月裡黃金樹確實也在生長新的小黃金樹，不過根本趕不上被摧毀的速度，往往虛空意志長出一顆小樹來，就會有兩三棵被摧毀。

這實際上相當於是光明陣營和黑暗陣營的拉鋸戰，只不過在這場拉鋸戰中，由於光明陣營有玩家這種超維生物的存在，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虛空意志雖然強大，可以一戰殺死數以萬計的冒險者，但冒險者卻是可以重生的，而且葛德文也很雞賊，每次都是同時開闢多個戰場，讓虛空意志顧此失彼，虛空意志就好像西楚霸王，只要現身戰場就能橫掃聯軍，但其它戰場就只能被葛德文他們各種騷操作給平推了。

而且虛空意志還要坐鎮黃金樹，發動腐化之力，根本沒辦法長時間在外征戰。

“按照這個速度，最多再有三個月，黃金樹的分支將被全部摧毀，而你的力量也將就此衰退，因為你在黃金樹上耗費了太多的能量，話說你就沒有考慮過換一條路麼？”

“哼，我還以為你有多麼高明的言論呢，便是如此淺薄之語麼？你根本就是想要誆騙我，讓我放棄腐化這個世界的計劃，不要以為你能騙得了，我這短時間殺死了無數的凡人，凡人的力量就快要耗盡了，我能夠感覺到。

每摧毀一棵小黃金樹，他們都要損失數萬大軍，每淨化一座教堂，他們同樣要損失大量兵力，整個聯盟的人類又有多少？

按照這個速度，最先撐不住的一定是那些凡人，現在的強勢，不過是透過犧牲大量生命造出來的假想罷了，只要再拖兩三個月，凡人的鮮血將會流盡，而到了那個時候，將無人可以再阻止我了。

不要妄想欺騙我，我是不會受你影響的。”

墨非頓時大笑了起來，無面者督軍發出怪異的笑聲，在黃金樹內部的黑暗空間內迴盪著。

“哈哈哈哈，所謂的虛空意志，就是如此的遲鈍，如此的盲目嗎？我還曾經把你當成一個對手呢，如今看來實在想多了。

你當然不會受我影響，因為有一個更高層次的力量在控制著你，擺佈著你，讓你走向那條註定滅亡的道路，遮蔽了你的眼睛，混淆了你的心智，就如同當初被你玩弄的耐奧祖一樣，我想耐奧祖在收集上古之神力量的時候，想必也是受你所驅使的吧，而他甚至根本沒有察覺到絲毫的異樣。

他一定還以為這一切都是出自他內心的想法，是他精心策劃的宏偉計劃，殊不知當他集齊上古之神的力量，以為實力達到巔峰的時刻，便是他滅亡的時刻。”

“你不過是另一個耐奧祖罷了，自以為掌握了勝利量的關鍵，實際上卻是在盲目的走向毀滅，走向死亡。”一股力量將墨非包圍，將他拉向了空中。

那個漆黑的人影就這樣直視著他，那黑洞一般的眼睛，彷彿要看穿他的血肉和靈魂，暗影的力量包圍著他，滲透著他，墨非感到自身的血肉在異變蠕動，但墨非毫不在意，一個沒有突破系統控制的神，終究只是盒子裡的螃蟹，看似張牙舞爪，實際上毫無威脅。

見墨非沒有任何反應，虛空意志發出一聲帶著迴音的冷哼。

“哼，我被控制？這根本不可能，你的謊言拙劣而荒誕，唯一讓我印象深刻的不過是你控制我這些沒用手下的能力罷了，這一定是某種新的信仰之力，你又給你的信徒灌輸了什麼樣的謊言，讓他們狂熱的信仰賦予了你這種新奇的效果？

不要以為我會被你嚇到，不過是一些唬人的把戲罷了。”

“呵呵呵，你是這麼認為的嗎，倒是挺有想法嗎，信仰之力……我還真沒從這方面考慮過，好了，先不說這個了，我之前說了，我是來找你談合作的，姑且不論那些凡人是否真的會很快支撐不住，我有一個快速解決凡人的方法，我可以幫你改變目前的劣勢，有興趣聽聽麼。”

“你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擺佈著你的那個更高層次的存在，同樣也是我的敵人，如果你倒下了，下一個就要輪到我了，你完全不需要去相信我的話，但你也不妨試一試，反正也浪費不了多少資源。”

“你一定懷疑我在給你下套，但是萬一我是在故意把能讓你獲勝的關鍵說出來，讓你產生逆反心理而無視這條出路呢？”

“說吧，我聽著呢。”虛空意志終究還是沒忍住好奇。

“你的虛空大軍之所以無法打敗那些冒險者，最大的原因是太醜了，凡人是膚淺的生物，他們一看到你的那些醜惡眷屬，那些被腐化的人類精靈，他們心中就會生出無盡的恐懼，而恐懼又帶來憤怒，憤怒帶來力量。

為了不讓血肉詛咒汙染他們，把他們改造成那種可憎的形態，他們必然全力去戰鬥，想盡一切辦法對抗你，所有的王國、所有的勢力都是如此，所以你才無法打敗他們。

要想擊敗凡人，最好的方式是摧毀他們的抵抗意志，讓他們失去戰鬥下去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