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一：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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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嘔…”

視線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那感覺彷彿是離死一線。

瞪大著不可思議的眼睛。

衛萊怔怔的看著腳下的龍神界。

鮮血滴進大氣層，很快便煙消雲散。

擋住視線的，是一個手腕。

手腕上面的拳頭，完全嵌入了自己腹部。

並沒有把肌肉貫穿，而是直接把肚皮打的凹了進去，可以感覺到肝，腎，脾，胃，腸和膽囊，已經碎成了肉醬。

記憶好像喪失了一瞬間。

意識斷片前，自己明明還在向大魔神王衝鋒，回過神，已經是這個狀態。

大魔神王的重拳，沒有任何誤差的，轟在了自己的腹部，並保持著命中的姿勢。

簡單的不像是打出一拳，更像是對著多年未見的好友，一個問候的錘胸般，無比輕巧的一擊。

僅僅是一擊。

意志之力被擊碎了！

已經完全覺醒的意志之力，增幅著孟九州的真元，德克菲爾的劍意，和蘇爾特爾的元神。

無論是哪種，單獨令出來，都是可以號令天下的力量。

如今的衛萊，無論怎麼看都是無敵的。

甚至，衛萊的意志，正與天啟大6奮鬥的人們共鳴著。

然而就是這樣，以為已經準備萬全的衛萊，無論如何都想不通…

為什麼，只是一擊，我就……

“哇啊啊啊啊……”

血大口大口的噴了出來。

力量好像一瞬間被抽乾。

依託著大魔神王的臂膀，衛萊甚至失去了保持飛行的力氣。

翻手一抓，被抓著衣領提起，咽喉輕微的窒息感，讓腹腔的劇痛更加難以忍受。

“你以為，就憑你這種程度的意志，就能與我抗衡了？”

耳畔，響起了大魔神王冰冷的聲音。

眼前，是大魔神王宛如冰錐般冷酷的面容。

“你稱之為意志之力的力量，是一種強大的意願，與大意識產生共鳴造成的，這，和神明的誕生有點像，是神明都無法領悟的力量，個體意識的強度越位面意識的時候，個體的強弱，將由個體本身的想法來決定，這，就是意志之力，亦或是阿賴耶識的真面目。”

大魔神王手一抖，衛萊當場被他翻了個個兒，一掌，抓住了衛萊的後腦勺，逼迫著衛萊面對正在戰鬥的龍神界。

他笑道“說白了，意志之力的領悟者想要多強，自己就有多強，領悟了這個力量的人，將會是越神明的存在，但是啊，有一點，你卻沒有搞清楚。”

“呃？”大口大口的喘著並不存在的空氣，衛萊挪動眼球，吃力的看向旁邊的大魔神王。

沒搞清楚？

什麼沒搞清楚？

為什麼我又會輸給他？

為什麼我已經完全覺醒了意志之力，卻連他一擊都承受不住？

我和他的差距到底在哪裡？

衛萊很想搞清楚這點。

而大魔神王，則不緊不慢的說道“那就是……兩份意志之力碰撞之時，意志強大的人會勝，你連我一擊都承受不住，是因為你那點意志，跟我的比起來，簡直和兒童玩鬧一樣。”

“以為統合所有人的意志，再加上自己覺醒的意志，就能和我抗衡？別開玩笑了，凡人終究是草芥，數量再多也毫無意義！虧天外神還認為你能贏我，與我沉澱了幾十萬年的意志比起來，你連初學者都夠不上啊！衛萊！”

嘩的一下。

抓住衛萊後腦的手猛的向前一伸。

“咕啊啊啊……”五指幾乎扣進頭皮的血肉裡，頭蓋骨都要被捏碎的劇痛，讓衛萊不禁痛吼了起來。

“看著吧！好好看著龍神界，你好歹也是一個【主角】的半成品，我要你看著你心愛的人一個個的被魔神族吞沒，我要用你的痛苦，來開啟我復仇的第一章！”

……

“衛萊教官！！！”

激戰中的新勇者，抬起頭，卻現遠方的虛空中，衛萊居然被大魔神王扣著後腦勺提在手裡。

這才開戰十秒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