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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管一夜沒睡好的溫家人第二日興致勃勃去銀行取錢卻發現卡上只有幾百塊,覺得受騙回到家中想教訓溫止又被早已冰冷的屍體嚇得半死,另一個時空中,溫止才睜開眼,就覺得自己置身於一片電閃雷鳴之中。

溫止略微適應了一下,發現自己眼前其實一片模糊,電閃雷鳴是與她融為一體的空間中的景象。

然而來不及管空間的事情,一段記憶出現在腦海裡。原主溫止,也就是被自己穿越的這個嬰兒,出生在位於大鈅王朝東南部的一個小山村裡。溫止知道歷史上並沒有這個朝代,對比了記憶後發現這個時空在南宋後期發生了偏轉,原本應該強勢崛起的元朝被中興的宋睿宗打壓的節節敗退,宋朝的版圖一度擴大到東抵外興安嶺,北臨陰山,西到新疆,南含雲南。直到百年前才不可避免的由盛轉衰,經過四五十年的群雄逐鹿,一名周姓反王成功登頂,便是大鈅王朝的開國陛下。

大鈅王朝至今不過二十幾年,已是第三代皇帝。現在的皇帝年號建興,溫止便出生在建興三年二月初三,大概是公元一千六百年左右。她出生的地方是南江省慶江府境內的吉水縣響水鎮陳家村,顧名思義,村子裡大部分居民姓陳,里長陳望和陳家族長陳祥是這裡最有威望的人,另外村裡唯一一個教書先生也姓陳,名叫陳麒,是陳望的族表弟,是個秀才。

溫止的父親溫鵬祖上三代都是陳家村相隔不遠的桃花村村民,他的玄祖父——也就是溫鵬祖父的祖父——原是吉水縣大戶張家的小廝,這張家在兩百年前也不過是商戶,偏偏那一代的張家家主十分果敢,將家產賣了在吉水縣近郊買下一片田地,搖身一變成了耕讀世家,經過三代人的努力,供出了一個好孫子,也就是前朝那位坐上中樞的張家老爺。張家老爺一路考上殿試,得見天顏還被點為二甲傳臚,先是補了瓊州香潭縣的知縣,又升遷為瓊州知府,溫家這位祖宗則被張家賞了銀錢放出來,定居在臨近響水鎮的桃花村裡。

大約是受了張家發家史的刺激,溫家這位祖宗一直對讀書很有執念。然而前朝規定,入奴籍後三代之內不能科舉,因此從這位玄祖父起直到溫鵬的祖父溫水根,三代人全都兢兢業業的種田攢家財順便多生兒子——只有兒子才能參加科舉。到溫鵬父親這一輩,溫家族中兄弟有整整十一人,而此時的當家人、溫鵬的親爺爺溫水根不僅沒有遺忘他祖父的雄心壯志,反而變本加厲:讀書好的得族田和家產多,沒讀書天賦的就只能當個長工一般拼命幹活還朝不保夕。

溫鵬他爹溫大田恰好是族中最聰明的一個,讀書的本事在溫家族學數一數二,之後還順利考過了縣試,當上了童生,只是溫大田頭腦雖伶俐,身體卻有些弱,為了家產又不得不撐著一口氣下死力氣唸書,到三十來歲時竟然因為一場風寒一命嗚呼。溫家人覺得可惜之餘,第一件事就是爭奪溫大田名下的家產,只是田產都是在官府登記過的,溫大田也有兒子溫鵬,雖然不怎麼會讀書,卻是實實在在的繼承人。溫家宗族自然不甘心如此,暗中陰招頻出,一時間溫鵬和母親溫李氏的日子變得十分難過起來。

溫鵬的娘溫李氏也是個硬氣有成算的,她記起自己還有個妹妹嫁到不遠的陳家村,於是一邊給妹妹去信,一邊用田產挑撥族老,最終在溫大田的主持下帶著溫鵬和幾百兩的賣田銀子出了宗,從此自立門戶。

包袱款款的溫李氏來到了陳家村找到妹妹,卻沒想到妹妹陳李氏也是個苦命的。她丈夫名叫陳二牛,打小就病歪歪的,十八年前陳二牛病重,婆婆陳趙氏和公公陳安為了給他沖喜將陳李氏娶過門。娶了媳婦兒,陳二牛的身子也一天比一天好,本以為可以過上好日子了,沒想到一年過去,兩年過去,陳李氏的肚子就是不見動靜。

婆婆陳趙氏當然不會認為是自己兒子有問題,將火氣統統撒在陳李氏頭上。陳二牛心疼媳婦兒,偷偷找赤腳大夫配了藥,果然一年之後,陳李氏懷上了孩子,雖然生下來是個女兒,但先開花後結果嘛,再努力一把,說不定兒子就來了。

陳二牛也是這麼想的,於是努力了一把,沒想到兒子沒見著,身體卻被這虎狼之藥給弄垮了。

在床上躺了兩年,花光了家裡的積蓄不說還倒欠了不少外債,陳二牛終究是沒挺住,在一場風寒裡去了。陳李氏帶著不到四歲的女兒大妞哭完靈就得面對鉅額的外債和沉重的農事,一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好在陳趙氏和陳安還有個兒子陳大牛,在陳二牛去後就擔負起贍養兩老的責任,還不時接濟陳李氏,這才讓她們活了過來。

陳李氏帶著陳大妞辛辛苦苦的熬日子,好在連年的風調雨順,總算是還清了外債,本以為能過上幾天好日子,沒成想婆婆和公公又相繼去世。古代守孝可是十分嚴苛的,陳李氏是寡婦,需要注意的就更多,否則一個疏忽便免不了被人說嘴——不然怎麼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呢。便是這般戰戰兢兢的守了三年,陳李氏身體和精氣神都拖垮了,全靠一股子氣強撐著。

陳大妞十六歲了,陳李氏開始給她物色婆家。不過她也愁,殷實敦厚的人家看不上陳大妞,能看上陳大妞的人家她又不願意閨女嫁過去。就在這時候,姐姐溫李氏帶著溫鵬來了,一看十七八歲的大小夥,陳李氏眼睛都亮了,和溫李氏哭過一回後就開始直言自己命不久矣,想將女兒託付給姐姐和外甥。

到底是親姐妹,又同樣沒了丈夫,溫李氏對陳李氏是同病相憐,又看看陳大妞,長的不錯,性情溫和,做事勤快又麻利,最重要的是體格好,看著就是個好生養的。

溫李氏拍板應下了婚事,陳李氏高興壞了,陳大妞看著清秀俊郎的溫鵬,心裡也是十分滿意,唯有溫鵬還是懵的,自己不就是跟著母親走個親戚嗎?怎麼連媳婦兒都定下了?

說實話,溫鵬是看不上陳大妞的。他爹可是童生,他自認也是見過世面的。陳大妞雖然長的不醜,但既不端莊儒雅,又不明豔亮麗,充其量山間一朵小野花,隨手採了玩一會還行,要和她過一輩子,那就有點兒沒意思了。

然而在婚姻大事上,溫鵬是沒有發言權的,心裡再怎麼抗拒也只能乖乖聽溫李氏的話。溫李氏比溫鵬清醒多了,只要溫鵬取了陳大妞,溫家不僅積蓄分文不需動用,房子田地兒媳婦也都有了,上哪兒還能找到這麼便宜的事情。

將這些掰扯開來說給溫鵬聽,總算讓他勉強接受了這樁婚事,兩人便在陳李氏的催促下成了婚。陳大妞是真心挺喜歡溫鵬,婚後小意溫柔的照料他,吃的喝的先緊著他,又不捨得溫鵬累著,田裡家裡都是自己一把抓,而溫鵬在面對現實後也覺得這個媳婦兒挺好,兩人的生活也算蜜裡調油漸入佳境。

婚後不久,陳大妞——現在應該叫溫陳氏了——不負眾望的被診出了身孕,陳李氏喜極而泣,全家都開開心心的照料孕婦,重活也不叫幹了,只讓她安心坐穩了胎。

只是這開心沒持續倆月,陳大牛的妻子就找上門來。要說陳大牛家真是厚道的了,原來陳李氏和陳大妞手頭的田地其實是陳安老兩口名下的,雖然分給了大牛二牛兩個兒子耕種,但是地契卻沒改。照理說陳二牛沒兒子,他死後這田地就該歸還陳安或者陳大牛了,但是這家還欠著外債呢,總不能把人往死裡逼吧,陳安和陳大牛一合計,等陳大妞嫁了再說吧。

如今陳大妞是嫁了,可情況不對啊,這姓溫的一家住著老陳家蓋的屋子,種著老陳家的田地,連孩子都有了,偏偏看架勢又不像是給陳二牛續香火的入贅女婿。陳大牛和妻子陳田氏琢磨了許久,終於忍不住期期艾艾的來探口風。

溫李氏還不明所以,陳李氏可是臉色當場就白了,這麼多年過去,她早就忘了這一茬。打發走大嫂,回頭就和溫李氏說了情況,溫李氏也傻眼了。

如意算盤沒打著,兒媳婦肚子又大了,溫李氏能怎麼辦呢?陳大牛家也是仁至義盡了,說老房子還是歸陳李氏所有,她願意給溫家人就給溫家人,不過老陳家的田地必須還回來,這幾年陳大牛家添丁進口,大兒子又要娶媳婦兒,眼見著家裡的嚼用要不夠了。

溫李氏捏著鼻子認了,這時候已經是深秋,她和陳大牛家說好今年的收成歸溫家所有,等秋收完後再將田地還回去,陳大牛家也沒意見——這田裡的莊稼是陳李氏帶著陳大妞種的,自家不至於厚顏無恥的去爭搶,能把田地拿回來他們就心滿意足了。

糧食裝滿了大半糧倉,可看著這樣的豐收,大家心裡卻沒了往年的喜悅,反而沉甸甸的堵得慌。最後還是溫李氏咬咬牙,拿出大半的積蓄,買下了五十畝不到的一片半荒農田。

農田是農戶的根基,除非家遭橫禍,不然絕不會賣給外人,能有這樣的結果還是秀才陳麒大發善心,將自家一塊出產不高的地讓了出來。陳麒家人口不多,田產不少,不在乎這麼一塊半荒的地,可對溫家來說,這就是活命的本錢了。

溫李氏也是下得了狠心,既然做了決定,便趁著冬天土地還沒上凍,帶著一家人深耕埋肥,爭取明年春天播種的時候能出產的多些。溫鵬雖是個大小夥兒,因自小在家裡受寵,家中又有佃戶,一直沒幹過農活,後來又有陳大妞上下忙活,竟然養的像個公子哥一般,下地還比不上大著肚子的媳婦兒和病歪歪的丈母孃。被村裡人的指指點點的笑話了幾回,溫鵬羞的面上通紅,好在他本質是個機靈勤快的人,一個月時間過去就成了田間地頭的一把好手,被鄰里誇讚之餘,倒是下定決心不再眼高手低好逸惡勞。

等到大雪降下來,家家戶戶殺豬掃塵準備過年,溫家雖然日子還是緊巴巴的,但心中是踏實了,也團團圓圓的過了個安穩年。

溫鵬難得的在年三十夜裡喝了個酩酊大醉。他雖然認命當個農戶,心裡還是覺得自己是不同的,想想之前在溫家的風光,再看看這陳家村的陳麒,同樣是一家子婦孺,同樣要養家餬口,只要能出個讀書人,就可以端坐家中就衣食無憂還受人敬仰,豈不快哉。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這句延續在溫家血脈中的話也成了溫鵬的心魔,雖然自己已經沒機會了,但自己還有兒子啊。幻想著兒子考上進士當上大官,自己就能像張家老太爺一樣受到人們的尊敬,溫鵬覺得天也藍了水也綠了,幹活也不累了,每天得空就對著陳大妞的肚子唸叨,甚至為了讓兒子贏在孃胎裡,給陳大妞改了個名兒叫“紅袖”,這還是他偶然聽他爹調笑他娘時說的“紅袖添香夜讀書”,以後兒子讀書習字就讓媳婦兒在旁邊伺候著。

溫李氏倒是沒有這種執念,只當溫鵬是一時興起,也沒怎麼管他。倒不是溫李氏對大孫子沒期望,而是在這個年代,就憑這這麼點兒家產想供出一個讀書人來,那是相當的不容易。

這個年代的讀書人想取得參加正式科舉考試的資格,先要參加童試,由提學官主持,包括縣試、府試和院試三個階段,考試內容以《四書》義、本經和策、論為主,院試合格後取得生員資格,稱為童生,也俗稱秀才。童生可在三年內參加一次科試和一次歲試,經科試和歲試,他們依次參加縣試、府試、院試。縣試由知縣主持,多在二月舉行,一般考四場或五場,第一場透過者就可參加府試。府試由知府主持,透過者方可參加院試。院試由學政主持,透過者才可進入官方學校,成為一個地方生員。生員又分為三種,成績最好的是廩生,其次是增生,新“入學”的稱為附生。陳麒就是一名增生,每年可以從督學中領取一些錢糧,雖然數額不多,但代表的意義才是最重要的。

生員經過學政的選拔後才能參加下一級鄉試,陳麒雖然學問不錯,但不知是不是時運不濟,竟然次次落選,心灰意冷之下放棄科考,回到陳家村當了一名教書先生。

有了考試資格,才能參加正式的科舉考試。科舉也分為三級,分別是鄉試、會試、殿試。鄉試每三年在各省省城舉行一次,即在子、卯、午、酉這四個年中的八月舉行,也稱為秋闈或大比。考試分三場,每隔三日舉行一場,第一場試四書義三道及經義四道;第二場試論一道,判五道及詔、誥、表各一道;第三場試時務策五道。透過科試的秀才才能參加鄉試,鄉試考中後稱為舉人,第一名稱為解元。

當上舉人就有資格做官了,不過是候補官,名額非常少。而舉人在鄉試後的第二年春天就刻意參加禮部舉行會試,又稱為禮闈或春闈,取中後稱為貢士,第一名稱為會元。會試的考試與鄉試一樣,也是五場,考完以後還要進行一場複試,也就是殿試。殿試的時間是會試後的第二個月,由皇帝在太和殿親自主持,考中後就是進士,可以直接做官了。

進士又分三甲錄取。第一甲賜進士及第,第二甲賜進士出身,第三甲賜同進士出身。第一甲錄取三名,第一名俗稱狀元,第二名俗稱榜眼,第三名俗稱探花,合稱為三鼎甲。第二甲第一名俗稱傳臚。當初張家老爺就是考的二甲第一,也就是殿試第四名的成績。

這種複雜的考試製度除了淘汰率之高讓人咋舌,所費銀錢也是十分恐怖,且不提上學的束脩和打點先生的四時節禮,光是書本和筆墨紙硯就是一筆巨大的開支,還有科考的往來路費,衣食住行,便是殷實之家也要傷筋動骨,更別說靠天吃飯朝不保夕的溫家。

不過讀書人一旦有了功名,回報也是十分豐厚的。雖然其中能當官拿俸祿的不多,但他們有另一條生財的途徑,便是免稅。不少地主或莊稼漢會把自家田地掛在有功名的讀書人名下“避稅”,然後按照約定俗成的比例給他們上供。因此就算家中沒有出產,只要有功名在身,讀書人就不會餓死,甚至大部分都過的很是豐裕。溫止按照記憶中的情形計算了一下,秀才名下的田產是五十畝,到舉人就一下子增加到兩百畝,而進士大概可以在自己名下掛上一千畝左右。這也是為什麼但凡小有家產的人家都會把孩子們送進書塾中讀個兩年,一方面自然是希望自家孩子不要當個睜眼瞎,另一方面也是想著萬一自家出了個天才呢?豈不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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