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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進宮門,建興帝便聽到裡面的笑聲,漫步進去,裡面是一片花團錦簇。開的十分豔麗的凌霄花和倒掛金鐘纏在垂花門上,兩邊是被剪的矮小卻茂密的山茶花,功德堂的迴廊前種著許多百合,如今正開的熱鬧,後頭似乎還有兩顆向日葵,垂著花盤探頭探腦。

花兒的香味混合在一處,卻並不顯得刺鼻,建興帝繃緊的神經在這片花香中漸漸放鬆,揚聲問道:“你們在熱鬧些什麼呢?”

裡頭先是一靜,接著便是一個穿著半新藕色襖子的身影轉了出來,低頭對他行道福禮:“陛下萬福,不知陛下駕臨,妾失迎了。”

起身,抬頭,膚如凝脂,顧盼間眼波流轉,一張巴掌大的瓜子臉清清爽爽,又有數不盡的風情。建興帝咳了咳:“咳咳,那什麼,朕聽你們這兒挺熱鬧的,就進來看看。”有些不自在的解釋了一句,輕輕拉著溫止的手往裡走:“你們在玩兒什麼呢?”

“是個小遊戲罷了。”溫止任由他拉著,示意他看桌上的紙片:“這些是紙牌,上面有不同的數字,每人先得兩張,倒扣著在桌面上,只有自己能看見,接著便按順序陸續發牌,可以要也可以不要,最後誰牌面的數字之和最接近二十一便是誰贏了,若是超過了二十一則算輸。”是的,溫止教他們玩的就是二十一點的遊戲,紙牌也是溫止親手寫好,由櫻草和柳黃裁製的。這遊戲賭性很高,三個小太監都十分喜歡玩,只是溫止不讓他們用銀錢結算,只每人發一百根木製的籌碼,誰的輸完了便下桌去。

“看著有幾分意思。”建興帝躍躍欲試:“朕也來玩幾盤如何?”

溫止當然只能同意,順便叫上了和安公公一起:“櫻草柳黃,你們讓小廚房準備午膳,阿七阿九伺候茶水,麻煩和安公公坐莊發牌,妾陪著陛下玩幾把好了。”

和安公公笑眯眯的接過溫止收好的紙牌,他乾兒子小齊子在一旁給他提示。這遊戲本就不難,幾個人很快就上了手,建興帝的賭性挺大,之前幾把都爆了牌,輸出去不少籌碼,後來漸漸熟悉,開始玩的得心應手。

溫止一直是不溫不火的風格,有時手氣好也會衝一把打牌,大多數時候覺得差不多了便停牌不要,基本上輸贏持平。小福子和小順子只是兩個搭頭,不過到底是年輕人,多玩了幾把也漸漸放開了,尤其是小福子手氣一直很好,竟然是桌上的最大贏家。

等到小順子輸光了手頭的籌碼,一局遊戲結束,建興帝意猶未盡的扔下手上的木棍:“時間也不早了,朕就在翊坤宮裡用膳吧。”

這話是對著和安公公說的,他自然是早就麻溜讓人送了陛下的午膳過來,而柳黃和櫻草也讓小廚房準備了幾道小菜:高湯菜心、西施豆腐、京醬肉絲和咕嚕肉。兩葷兩素,都是偏清甜的口感,很少吃這種味道的陛下竟然覺得挺不錯,一個人吃了大半。

牌也打了飯也吃了,接下來就該看看書睡個午覺了。建興帝毫不客氣的霸佔了溫止找皇后娘娘尋工匠特質的搖椅,愜意的躺進軟軟的墊子和靠枕中,沒一會兒手中的書就掉到了臉上,他則沉沉的睡著了。

溫止有些無奈的看和安公公,這是該讓他就這麼睡著還是把人駕到床上去?

和安公公卻知道,陛下難得這樣放鬆的睡過去,想了想,示意溫止拿了床被子來,輕輕蓋在他身上。溫止配合的小心坐在軟榻上,沒有發出什麼響聲,只拿了本之前沒看完的書接著讀起來。

四個宮女全都在次間候著,稍間裡一片安寧,只有溫止偶爾翻書的聲響。等陛下從睡夢中醒來,已經是申時初刻,陽光斜斜的從窗外照進來,桌子上是嫋嫋的薰香,一時間歲月靜好。

看他有了動靜,溫止從紙堆裡抬起頭,召喚阿七和阿九打水進來給陛下洗漱。擦了把臉,喝一杯香茗,建興帝只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和舒暢,走到溫止的書桌邊看她:“你這是在畫什麼呢?”

“是一套果盤。”溫止將圖紙拿給他看:“妾試試能不能用燒製的法子將它做出來,等開年了送給娘娘當千秋節的賀禮。”

皇后娘娘的生日是正月十六,距離現在還有不到二十天,不過溫止不準備參加今年的宮宴,倒是有時間在這裡折騰。建興帝仔細看了看,疑惑道:“你這上面什麼圖案都不用嗎?是準備做成白瓷的樣式?”

“哪有用白瓷當賀禮的。”溫止翻了個好看的白眼,嬌嗔道:“陛下且讓妾試一試吧,說不得能給娘娘一個驚喜呢。”

“又是驚喜?你饒了朕和你皇后娘娘吧,這大半年的我們可驚的夠多了。”建興帝故意擺了個苦惱的神色:“朕年紀大了,可不如你們經得起嚇唬。”

“陛下龍馬精神,哪裡年紀大了。”溫止側頭輕笑,細細柔柔的聲音像是撓在了建興帝的心上,他不禁想起溫止剛入宮時高冷的樣子,玩笑道:“你雖然是修行之人,只是身在紅塵,還是這般熱鬧些的好,之前便是太過冷清了,失了年輕人的活力。”

“那時候啊,”溫止露出懷念的眼神:“妾那時候心裡其實怕的很。家人不願庇護我,在宮中無親無故,除了用冷漠武裝自己,妾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與人相處。”她抬頭瞟了建興帝一眼,柔聲道:“好在有您和娘娘的關照,妾才敢這般肆意的玩笑,不再害怕未知和未來。”

向來都是被溫小儀白眼相向,突然這樣和聲細語,讓建興帝都有些不習慣了,兩人一時間沉默了起來,直到他突然問了一句:“對了,你身體恢復的怎樣了?”

溫止臉上一囧,之前溫馨浪漫的氣氛立刻一掃而空,她毫不猶豫的翻了個白眼:“且等著陛下將新糧食推行出去呢,至少要等到四個月後吧。”

四個月後,這批種子會迎來第一次收穫,到那時,它們的產量一定會破除所有遲疑和留言,最終席捲這個國度,讓更多人免於飢餓。

建興帝看到熟悉的白眼,這才有了些詭異的安心感,看溫小儀大概是惱了,也不再多留,帶著和安公公溜達著回了乾清宮。

坤寧宮中,皇后娘娘依舊在算賬,得知陛下在翊坤宮中安生睡了個午覺什麼都沒做,不知道心中是安心還是遺憾,總之是“果然如此”的念頭。偌大的皇宮裡張燈結綵,太監宮女們往來穿梭,在進行最後的檢查,誰都沒發現有一個小小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長春宮,一路往翊坤宮而來。

長春宮與翊坤宮相鄰,對一個四歲的男孩來說並不是太遙遠的路程。站在翊坤宮的宮門口,平王周澤瓏握了握肉呼呼的小拳頭,邁著小短腿往裡走。

艱難的翻過門檻,裡頭是淡淡的花香,和母妃宮裡的薰香不同,這種香味很輕,卻很舒服。他貪婪的嗅了嗅,卻分不清這香味是來自身邊紅色的花兒,還是前邊粉色的花兒一時間有些迷茫。

“咦?”一個聲音在他身後響起,被抓包的小傢伙嚇的一抖,轉過身一看,卻是個十八九歲的小太監:“奴婢小齊子給平王殿下請安,殿下萬福。”

“你知道我?”平王肉嘟嘟的小臉抖了抖,話音中還帶著口水腔:“你趕緊帶本王去找那個壞人溫小儀,本王要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人,害得母妃一直不開心,父皇也不來看我。”

小齊子立刻就想給這位大爺跪了,心裡的第一個反應便是好險好險,陛下已經走了,不然還不知道怎麼就坑了麗嬪娘娘一把,心裡卻不禁埋怨麗嬪實在是口風不嚴,這種話怎麼可以讓平王聽到?

心中已經過了好幾個圈,小齊子的面上不顯,蹲下來哄他:“平王殿下是一個人出來的?怎麼也沒帶個下人,這樣可不好。讓奴婢送您回長春宮好不好?”

平王遲疑了一下,想了想小齊子應該沒自己大,決定堅持自己的想法:“本王不回去!本王就要見溫小儀!”

這次的聲音夠大,就算是想要裝作沒發現也不行的溫止無奈的從屋裡出來,對著平王行了個道福禮:“平王殿下萬福,妾就是溫小儀,不知殿下找妾有何要事?”

一襲藕色棉衣,上面繡著團花纏枝的圖案,領口和袖口蓄著潔白的兔毛,襯得溫止越發小巧無辜。四歲的男孩也是有審美的,心中赤眉白眼的形象突然被這個清純不做作的小姐姐代替,平王殿下表示自己有些當機,一下子愣住了。

溫止並不是很喜歡男孩兒,但是有的是方法對付男孩兒,尤其是這種年紀不大特別好哄騙的。她輕輕一笑,將表情放的柔和極了:“平王殿下是來找妾的嗎?不如先進來吧。”

看出周澤瓏還有些掙扎,溫止笑眯眯的從櫻草手裡端過一盤糕點,在他面前一晃:“這是雞蛋糕,剛剛蒸好的,殿下要嚐嚐嗎?”

很香,很想吃。四歲的小朋友嚥了咽口水,到底沒有抵抗住誘惑,跟著溫止進了道德堂。

“別愣著了,該幹什麼的幹什麼去吧。”丟下一句話給宮女太監們,溫止輕聲細語的哄著周澤瓏吃糕點,很快將麗嬪那點兒事兒問了個一清二楚,而第一次看到這位主子這一面的小齊子打了個寒顫,低聲喝道:“別待著了,阿七,你去稟告皇后娘娘,我去乾清宮。櫻草,你去長春宮那邊守著,要是他們有人出來找殿下,你就裝作剛剛到的樣子,告訴他們殿下在咱們這兒。”

到底是跟著和安公公出來的,別看小齊子平時一副憨厚的樣子,做起事來卻水洩不通,很快將溫止那句“該幹什麼幹什麼”想了個通透,安排的妥妥貼貼。反應過來的兩個宮女也是拔腿就走,小順子和柳黃在裡頭伺候著,小福子則自覺的守在了宮門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隨時可以對裡頭通報。

很可惜,哭累了罵累了,好不容易睡著的麗嬪娘娘仍在香甜的睡夢中,並沒有發現兒子偷偷跑了出去。而周澤瓏的奶媽和大宮女則是在麗嬪娘娘發脾氣嚇壞平王的時候遭了池魚之殃,現在臉上還腫著,哪裡能到平王面前伺候。臨時被調撥過來的兩個小丫頭到底不經事,沒聽到平王的響動,只看到一個隆起的被窩,並不敢進去打擾,是以當夕陽西下,陛下去而復返,正好在翊坤宮門口和皇后遇上,聽了一耳朵平王複述的麗嬪娘娘對溫小儀的“不滿”時,長春宮中還是一片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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