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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興二十七年,又是一年春闈的日子,大鈅朝最優秀的學子們齊聚京中,等待在貢院中一舉決定自己的命運。

會試三日一場,共分三場,考經義詩詞和策問,與鄉試相同。如今不過是二月,雖然已經立春,但天氣還冷的很,這般考試考驗的不僅是學子們的才華學問,對他們的身體狀況也是個極大的挑戰。多少人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的?每一次科舉都少不了體質差的被風寒給帶走的。

便是這樣,學子們對於科考也依舊趨之若鶩。如今已經是一月中旬,距離考試不過半個月,各省的考生已經來的差不多了。今年南江省出了十一位舉人,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對兄弟。兩人年齡只差了一歲多,都是二十二、二十三歲的樣子,著實算得上一句年少有為。

這兄弟倆姓溫,哥哥叫溫學文,弟弟叫溫學書,是耕讀世家出身——好吧,這也算給他們自己臉上貼金了,明白的人都知道,這就是倆雞窩裡飛出的鳳凰,泥腿子裡頭出個小天才。

靠著科舉一飛沖天的人家不是沒有,要不怎麼這麼多人想著擠這獨木橋呢?溫家兄弟學問踏實腦子靈活,在南江省的學子中也算是拔尖的,考中的機率不小。有人羨慕他們,也有羨慕變成羨慕嫉妒恨的,當然,世家子感覺良好的就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科舉不過是第一道管卡,後面的彎彎道道還多著呢,小門小戶出身的舉子便是考了一甲又如何,大多還不是在翰林院中蹉跎一生,或者外放了艱難的往上爬?

溫家兄弟的心裡其實也不怎麼平靜。他們總記得自家大姐曾說過的一句話:“見識就像是你在地上畫個圓,裡頭是你知道的,外頭是你不懂的。你的見識越多,這個圓越大,你就越容易發現自己的無知。”驕傲自滿的人早就被人踩在了腳下,只有虛心上進的人才可以笑到最後。

他們這般覺悟並非一直都有,畢竟神童之名不是瞎叫喚的,打小兒過目不忘體格強健那都是他們比別人更優秀的資本。可有些東西不是自己努力就能有的,比如世家底蘊,比如名師教導,還比如人脈關係。

他們從縣試到府試走的還算順遂,可到了院試就差點翻船——南江省的學政與一直罩著他們家的王知府算是政敵,本著對方看好的自己一定要刁難反駁否則豈不是太沒面子了的理念,要不是他們功底紮實沒什麼破綻被抓,只怕就折戟在上頭了——就是這樣,他們倆是擦著底線排在最後幾位過的歲試。

他們不是不羨慕世家貴族,輕鬆就能得到他們夢寐以求的一切。可他們的姐姐也從小教導他們,想著靠別人只會一無所有。靠山山倒靠水水乾,只有靠自己才是正途。

也是撐著著一股勁兒,他們倆沒被外頭的險惡嚇倒,反而像海綿一般吸收著各種知識,甚至“恬不知恥”的跟著其他同窗們蹭課蹭書。好在他們風儀不凡,人也謙遜坦誠,雖然調侃幾句無可避免,倒沒幾個人真拒絕他們的。

一邊要應對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學政,一邊還要艱難的在官學中保持優秀,兩人很是吃了一番苦才得中舉人,也正因為此,他們才真正認識到自己的渺小和不足,變得更加謹小慎微。

恃才放曠的才子不是沒有,然而大姐說過,“文章憎命達”,能寫出驚世文章的人往往不是生活悲慘就是懷才不遇,更多的是兩者兼備,低調踏實讀書當官才是他們的目的,不到萬不得已心如死灰,可別把自己的路子越走越窄。

這些都是大姐的教導,可是大姐已經九年沒有再見了。溫學文是跟著溫止的時間最長的,他遙望著那座巍峨的皇城靜靜的發呆,不知道大姐現在過的好不好?

客棧外頭突然傳來一陣喧譁聲,溫學文循聲往下看,是一路儀仗正從大街上走過。“那是秦王世子帶著番邦的人去鴻臚寺,”大廳裡有京中學子得意洋洋的講解:“自從建興二十四年之後,周邊那些蠻夷對我大鑰朝無不臣服,何況他們還欠著咱們不少銀子呢,每年這時候都得帶著大批珠寶和羊毛製品過來朝貢。”

三年前我大鈅將士在邊關如何將囂張的慎族叛逆打的屁滾尿流幾乎全軍覆沒一事在大鑰朝早已傳唱開來,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舉人便感慨:“那時還有不少人覺得陛下是窮兵黷武,想要議和來著,就這事兒京中的許多知名編輯在京報上還很是吵了一架。到底是陛下聖明,如今看來打仗也不一定就會拖垮國庫,說不定還能有些進益。”

也有讀書讀的有些迂腐的舉子搖頭:“這般市儈,我大朝風度何存?”

立時便有人反駁:“文將軍在鴻臚寺的時候可說過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外族吃碗麵反碗底的事兒多了,可別記不住教訓。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沒聽說過不成?咱們要善待的是自己人,不是拿自家的東西去貼補白眼狼。不過你要是心疼那些蠻夷也無妨,儘管打了包袱卷兒過去教化他們,等他們都打心底裡認為自己就是大鈅人了,咱們也會給他們好處,當自家百姓來對待。”

那迂腐書生被堵的說不出話來,惹來一陣鬨笑,連溫學文也是莞爾,不知怎麼的,這番話讓他覺得無比親切,畢竟記憶中也有一個人,喜歡用這樣的語氣說著氣死人又無法反駁的道理。

外地學子對京中的官員瞭解不多,有好奇的問:“這文將軍又是何人?”

之前說話的那本地舉人便笑道:“其實說文將軍已經不恰當了,該稱文大人才是。你們可知道新銳營和軍校?那便是文將軍一手組建起來的,她入官場時已經是三品指揮使的官銜,後又封為兵部左侍郎。沒人知道她出身哪家師從何人,只知道她身手了得,全軍上下無人不服。咱們剿滅慎族叛逆時也是文將軍與秦和玉秦將軍帶兵馳援的,她們奔襲千里全殲慎族部隊的那一戰你們難道沒聽說過?”

這麼一說大部分人都想起來了,也有細心的追問:“為何如今他又變成文大人了?”

那舉子大約是個官宦人家的子弟,訊息靈通的很,脾氣也不錯:“文將軍去年從兵部侍郎平調了工部侍郎,可不是變成了文官?自然該叫文大人了。不過京中大部分人還是習慣叫她文將軍的,畢竟當年她帶兵回京時的風采和鋒芒,實在是令人永生難忘。”

有憧憬策馬戰沙場的學子便問:“那您可知文將軍的府邸在何處?我等也好去瞻仰一番。”

那舉子的臉色突然就詭異了一下:“文將軍啊,他還真沒有府邸。”他想了想又糾結道:“也不能算沒有府邸吧,反正你們只要考過了會試,就有機會去她府邸的,說不定還能見到她呢。”

為什麼要考過會試才能去?大夥兒想不明白,可看人家並不願多說,自然也不好追問。也有些明白是怎麼回事兒的子弟在偷笑,文將軍便是陛下的辰貴妃,這事兒在京中上層不是秘密,要進皇宮去,可不是透過會試去考殿試的時候麼?

半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學子們懷著忐忑和激動的心情在貢院裡度過了九天。溫學文和文學書靠著打小鍛煉出來的強健體質,發揮的十分穩定,考完還能撐著自個兒走回客棧去。好好睡了兩三天,將精神頭補回來,便開始等待成績的揭曉。

他們這幾年越往外走便越明白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何況許多東西是需要天賦的,比如詩賦;又有一些是需要開闊的眼界的,比如策論。他們雖然功底紮實,但無論天賦還是眼界都比真正的天才和世家子差了一籌,雖然自覺能考過,沒到塵埃落定前還是有些不安。

好在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他們以會試第七和第十一的名次順利過關。而在皇宮中,陛下也正看著會試的結果:“這這兩人莫非是兄弟?”他看著溫學文和文學書的名字心中一動:“我記得貴妃也是南江省人來著?”

和安公公年紀雖然不小,記憶力卻還是很好,立刻就回話道:“啟稟陛下,正是如此。莫非他們和貴妃娘娘是親戚?”

要解決這個疑問其實很簡單,來考會試的人是要帶自己的身份證明的,這東西上至祖宗三代都要填寫,拿來看一眼就知道了。這事兒也不用和安公公親自跑一趟,沒多會兒便有小太監拿著紙條出來,建興帝一看就樂了:“快去告訴你辰娘娘,說再過兩個月,她親弟弟就是進士了,也讓她高興高興。”

和安公公笑容滿面的親自跑腿兒,只他要去的不是後宮,而是工部衙門。一身紅色官袍的文大人正和下頭人上商議事情呢,看到這位陛下跟前的宮中大總管來了也是一愣,還以為有什麼急事兒,就看和安公公一張老臉上滿是討喜的笑容,衝溫止做了個揖,也不避諱的就把話說了:“恭喜文大人賀喜文大人,您家兄弟考中會試第七和第十一,奴婢第一個就來給您報喜了,您可不能少了咱的喜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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