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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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就是運籌帷幄的感覺嗎？雖然不是很習慣，但……有點爽～！”

餘紅石將雙腳交疊搭在了桌子上，身體後傾一副躺平的樣子，臉上全是意猶未盡的樣子，就像是看足球恨不得自己上場一樣。

在餘紅石的面前是三十多個虛擬全息螢幕，每一個都在播放日國官方圍剿烏丸蓮耶製藥集團的這一次行動。

這些螢幕上顯示出來的角度並不相同，有些明顯是透過衛星實時監控，畫面中都是一個個芝麻粒大小的黑點。還有很多則是明顯跟隨著官方隊伍往工廠裡衝的第一人稱視角，而且這些視角還不少。

“我們在日國的特工人員並沒有能夠爬到很高的位置，但想要實時監控一場行動還是很簡單的。尤其是在特搜科將普通士兵警察都牽扯進來的時候，我們可以找到的漏洞就越多。”

李大喜就坐在餘紅石的身邊，他其實不太明白餘紅石為何會過分關注這一次的行動，他所知道的資訊就是烏丸蓮耶手中很有可能擁有泰姆人遺骸。

但僅僅是這樣的話並不值得關注，因為日國方面也屬於亞洲區的黑球隊伍，就算讓日國得到了泰姆遺骸，他們也只能交給黑球泰姆人吞掉。又或者像上一次那般，偷偷的利用黑球規則，每一次黑球任務都偷偷的塞點新人。

不過可惜，如今的黑球泰姆人是升級過一次的，何況之前已經感覺過日國的卡bug行為，怎麼可能還會有用呢？所以日國隊伍能夠獲得好處的方式就只有一個了，那便是交給黑球吞噬。

既然如此，李大喜自然也不用著急了。

餘紅石沒有回頭，而是一直眯著眼睛看畫面，烏丸蓮耶製藥集團也就是黑衣人組織雖然看起來很牛逼的樣子，可見不得光就是見不得光，一旦被擱置在陽光下，這死亡已經成為了他唯一的結局。

在大半個警界集結兵力的攻擊下，那看起來武器精良的抵抗並沒有堅持多久便被攻入了腹地。

爆炸聲傳出很遠，更多的是槍聲與呼喊，日國警察至少衝鋒的這一部分很有那麼點瘋狂的勁頭，大概是防彈衣給了他們勇氣吧。

破壞越來越大，火光越來越高，哪怕是在市區裡應該也能夠看到了，餘紅石甚至可以猜到日國百姓們心中的驚悚。

只是這種戰鬥烈度並沒有持續多久，已經攻入廠房的警察們行事風格就不一樣了，他們變得更小心翼翼，能不開槍就儘量不開槍，甚至出現了過去韓劇裡才有的警察與黑幫肉搏鏡頭，看看他們收在腰間的槍械真是挺好笑啊。

李大喜在後面不屑的冷哼一聲，“看來藤原大野這小子很看重對方的製藥能力啊，寶貝這些裝置勝過人命呢！”

餘紅石隨意的打了個哈欠，畢竟是深夜開始的任務，有點困，“不光他們在意，人家制藥集團自己人也是很在意的，沒看有槍都不用的嘛。不過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傳聞有關長生，誰不喜歡自己活的長呢？”

剛過了百歲壽辰不久的李大喜有些好笑，“作為一個百歲老人，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光活的久是沒有用處的，關鍵還是要看你生活的質量怎麼樣。”

餘紅石笑了笑卻沒有搭腔，真要是比活的久，估計沒有誰比他那位姜真祖同學更有發言權了。說起來有點可樂，烏丸蓮耶耗費財力研究，藤原大野假公濟私都想要得到的長生藥，其實只能算是個殘次品中的殘次品，看看柯南吧，那種小几率的後遺症都算是主角光環刺眼的了。

與其這樣，你們不如找姜真祖，讓他咬一口就是了……

“日國隊伍出手了。”

李大喜打斷餘紅石的思考，從畫面中可以看到藤原龍也帶著一幫人衝進了一條佈滿了機關的通道。不過這種機關很符合現代科技，各種炸藥、子彈的傾瀉，然而恰恰是這種東西對於擁有了強化服的日國隊員來說根本沒用。

李大喜撇撇嘴，對於這種東西很是不屑，根據他們的研究，強化服的防護能力雖然是全方位的，但這其中也有很多區別。如爆炸子彈這種傷害要更高一點，特殊能量攻擊其次，再之後是兵器拳腳之類的物理攻擊，最後才是精神攻擊。

這就很有意思，特殊能量和精神攻擊就罷了，可子彈爆炸與兵器拳腳的傷害卻看起來頗為不合理。後來科學部研究了好幾年，發現強化服存在一種自適應性，即同樣的攻擊多次中招之後造成的傷害會有所減少，而像子彈手雷等科技武器的威力過於雷同，這就導致傷害逐次遞減，甚至如果此類傷害的次數多了，強化服甚至能夠做到徹底免疫傷害的地步。

為此，當這種秘密被發現後，科學部還特意用各種槍械威力‘餵養’強化服，這也才有瞭如今強化服基本免疫槍械的效果。

另外，科學部發現，之所以黑球系列武器對強化服無效，也是相同的原理！

“我們的人沒有辦法跟過去，只能在外面看著局勢發展了。”李大喜有那麼點看熱鬧上癮的意思。

餘紅石卻不甚在意，“無所謂，我們對於烏丸蓮耶那邊的情況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畢竟泰姆人遺骸碎片有很大的隱蔽性。而且事實也確實如你之前所說，得到了也不過是餵給黑球而已，不需要擔心。”

其實餘紅石更在意的是夜神月那邊的行動，從知道夜神月擁有筆記本之後，他就明白夜神月絕不會甘心久居人下，尤其是在藤原龍也和藤原大野這樣的人之下。

都知道餘紅石算準了人性中的貪婪，但這一次的行動並不算是太難看出來，就算是藤原父子應該也能夠察覺到餘紅石的借刀殺人計劃。只是他們沒有弄明白的是，餘紅石並沒有借烏丸蓮耶這把小刀，甚至於那都算不上刀，他算準的不光是藤原父子的貪心，更算準了夜神月骨子裡對罪惡的厭惡，當然，也還有身為多智近妖者內心的驕傲。

餘紅石的行動給了夜神月一次將藤原父子清除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放過呢？

對於餘紅石來說，這一次有關烏丸蓮耶的事情他並不擔心，他想要知道的，是筆記本如何運作、如何產生效果，那些被殺死的人就僅僅是被殺死嗎？還是說有別的問題？

“烏丸蓮耶的抵抗應該還要持續一段時間，穿著強化服也不一定就能一直勇往直前，有些機關牆什麼的也還是能夠阻擋住他們的……航母那邊的問題解決了嗎？”餘紅石無趣的抿了抿嘴，轉眼問起了有關猶格索托斯的問題。

李大喜伸手從蕾貝卡那邊拿過一個檔案，“美國方面找不到什麼普適性的典籍來提高信仰增強對精神攻擊的抵禦能力，所以他們找了一堆精神科醫生，打算用這種方式來……治療！”

餘紅石哭笑不得的拿過資料，上面果然羅列了一大票的心理醫生，仔細一瞧各個都是履歷華麗的業界大牛，可以說美國方面對於這事是真的上心，只是……餘紅石不太看好他們。

精神力攻擊並不是一種疾病，它跟常規意義上的疾病並不一樣。就算是常規意義上的疾病也需要藉助手術或者藥物之類的外力治療呢。

你們將心理醫生之類的弄出來算怎麼回事？他們有什麼能力祛除越獄者的精神力？還是說，他們能夠激發患者靈魂的‘免疫力’然後讓患者自己將精神力消滅。

這麼想的話倒是跟《太祖語錄》的效果有點類似，可問題是，閱讀典籍可以強化自己的信仰，你跟心理醫生談話能夠堅定什麼？確認症狀，然後靠藥物戒斷？還是要怎樣？

餘紅石想笑又覺得不是太禮貌，有些惋惜的是當初在當鋪裡面沒有抽到心理學相關技能，否則他說不定可以弄明白美國方面是怎麼想的。

李大喜輕笑，他自然明白餘紅石笑什麼，“放心吧，這事是由特工T親自盯著的，如果發現無效或者有問題的話，他一定會及時叫停的。不過那邊有個人倒是弄出來一點有趣的事情，還發函希望我們這邊配合一下呢！”

李大喜說著又拿出一個資料夾，這裡面的資料就相對少了很多，可其中的內容倒是讓餘紅石感覺宿命的強大。

L要對夜神月下手了？

在原著之中這個有關基拉的網站扮演著一個很重要的作用，其就相當於是個引子，讓夜神月和L有了第一次交手的紐帶。

不過餘紅石記得，這個網站與名字是網民們發現並建立的，如今看資料竟然是L做的？是他記錯了還是說這個世界的自適應？

餘紅石有些遲疑，他在考慮是否暗中透露給夜神月，成為了黑球戰士的夜神月充分明白了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再加上筆記本也沒有誰都能殺的水平，他如今應該不會再想成為新世界的卡密了。

只是……夜神月本質的性格沒有變，如果讓L挑釁的話，也不排除亂來的可能。

更為難的是，夜神月如果不亂來，那他會不會選擇潛伏？

按照原本計劃，夜神月肯定要一步步掌握日國隊伍走上前臺的，如今被L這麼一壓，他若是中斷了計劃，那並不是餘紅石想看到的。

他可以接受日國方面的老大是個聰明狡猾的人物，也可以接受日國方面的領袖正義感爆棚，可他接受不了日國首領是個如藤原父子般的官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