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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開口。
癆兔會礙於曾經和他的關係，念在他們是同一時代的人物份上，給他一個相對體面的工作。
但第二次開口……
不會有第二次開口了。
李一德面色複雜的站在原地，他不是不同人情世故的人，他清楚的知道，這是他此時僅有的一次開口機會，而令他感激的是，癆兔回應了他的請求。
這些天夜裡，他不知向多少神明祈禱。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癆兔。
“謝謝了。”
李一德面色複雜的望向坐在沙發上的癆兔，此時的他不知道該講什麼，他想表達下自己的謝意，但卻發現好像沒有什麼東西能表達他的謝意，畢竟他此時和癆兔的地位懸殊已經太大了。
“沒事。”
癆兔搖了搖頭遲疑了半晌後，還是打算說明白：“你的那個狐尾……”
僅僅只是剛開了個頭。
李一德便面色尷尬的低下了頭小聲道：“前段時間有點揭不開鍋了，給狐尾賣了，反正現在世界也和平了，也用不到這些了。”
他在心裡給自己找了個能騙的過自己的理由。
這些日子裡，他也是用這個理由來麻痺自己的。
只有他知道，狐尾對他代表著什麼。
不僅僅是他最強的道具，陪伴他最久的道具，同樣也代表著他的輝煌，他那也算是有些榮耀的過去，而將狐尾賣出，就意味著他將過去的自己打包賣了出去。
尤其是當這一幕被昔日的老朋友知道。
更讓他有點抬不起頭。
沒有什麼事情比昔日老友得知自己落魄更加難堪的事情了，尤其是這個老友現在還混的很牛逼，很多時候他也不是沒在心裡講過。
如果他和癆兔劍無涯一樣，也跟在逸哥身後，現在的他會不會又是另一副景象。
會不會也是權利滔天，成為整個藍星甚至整個宇宙數一數二的人物。
“不是這個事情。”
癆兔搖了搖頭解釋道：“你的那個狐尾幾經波折跑到我手裡去了，我將其收藏在我的藝術館裡了，畢竟這個道具在藍星曆史上，也曾經輝煌過。”
“也代表著我們那個時代，有一些小人物也在用力燃燒自己。”
“很有紀念意義。”
“……”
李一德面部有些微微尬住僵在原地，什麼叫做代表著我們那個時代，有一些小人物也在用力燃燒自己，他……是小人物嗎？
他那個時候在鹽城也是很有名氣的好不好。
還拉出了自己的團隊。
被不少人敬仰的。
雖然比起逸哥他們，確實是時代裡的小人物就是了。
畢竟他在時代裡屬於順著時代流淌的一粒小沙，而逸哥他們屬於更改時代的存在，確實不是一個級別維度的，就是聽起來感覺有點略微尷尬。
而癆兔則是沒注意道李一德這些情緒，繼續開口道：“但逸哥知道了你的情況後，跟我說，將這個道具還給你，畢竟這個道具你也應該有感情了。”
“他不僅僅代表著你過去的榮耀，同樣代表著你以前經歷過的故事。”
“相比被收藏在我的藝術館裡。”
“逸哥認為，這個道具更應該陪著你。”
說罷。
癆兔輕打了個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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