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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女郎不知道回敬她, 鄭氏雖然也不擅長與人拌嘴,但到了維護婚姻的時候,不得不逼自己上陣。

她壓住了心頭狂跳道:“小娘子別談什麼始亂終棄, 先前是你說的, 仰慕五郎才華, 你若是立身正, 他又怎麼會‘亂’你。”

胡娘子哂笑了一聲,“所以鄭娘子看得很明白,我們是兩廂情願的, 他不曾脅迫我,我也不曾逼迫他。既然如此,你與兩位小娘子憑什麼來指責我, 要撒氣,也應該找五郎才對。”

論口才, 在場的幾人合起來都不如她。辛家人都是講究禮法的, 遇上了這樣胡攪蠻纏的人,便有秀才遇到兵的窘迫。幾句話氣得鄭氏漲紅了臉, 連那兩位小姑也張口結舌, 拿她沒有辦法。

胡娘子見狀更加得意了, 挺了挺腰道:“我先前說過, 不奢望進你辛家門,我此來, 是想讓五郎入贅我家。只要鄭娘子願意, 我學男兒, 準備聘禮送到你家。我不要什麼三媒六聘, 也不要名分名聲, 我只要五郎這個人。”她說罷, 暗暗握緊了袖中的手,“我是這樣打算,不知鄭娘子和辛府上是什麼看法。再不濟,叫五郎出來說明白,當著貴家主的面,給我句準話。”

她的這番話,氣得鄭氏心頭絞痛起來。真是可笑之至,她還要學男人來聘五郎,把她這個夫人放在哪裡了!現如今別看她嘴上說得冠冕堂皇,其實暗中在為見不到五郎而憤懣,否則也不會連著多日來這裡堵人。

略平了下心緒,鄭氏道:“我不管胡娘子說的是不是氣話,還請胡娘子自重,你是閨閣女郎,何必這樣敗壞自己。至於五郎在哪裡,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反正這待賢坊你別再來了,再來也是自討沒趣。五郎若是真把你放在心上,便不會多日避而不見,我要是女郎,心中就應該有數了,斷不會不依不饒,最後弄得大家臉上難看。”

鄭氏說完,轉身便往回走了,步子邁得穩,眼裡卻蓄滿了淚。

居幽和居安見五嫂不和她多言,自然也沒必要再過多糾纏。居幽拽了拽居安,“我們回去。”

居安趁機追加了一句,“我們是清白的女郎,和這樣的人囉嗦,連我們也覺得丟臉!”說罷拉著居幽的手,逃也似的快步進了大門。

然後去追趕五嫂,在內院好不容易追上,五嫂紅著眼睛說:“我沒想到,兩位阿妹早就知道了,想必是我身邊的人向你們透露的訊息。原本這麼丟人的事,我沒打算告訴你們,家裡兄弟九個,為什麼只有五郎這樣,我實在不明白。是我有哪裡做得不好嗎,他嫌棄我,要在外面找什麼紅顏知己。為了這件事,我和他吵過一回,又忌憚被阿孃和伯父知道,所以一直沒敢聲張。這下可好了,人都找到坊院裡來了,再過兩日怕是家裡長輩都要起疑,這件事早晚瞞不住。”

居幽看她說得委屈,忙來勸解:“阿嫂,你沒有哪裡做得不好,一切都是五兄的錯。這事我們確實早就知道了,連長姐也知道了,五兄這陣子忙得回不了家,就是阿姐託太子殿下作的梗,因此那個胡小娘子才坐不住了。”

鄭氏方明白過來,喃喃說:“難怪……以往從來沒有那麼忙過,這陣子不知怎麼了,忙得連衣裳都要送進衙門裡去。”說著又抹抹眼淚,感激道,“我沒想到,三位阿妹都這樣向著我,就算在五郎那裡受了委屈,想起阿妹們,氣也就平了。”

居幽和居安相顧,都嘆了口氣。

居安道:“阿嫂別難過,事情捅到長輩們面前,我們也都幫著阿嫂,絕不會替阿兄說話的。”

鄭氏垂首道:“要不是看著和月,我就打算同你們阿兄和離了。”

此話一出,嚇著了居幽和居安,如今雖然婚姻自由,過得不好大可和離,但他們這樣的門第,還沒有出過這種先例。

居幽忙道:“阿嫂要是和離,豈不是便宜了那女郎?你騰出了位置,她想盡辦法也會纏著五兄,到最後親者痛仇者快,你想想最高興的是誰。”

鄭氏呢,這個念頭不斷興起,但左思右想又下不了決心。畢竟膝下有了女兒,且鄭家也不是小門小戶,真要和離了,爺孃兄弟臉上都不光鮮。所以鬧到最後,雄心壯志都只是一時的氣話,細想之下,實在悲哀。

居安是小孩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道:“阿嫂歇著吧,別為了那種人不高興。”

居幽亦勉力安慰了兩句,把人勸回去了。

但這一番折騰,到底沒能瞞過家裡的長輩,姐妹兩個剛打算回房,便迎來了楊夫人和李夫人。

李夫人早就有了預感,這幾日總見一架馬車在斜對面停著,看來不尋常。待問過了居幽,人一下子沒了主張,恨道:“怎麼會是五郎呢……這孩子一向穩重,實在讓我意想不到。”

楊夫人看著居幽和居安,無奈道:“這麼要緊的事,就憑你們,能處置得好嗎?一味瞞著家裡,到最後別瞞出事來。”

居安悄悄瞥了居幽一眼,小聲道:“我們是為了保全五嫂的面子。”

保全面子是事實,但那胡家女郎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

李夫人嘆息不止,五郎的母親早就病故了,二房的小郎君她都是一樣教養,養到弱冠都是妥妥當當的孩子,卻沒想到成家立室後,反倒變成了這樣。

現在可怎麼辦呢,她望著楊夫人道:“他阿耶不在,這事又沒有鬧到我面前來,且五郎這陣子吃住在衙門,我就是想管教,也無從下手。”

楊夫人道:“那女郎油鹽不進,我們出面也沒用,最後同樣幾句話回敬過來,豈不是要把人氣死!現在看來,殊勝這主意,怕也是治標不治本,等五郎忙完了手上的公務,只要有心,難保不和她再續上。我看把這事告知阿郎吧,讓他與五郎好好談談。”

李夫人也頷首,“與其勒令外人,不如管住自己。原本我想,實在不行就去見一見那女郎的兄嫂,但思量再三還是不行,她要是服兄嫂的管,也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所以最好就是約束住五郎,楊夫人點燈熬油般等到家主回來,辛道昭一進門就被她拽到一旁,如此這般仔細說了一遍,辛道昭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太子殿下忽然發難,勒令秘書省兩個月內把書修完,原來是五郎闖禍了。”

楊夫人道:“你日日回來,沒看見斜對面的巷子裡總停著一輛馬車嗎,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快和五郎說說吧,把這件事妥善處置好,否則敗壞了家裡的名聲,九郎和三個妹妹都沒有成婚呢。”

辛道昭一想,惱火得大喘氣,“我明日去一趟秘書省,見了人再說。”

於是第二日去了蘭臺,下半晌衙門裡留下辦事的人不多,進門便見五郎正坐在案前翻閱卷宗。幾日不見,人眼看憔悴下來,不像在衙門公幹,倒像被押進了天牢似的。

辛道昭走到他案前,他才遲遲反應過來,站起身道:“伯父來了?”一面引他坐下,讓人上了茶,笑道,“我忙得白天黑夜都不分了,這幾日也不曾回家。伯父今日怎麼來蘭臺了?是有什麼公務要交接嗎?”

辛道昭板著臉看了他一眼,“不是有公務交接,我是專程來罵你的。”

辛重恩吃了一驚,“罵我?為什麼?”

他還有臉問為什麼,辛道昭磕託一聲放下了手裡的杯盞,“君子吾日三省吾身,你近來自省過嗎?自己作了什麼錯事,自己知道嗎?”

辛重恩遲疑了下,其實做過虧心事的人,不用點撥就自發往那上面想了。再看伯父面色不善,更知道大事不好,忙回身關上了值房的門,上前叉手道:“兒哪裡做得不好,請伯父訓誡。”

辛道昭咬牙要斥責他,又礙於地點不對,只好勉強按捺住。手指卻恨不得化成劍,直指他的腦門,“老大不小的人,做出來的事讓我不好意思說!我問你,家裡妻房是對你不好,還是不曾給你生兒育女?你吃著碗裡的還看著鍋裡的,當心手裡端不穩,一頭都吃不上!”

果然是那件事,辛重恩一下便萎靡了,訕訕道:“伯父,這件事是我做錯了,我早想向長輩坦誠,只是一直不敢……”

辛道昭說:“什麼?你還要坦誠?坦誠什麼?坦誠你違背了祖訓,要當我們辛家出格第一人?我告訴你,你若是我兒子,我早就打死你了,祖宗的話你都不聽,

你要上天吶?如今那女郎天天蹲守在待賢坊,時候一長風言風語就起來了,如今全家都知道了,我看你有什麼面目回去!”

辛重恩聞言,頓時羞愧得面紅耳赤,低著頭道:“是我不修德行,讓全家蒙羞了。那女郎,是一次賽詩會上結識的,當時不覺得什麼,但因為多見了兩次,慢慢就糊塗了。”

辛道昭擺了擺手,“我不要聽你們相識的過程,我只想知道你打算怎麼處置此事。全家人都眼巴巴看著,你有這麼多兄弟姊妹,底下還有侄兒侄女,你若是處置不好,往後也不用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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