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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訊息震驚了帝后, 聖上惶然看了看皇后,皇后則是驚喜交加,霍地站起身道:“真的嗎?果真懷上了?”

凌溯說是, 答得臉不紅心不跳, “前兩日剛診出來的, 因正逢阿耶壽誕, 沒能抽出空來向阿孃回稟。且殊勝說,這種事丟臉得很,本打算瞞上一陣子, 等親迎過後再回稟大人,要不是到了這樣關頭,兒也不會說出來。”

元皇后自然歡喜非常, 合上雙手朝外面的長天拜了拜,“阿彌陀佛, 咱家大業已成, 卻還沒有一個孫輩,我每每想起這件事就著急。現在好了, 有了指望, 想是列祖列宗保佑, 給我定心丸吃了。”

但聖上呢, 面色凝重,照舊十分不滿, “果真這樣, 那就降為良娣吧, 另聘個德行無可指摘的, 冊立太子妃。”

結果這話遭到了皇后的反對, “陛下是嫌朝堂上過於太平了嗎, 偏要在這件事上做文章?冊立太子妃不是兒戲,如今又有了身孕,從太子妃降為良娣,難道陛下的初衷,是想逼右僕射辭官?”

新朝方建立不久,朝政上還需辛道昭助益,就算要打壓門閥,也是將來的事。聖上被她詰問得心煩,蹙眉道:“朕沒有逼右僕射辭官的意思,但大婚之前懷了身孕,豈不是更證明辛氏德不配位?”

“陛下就是想換人,倘或不為換人,這事你不說我不說,誰能知道她有孕了?”皇后長出了口氣,又道,“設定行轅的初衷,確實是為兩個孩子婚前交心,但會出這種事,也是情理之中。年輕的小兒女,朝夕相處不越雷池半步,果真這樣我還要擔心呢!陛下登極前,是在民間長大的,民間尚不許婚前養出庶長子來,陛下倒好,竟要把太子妃降為良娣。這麼做既辱沒了長孫,也為難後來者,長安城中的貴女,沒有一個願意進門就當嫡母,縱然許的是太子,也別指望人家謝恩。”

所以這件事的可行性是半點也沒有了嗎?為了這忽然冒出來的孩子,原本的計劃也要全部被打亂了。

聖上心中很是不平,但事已至此,不便過度追究,暫且也只好這樣了。

這時聽見門上向內通稟,說雍王來了,轉眼便見凌洄邁進了門檻,向上行了一禮道:“阿耶,兒已將亂黨全部擒獲,送到大理寺獄中嚴加拷問,查出來的實情,令兒惶恐不安。那些亂黨裡,有半數曾經投身廂軍,也就是說高存意從修真坊出逃,有本朝的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聖上略怔了下,大有意外之色。

凌溯順勢將手裡的證詞呈敬了上去,“這是偵辦官員送上來的口供,有五人交代確實受人指使,還有昨日捉拿高存意的左威衛中郎將石璞,向兒吐露了實情,那些人就是他安排的。事發之前有人以他官途不順做誘導,引他監守自盜,將高存意劫出修真坊,而後向陛下檢舉東宮十率府勾連北衙禁軍,構陷兒有反意。”他說著,退後兩步跪了下來,“阿耶,兒生於淩氏,長於阿耶之手,十歲入軍中歷練,跟隨阿耶出生入死,一片赤膽忠心。如今天下大定,權勢惑人,兒日漸惶恐,不知何時就會死於有心之人的口舌之下。”

一旁的凌洄也跪了下來,拱手道:“阿耶生我們兄弟,戰場上縱然馬革裹屍,我們沒有半句怨言。長兄有功於社稷,謙恭仁惠,軍中無人不曉,願阿耶無惑讒言,不令長兄蒙塵,就是對兒等的顧念了。”

手上的證詞滾燙,聖上垂眼看了良久,顫聲道:“竟有這樣的事……”

凌溯略沉默了下,復又道:“一個月前阿耶獲悉,高存意曾向辛娘子送過一枚長生結,阿耶還記得嗎?這事可是已讓阿耶頗為不滿了?但這長生結,如今在兒手上,辛娘子當日便交給兒了,從來不曾隱瞞。其實昨日種種,兒早就有預料,隱而不發,也是為引蛇出洞。兒知道口說無憑,只有拿住了證據,才好向阿耶訴苦,求阿耶為兒伸冤。”

元皇后站在一旁,幽幽道:“當初在北地的時候,咱們家離平涼公府不遠,你還記得平涼公家六個兒子奪爵,鬧出多少笑話來嗎?區區一個公爵人家,就如此勾心鬥角,我們作為天下第一家,將來這種事只怕也不少。”說罷望向凌洄,“二郎,你可答應阿孃,一輩子輔佐長兄,不生二心?”

凌洄向皇后叩拜下去,“兒答應阿孃,為阿兄馬首是瞻,永不生二心。”

皇后說好,又望了望聖上,“我的兒子們,我可以做決斷,但不知陛下其他兒子,可能做到與長兄一心。”

這矛頭已經直直指向商王了,聖上踟躕了下,抖了抖手裡的紙,“這……這上頭也不曾有證言牽連朕的其他兒子啊,皇后先前讓朕不要偏聽偏信,你自己呢?望風捕影,滿口弦外之音,簡直不可理喻!”

聖上惱羞成怒,甩手便走出了神龍殿,留下母子三個面面相覷,皇后說也好,“反正他想退婚是退不成了,咱們不能失了辛家這條膀臂。但看他的意思,這件事就算揪出幕後之人,恐怕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此含糊過去了。這打脊老牛,如今慣會裝聾作啞,對裴氏的偏心,就算是個瞎子也看得出來。大郎,你自己心中要有數,寸步都得提防。”

凌溯說是,“阿孃不必擔心,我自會小心的。”

“可惜那個傳話的人藏得深,要是逮住他,就能一層層剝開他們的黑心。”凌洄轉身對凌溯道,“實在不行,我去剁了老三一條腿,斷了阿耶念想,這事也就了了。”

凌洄素來有些莽勁,凌溯聞言忙安撫,“這件事,連想都不該去想,他們沒使苦肉計栽贓咱們就很好了,何必自投羅網。”

凌洄負氣道:“那怎麼辦?就這麼算了?”

凌溯舒了口氣,“再加把勁,將傳話的人揪出來,到時候帶上朝堂,不管阿耶追不追究,我要讓滿朝文武知道真相。”

知道真相之後,輿情便在他這邊,到時再出現內亂,他做什麼都是為了自保,沒人會來指責他,也算最壞的打算吧。

只是前朝的動盪,牽連到後宮來了,凌溯愧怍地望了望母親,“阿孃,因為兒的事,又擾阿孃清淨了。”

皇后笑道:“你還不知道阿孃?我是個圖清淨的人嗎?江山大定後,我圈在這後苑,施展不開拳腳,正愁悶呢。”說罷忽然又想起他剛才的話來,“殊勝有孕那事,是真的嗎?”

凌洄乍聽這個訊息,瞪大眼睛看向長兄,滿眼都寫著敬佩。

凌溯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考慮這個問題究竟應當怎麼回答。

皇后見狀便明白了,“話既然說出了口,就不能推翻。回頭我會派大長秋和醫監往行轅去一趟,把個脈,先證實這件事,餘下的……”

皇后沒有把話說透,畢竟兒子閨房中的事,自己作為長輩不便插手,大郎要是聰明,就知道應該怎麼辦。

而一旁的凌洄呢,像聽了銀字兒一樣大開眼界。雖然軍中新鮮事不少,但有關長兄的趣聞,還是第一次有幸聽到。

他一臉新奇,不想被皇后盯上了,“二郎,你呢?倘或挑不出自己喜歡的,阿孃可要給你指婚了。”

凌洄訕訕地,“今日不是商議阿兄的事嗎,我不著急,以後再說。”

皇后道:“還不著急?三郎親都定了,將來生兒子都排你前頭。”

“那就讓他去生好了,各有各的爵位,他的兒子搶不了我兒子的王位。”凌洄說罷,衝皇后咧了咧嘴。

皇后無奈,兒大不由娘,不就是這樣麼。他們還年輕,不明白其中深意,帝王家就是講究什麼都要掙,他們滿不在乎的事,別人或許已經在打算盤了。

***

那廂聖上從神龍殿出來,直去了蓬萊殿。蓬萊殿毗鄰太液池,有水的地方有靈氣,這是裴貴妃當初挑選這裡作為寢宮的原因。

當然背後還有更大的緣故,皇后住太極宮神龍殿,她住大明宮蓬萊殿,一個“東內”一個“西內”,兩地相距有點路程,頗有王不見王的意思。

身份上不如人家,那就要在有限的範圍內,實現自己的權力最大化。大明宮內沒有一個妃嬪的位份能夠超過她,人人見了她都得行禮,只要皇后不來,她就是東內第一等。

都說站在頂峰的人孤獨,貴妃卻覺得自己不需要在後宮建立同盟。聖上御極之前,家中有一妻四妾,除了死去的雍王生母,剩下韓王凌凅的生母胡順儀隨皇后住西內,還有那個專生女兒的淑妃住紫蘭殿,後來新納的美人才人不足為懼,自己只要與母家保持緊密的聯絡就夠了。

聖寵不衰二十餘年啊,某種意義上,貴妃認為自己和聖上才像真夫妻。不似元皇后,打仗的工具一般,聖上對她沒有半點痴迷。自己做不成皇后,是有些遺憾,但有兒子就有無限可能。只要籠絡住聖上,長久留住那顆心,那麼總有一日她們母子會盼來出頭之日,誰還是天生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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