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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天氣陰,烏雲潑墨般的堆積著,暗淡的天光從雲縫間灑下,空氣潮溼,一場冬雨默默醞釀,讓人心裡沒來由的壓抑。
1月初了,南方的陰冷如同鬼祟的刀子,總能從脖子、腳踝裡鑽進來,給你狠狠一刀。
街上的百姓穿著厚厚的棉衣,雙手攏在袖中,佝僂著背,神態凝重的朝著天機樓湧去。
今天是朝廷祭天儀式的日子,那些從京城裡抓鬮蒐羅的三百童男童女,將在聖火中燒成灰燼,獻給昊天上帝。
大概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所以天空佈滿陰霾。
王北望穿著單薄的勁裝,武器用布包裹,背在身後,他隨著人流前往天機樓,參觀祭天儀式。
這是朝廷的意思。
朝廷希望朝野上下都來參觀祭天儀式,認為這是對昊天上帝的尊重和崇拜。
“我聽說楊二昨天偷偷溜出城,投奔北朝軍隊去了。”王北望耳廓一動,聽見前方兩個漢子交頭接耳。
說話的是一個高瘦青年。
另一個身型較矮的沉默一下,嘀咕道:“如果我兒子被選中祭天,拉到廣場燒死,我也會投奔北朝軍的。”
高瘦青年咬牙切齒地罵道:“用童子祭天,悖逆人倫,昏君遲早遭報應。”
身型較矮的青年冷笑:“已經遭報應了,南朝遲早要完,有錢人都南奔了,等臨夏城失守,就輪到國都了,咱們這些窮人只能等著北朝蠻子的屠刀吧。”
高瘦青年再次咬牙切齒道:“我不甘心替這種昏君和朝廷殉國,我也打算去前線投奔北朝軍……嗯,再等幾天,等我看完這場祭天儀式。”
他似乎需要這場火燒童男童女的祭天儀式來為自己下定決心。
唉,大廈將傾啊……走在兩人後面的王北望,心裡嘆息一聲。
他記得兒時,南朝人,尤其是國都人,心裡都是驕傲的,擁有極強的歸屬感和民族責任心,朝野最大夢想是揮師北伐,奪回故土。
王師北望,王師北望……
短短十餘年,民心凋敝,這一代的年輕人再沒有那種氣節和壯志,每天除了勞作生活,便是咒罵朝廷和昏君。
臨夏一旦失守,北朝根本不需要補充兵源,在南朝募兵,便會有流民蜂擁而至。
南朝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不知道昏君能否挽狂瀾於既倒!
他沉默的走著,看見前方出現越來越多的人,有穿著厚棉衣的販夫走卒,有穿著樸素棉裙的婦女,他們從各個街道走來,如同一條條小溪,最後在天機樓廣場匯成洶湧的人潮。
終於,王北望看見了高聳的天機樓,看見數百名披甲士卒組成柵欄,將百姓攔在廣場外。
看見高臺築起,底下堆積著乾柴,臺上盤坐三百名年幼的孩子,表情木訥,沒有悲喜,如同雕塑般一動不動。
臺下,兩列文武大臣身穿官袍,手持牙笏,身子筆挺的佇立,靜靜等待。
朝中官員來了三分之二,剩下的官員是堅決反對祭天儀式者,以拒絕參與祭天儀式表達抗議的態度。
內閣大學士鄭文翰和楊正,立於兩列大臣之首,一人在左,一人在右。
楊正目光環顧,淡淡道:
“陛下興師動眾的舉行祭天儀式,為何稱病不來?難道不怕昊天上帝怪罪嗎。”
他沒有看相隔幾米的鄭文翰,但後者似乎知道這是在與自己對話,也語氣淡淡的回應:
“國師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天下大勢,盡在掌控,他能溝通天地,由他出面足以。陛下心繫前線,憂思成疾,且餘毒未盡,自然是在宮中修養為好。”
楊正呵了一聲,嘲諷意味非常明顯,但也沒再說什麼。
鄭文翰同樣沒再交談,扭頭,目光在烏泱泱的人潮裡搜尋,既是在看可能存在的昏君趙舜,也是在尋找神銳軍的餘孽。
為了這場祭天儀式,鄭文翰和心腹幕僚們,推演又推演,籌備又籌備,制定了完善的計劃。
昏君只要敢出現,隱藏在人群中的神銳軍餘孽就會出手行刺,而現場的城防軍會以護駕為由,封鎖街道,阻礙楊家勢力入場。
再暗中放水、製造混亂,確保昏君死於行刺。
——為保證萬無一失,鄭文翰還安排了不少軍中高手偽裝成刺客,潛藏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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