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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口滿是各式華麗車馬,京中凡有資格進宮赴宴的官員無不是拖家帶口。
新年伊始,崇元十七年在一派歌舞昇平中拉開了序幕。
明華坐在車駕之中,被投進車廂裡影綽浮動的斑駁光影惹得思緒翻飛,眼底依稀是前世舊夢幻影。
幻影裡的人有一個朗朗上口的名字,叫熊禕。
前世的“明華”死在了崇元十八年的六月,因而“她”與熊禕也只是做了不到兩年的掛名夫妻而已,熊禕後宮姬妾眾多,“她”雖符合他的喜好,但熊禕是不缺女人的。
熊禕有野心,求娶大周皇帝的女兒也不過是一塊可有可無的遮羞布,兩國那層窗戶紙還沒有捅破。至於人選是誰,大概並不重要。
同樣對於崇元帝而言,女兒既不能承嗣,也終將外嫁,之於社稷無用,錦衣玉食養了十幾年,不過就是在當用之時用來聯姻的道具罷了。
兩國君王心照不宣,而明華和福成則是桿秤上稱斤算兩的豬肉。
明華憶及曾經在熊禕身邊的那段日子,不禁自嘲當時年少無知,竟會以為楚王也是一個能夠託付的良人了。
車駕在路上行駛了許久,因著明華府邸路遠,特地早些出,抵達宮門時便恰好與大多的人一同到了,不早也不晚。
原本諸人或是從自家車駕上剛步下地面,抑或相熟的人家彼此攀談著走進宮門,誰也沒去特意留心明華這一輛稀鬆平常的馬車。
直到明華從車廂裡走出來,她附近的人全都被她吸去了目光,幾丈以內頓時鴉雀無聲。
只見她盛裝打扮,卻是畫了一個墨妝黃眉,雖也算好看,但在一群粉黛顏色當中怎麼看怎麼怪異。
墨妝色彩過於濃重,是立異的妝容手法。
各式各樣探究的目光從四面八方投注過來,有如實質,令人難以承受。不一會議論之聲窸窸窣窣想起,有如蜂鳴。
明華強忍了臉上因羞澀難忍而起的燥熱,搭了一個粉面桃花的清秀少年的手,緩步從車樑上下來。
明華不去看周遭人神色如何,自顧自由那清秀少年服侍在前,領著四個丫頭往宮門走。
清秀少年等同僕役,並不得資格位列宴席,到時是與姚黃等人在一處等待主子歸來的。然而“明華公主攜面赴宴”的訊息還是迅藉由目擊圍觀人群的嘴迅傳到了不少宮宴賓客耳中。
少年自然不是人們所以為的,是服侍明華的入幕之賓。他不過是落魄寄居春華院的一個戲子,陪著明華演上一齣戲也是為解明華婚事之困。
宮宴未開始,明華先領著人,到宮中一處臨時用以賓客中轉的宮室暫且歇腳。
他男生女相,又精通演技,侍立一旁將一個無怨無悔愛慕公主的痴情郎君的形象雕刻得入木三分。
一旁還有女眷看著,明華和少年卻“親密”得旁若無人。
到了宮宴的時辰,明華入座席間,正如預計地看聽到自己成為席上許多人竊竊私語的物件。
明華的目的也簡單,自汙的手段雖然幼稚,也不見得有什麼用,但事關性命,由不得她不嘗試。
明華強自鎮定坐在位置上,左右分別是仙瑤和錦榮,明華與眾位姐妹皆不親近,自然無人理她。
看在底下的人眼中,皇女一席氣氛詭譎得有些不合時宜。
年紀最小的雲和學著四位姐姐的模樣,侷促不安地坐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
趁著崇元帝還未來,明華竭力平復著心中忐忑,沒有人留意到,她的掌心捏得死緊,已是滲得溼了一手冷汗。
記得前世裡的那場宮宴之中,身為皇宮裡份量最重的三位主子,太后、皇后和崇元帝也是遲遲不到,是在最後才出現在場中的。
而與崇元帝一同來到的,還有此時並不在座的大周朝三位屬國的使臣。
偌大的乾清宮鋪就了無數的地龍,宮殿之內人聲嘈雜,杯弓酒影,令明華一時忘情迷了眼,恍然之間回到了彼年情景。
“那年”明華中規中矩地畫了一個梅花妝,也是如現在這般坐在仙瑤旁邊一言不,主座之上,崇元帝和楚王君友臣恭。那時的“明華”不過多看了熊禕幾眼,就在宴上當場被莫名其妙地賜了婚,隨著熊禕遠出楚地,成為花瓶一般的王后。
花瓶雖美,然而易碎,“明華”被吊死在城牆上的時候,其實也不過只有二十歲。
隨著宮人傳唱,喝斷了明華追憶前塵,明華循聲望去,大隊的僕役簇擁著一個明黃色的身影從宮殿正門地方率先而入,腳步穩健,身形英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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