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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琢拱手施禮:“殿下。”他翩然傾身,直起來長風玉立,似謫仙。鄭氏與他多年老夫老妻,看了也忍不住面色微紅,領著身後郎君、娘子亦緊隨其後。

雙方見過禮,明華迤邐婉轉道:“…可是我打擾了你們一家人在此聚樂了?”明華見到自己真正的家人,猶緊張不已,說出“一家人”幾個字來聲線微顫,所幸無人察覺。她忙著緊張,沒看見玉沁嘴角一絲嘲諷不喜。

玉匯留意到長姐顏色,飛快地掃去看了玉沁一眼,就收回眼神,依舊站立好來,只聽身前玉琢開口。

“…何來打擾一說,”玉琢放柔了聲調,回頭看了一眼正被牽綁在樹梢上的長線,長線盡頭是仍在青空盤桓的紙鳶,以紙筆製成的巨大竹筍迎風舞動。山風鼎盛,紙鳶動得厲害,出簌簌聲響。玉琢再回轉來看明華,話語意味深長:“…不過是碰一碰運道,試試可否能招引來有緣之人罷了。”

玉琢說話時,鬢角青絲攘攘,瞳孔有神,定定看住明華落下話音,此時無聲勝有聲,明華心念一動,頓時意會。

明華聞絃歌而知雅意,撫琴相隨:“…如此我便厚顏自稱一聲‘有緣人’了。”

玉琢輕微點頭頷:“正是,還請殿下一同入座。家中自釀幾壺果酒,味道清甜,殿下若不嫌棄,還請務必品嚐,指點一二。”

說畢,側身讓開道路,明華自然上前,玉琢便引著她走到那邊玉家鋪就帷布之處。只見帷布因地制宜順著坡地平坦處鋪開,足有一丈長寬。其上擱置了數個坐墊,另有吃食杯碗之物。

其他人自然便在後跟上。

坐席寬大,自有僕役新從一邊取來坐墊鋪下,為來客增設了座位。明華從善如流,在玉琢一旁跪坐了,與玉家人不分主客圍坐一圈。

玉家人誠摯,頻頻邀請明華、阮靖良吃用美食,明華客隨主便,積極應和話題,座上氣氛不多時便熱絡起來,只除了玉沁一人興致缺缺。

明華初來乍到,與玉家人理應“並無交情”,然而阮靖良卻算是故交之後。玉阮兩家上輩的情分擱在那兒,想要接續起來,也不算很難。玉匯主動結交,阮靖良亦投桃報李,給予回應。

阮靖良與玉匯、玉洲兄弟倆不多時便聊到興頭處,自去一旁議論。阮靖良年長,在京府軍中謀得一處位置,又算是有底蘊的世家出來的。玉匯、玉洲天然濡慕年歲大者,有許多探問討教能與阮靖良攀談。

餘下明華一個則是由玉琢夫婦親自招待——明華與父親早有默契,此時便只與他裝作是泛泛之交,不過說道些無關痛癢的時興逸事。又有鄭氏在旁唱和,幾人之間倒也算一派親和。饒是如此,卻是不免忽略了一旁緊鄰而坐的另外兩個女兒了。

鄭氏看明華莫名親切,是帝京之中少有不在明華身後嚼她舌根的貴家女眷。無意見了明華多用了一味自制蜜餞,她便忙不迭伸了手將果盤子端到了明華跟前,唯恐明華扎取困難。玉沁下意識追著母親的手看去,心中不快,卻不動聲色。

明華抬頭看鄭氏,見鄭氏友善微笑,亦感謝地回她一笑,領了鄭氏好意,不由朝著盤中多用了幾塊。

鄭氏招待了明華,亦不忘回過頭看護女兒,玉沁從鄭氏手裡接來一杯果釀,總算臉色微霽。

然而玉琢從明華出現時起,眼裡便算是看不見玉沁和玉汝了。

玉汝倒是不甚在意——橫豎她在玉家始終都有些累贅多餘,不被關注慣了,反而樂得與明華說上幾句,權當結交,根本談不上敵意。玉沁卻是沒有這般好心態的。

玉沁坐在一旁有意無意看見從來對自己不屑一顧的父親又在對著明華目露歡欣雀躍之色。就連與自己一母同胞的嫡親弟弟也對明華喜愛有加。她忍不住就打翻了醋罈子,莫名其妙對明華生出了更多的不喜。

她不似一早來時有興致。鄭氏敏銳,當即留心到她,勸她道:“…沁兒可是坐得累了?站起來走一走?”說著慈愛地撫了撫玉沁的額頭頂。

玉沁自然不是坐得累,然而她自然順勢接過來母親遞給她的“枕頭”,應承了,請示了母親,自站了起來去了一邊。

玉琢狀似無意地看了她背影一眼。

坡頂山風偏大,玉沁百無聊賴,走至大樹樹身倚著半靠,閉了雙目。耳邊盡是近旁處家人談話說笑之聲,她覺得呱噪,直皺緊了眉頭,不知在想的什麼。

風聲輕微呼嘯,她站了有一會,忽的不耐煩地睜開眼來,從樹梢上扯下紙鳶的引線,接替了玉琢,放起了風箏來。

風箏原本便由樹木牽引著浮在半空上,她從樹梢上將線柄扯下來,故意拉長了引線,風箏便飛得越的高。玉沁一時暢快,索性把剩下的線頭全松出去。

她在那兒玩得高興,卻不防拉線漸有些吃力不住,一邊正與阮靖良說話的玉匯留意到,還未來得及過來幫她收線。一陣大風便猛地刮過,“啪”的一下,絲線耐受不得風力,直直斷了。

斷了線的竹筍紙鳶頃刻便在高處被風捲得迅猛翻滾幾下,不過一瞬工夫就給吹進了雲霧裡,成了看不清的黑狀小點,越飄越遠。

一切也不過是短短几息之間的事,玉沁不知所措,尷尬地將線柄拿捏在手裡,看著線頭虛軟地從天上成團趴伏下來,落到坡地上。她下意識便飛快而驚恐地去看了玉琢一眼,只見玉琢亦正好轉過頭來在看她。

玉琢微有不悅,但終究只是凝視一眼便挪開了去,未多說一字半句——花了心思做出來的東西弄丟了固然有些可惜,但那到底只是有形之物,沒了再做便是了。哪有為了這個去為難女兒的?

他不說什麼,玉沁卻站在那兒,認錯不是,不認錯亦不是,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怕父親對她生氣——她知道那個紙鳶是玉琢足足費了一日工夫才做出來的。

玉琢見了她那般,卻是難得耐心地解釋了句:“…一個死物當不得你慌張,命中有時終須有,不必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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