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新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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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萱坐在車子的後座，儘管身體還是不舒服，但腦袋已經停不下來的開始思考酒店房間裡怪異的種種。
她努力回想自己醒來時的畫面，從有印象的地方開始推測。她記得進房間的時候還特地轉身去鎖了門，除了嚴昊有備用房卡，其餘的人都不可能進得來。
睡醒之後的柯萱看著窗外天色已經變亮了。她的頭疼已經消散了不少，毛巾掉在枕頭上，沾溼了枕套，肚子開始不自覺地叫喚。她坐起身，看著床頭放著藥和食物，自然地就以為是嚴昊回來了。
於是她下床把食物放進微波爐里加熱，隨後的時間便是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車來車往以及聽見“叮”的一聲後，轉身走到微波爐旁端出食物，開始填報肚子。
嚴昊悄悄透過後視鏡觀察著上司的表情變化。溫暖的日出透過車窗照射在她的臉上，掃去了往日的嚴肅，多了一份像是冬天太陽的溫柔，毫無攻擊性。
“看什麼？”
柯萱突然轉過頭盯著嚴昊的後腦勺，語氣平靜的問。她感覺到嚴昊僵了一下，隨後心虛的收回視線，謙卑的說出歉意。
“對不起任總。”
“你不需要總是跟我道歉，我剛才也沒有怪你的意思。”
“是的。”
“你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
嚴昊嚥了咽口水，大著膽子說了一句話。
“我只是覺得任總跟原來不太一樣了。”
柯萱像是被看透了心思，眼神往下，看著座椅後背的口袋裡放著的雜誌封面，慢慢地開口說道“說說看。”
“我也說不來，就是很多生活習慣不一樣了。講話的語氣也不同了。這是我個人的感覺，跟您相處的感覺也不像以前一樣比較緊繃。還有就是……”嚴昊說到這裡停了一會兒，“您對回任宅這件事也不再抵抗，甚至自己出來唱歌這件事也是，按照以往，您是最煩去參加任何需要拿起麥克風唱歌的專案或者聚會。”
柯萱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還是除了報告工作以外，第一次聽嚴昊說這麼長的話。只不過這個笑沒有持續很久，她便收了起來。雖然知曉嚴昊不會做出什麼背叛自己的事，但對於她來說，掩蓋越多就對自己越有利。
“人是會變得，我在改變自己的思考方式，所以做事的態度也會改變。”
嚴昊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柯萱再次把眼神轉向車窗外，直到快到公寓樓下時，她才再度交待。
“你去暗暗調查一下那天晚上誰來了我房間。我擔心真實身份會暴露。”
“好的。”
“儘快去辦。”
柯萱扔下這句話，便下了車。
她太累了。
她要什麼都不管，關上手機好好的睡一覺。
柯萱這邊已經到家了，嚴昊卻剛剛起床。
小佐帶著面紗女王的退房訊息以及早餐來到段修文房間時，他正在刷牙。小佐靠在洗手間門邊，嬉皮笑臉的看著段修文。
“哥，你偶像早早就退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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