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染染，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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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影好害怕呀！迎春要割了他的舌頭，這主子身邊的丫頭怎麼都這麼暴戾？

“我什麼都沒看見。”他覺得有必要跟迎春普及一下暗哨的職責範圍，他朝迎春伸手。

迎春不解，“幹什麼？”下意識地就又要往後仰，卻忘了自己還站在梯子上，要不是劍影再次及時出手相助，她這一仰就又要栽到下面去。

劍影實在是佩服這丫頭的腦子，“我是要拉你上來同你好好話！你瞅瞅你笨的這個樣兒，還爬梯子，要是沒有我救你，你這一會兒都摔下去兩回了。不領情也就罷了，還一副把我當賊的模樣，怎麼，我長得就那麼像賊嗎？”

“像！”迎春毫不猶豫地回答他，“就是像賊。不但長得像，做出來的事兒也像。”

“事怎麼就像了？哎你上不上來？要麼回去睡覺，要麼就爬上來好好話，再往後栽我可不救你了。”他往邊上挪了挪，給迎春讓了個位置出來。

迎春肯定是不能回去睡覺的，兩次險些喪命也讓她害了怕，於是想了想，乾脆爬上屋頂。但因為屋頂是斜的，她總擔心自己會滑下去，所以也不敢坐起來，只能形象全無地趴著，這讓迎春覺得很沒面子。

“我是能吃人還是怎麼著？”劍影都氣笑了，“你離我那麼遠幹什麼？”兩人隔著近五步的距離，這讓劍影很不爽。“明明就是一夥的，你防賊就防賊，我又不是賊，防我作甚？”

完，往迎春那頭挪了幾下。迎春嚇得臉都白了，“你輕點，萬一滑下去咱們都得摔死。”

“牽”他翻了個白眼，“摔死的是你，可別把我拉上。就這麼點兒高度，我就是睡著了滾下去也摔不著。當然，我就算是睡著了，也絕不可能滾下去。”

迎春還趴在瓦片上，在害怕和生氣之間艱難選擇。最後終於決定先把害怕放在一邊，念昔院兒的規矩是大事，必須得立起來，不然新來的人就這樣隨隨便便，以後可就更不好管了。

“刀光，我和你正經事。”她平靜了情緒，儘可能心平氣和地同劍影話。“我之所以把你安排在馬平川那邊住下，是因為你終究是男子，咱們這是內院兒，男子夜裡是不可以進入內院兒的。你是姐的護衛沒錯，但你護好白就行，夜裡的事不需要你。”

“你確定不需要我？”劍影盯著迎春，也是一臉認真地問她“你究竟懂不懂什麼叫暗衛？不是要跟閻王殿問問是如何培養暗哨的嗎？去問好了，那裡的人會告訴你暗哨究竟是做什麼的，暗哨要不要睡覺，暗哨能不能離開主子的視線範圍。另外我再告訴你，我沒有偷窺的喜好，但我必須隨時留意屋裡的動靜，所以我只用耳朵聽，不用眼睛看。”

“你這分明就是狡辯。”迎春悶哼一聲，但心裡卻是信了八分的。她沒接觸過暗哨，但聽還是聽過的，何況從前白興言也用過暗哨，老夫人過，那些人就算是睡覺也都是睡在屋頂、樹上，以及各種能隨時照菇主子之處。

她想著這些，再想想剛剛罵刀光的話，就開始心虛了。當然，她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此時在她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刀光，而是同刀光生得一模一樣的孿生兄弟。

“我是不是狡辯你自己心裡清楚。”刀劍剜了她一眼，“不過我大人有大量，是不會同你個女子計較的。但是你必須給我記住，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我的職責所在，這間院子需不需要我不是你了算。不信你去問問主子，如果不需要我，那她拜託十殿下將我要過來是為了什麼？別的不，我只問你，如果就在此刻有人夜闖咱們念昔院兒，你們誰能護得了主子？又誰有那個本事能現夜行之人？”

“恩？”迎春一愣，隨即道“我會守在門口，不管誰來了都會提醒主子的。”

“牽”劍影都聽笑了，“你守在門口有什麼用？高手上門，無風無聲，你根本看都看不見，談何提醒？而且你真的能保證夜夜守在這裡，夜夜不睡？又或者像我一樣，就算是睡，也能清清楚楚地聽得到周遭的動靜？”

迎春老實搖頭，“不能。不過你太危言聳聽了，誰會夜闖念昔院兒呢？誰會害姐？誰……”她不下去了，因為她家姐今日剛剛被人害了一場擺了一道，就是這念昔院兒裡也不是沒有敵人來過，且來的目的還都是為了殺人。

“哼。”劍影白了她一眼，知道這丫頭一定是想到了以前曾經生過的事，跟他狡辯不下去了。他也懶得再糾纏這個話題，只是指了指院兒門口的方向聲問她“如果我現在就有人悄悄『摸』『摸』的往這院兒裡來了，你信不信？”

“現在？”迎春不信，側耳仔細去聽，還是搖頭，“你別嚇唬人了，我的聽力不錯，外頭若真有人來，就這個距離我不會聽不到。”

劍影真是一臉的鄙視，“你那點兒聽力，對於真正的高手來就跟聾子沒什麼區別。就比如眼下走進院兒來的這位，我敢保證他就是與你擦肩而過，你最多也就感覺到有一陣風吹過來，根本看不見人影，聽不見腳步聲。不信你再仔細聽聽看看，那人已經快到房門口了，你現了什麼？”

“不可能！”迎春驚了，側過身就往下面看，可真就如劍影所那般，什麼都看不見，甚至連風都沒感覺到。“你別胡襖了，根本就沒有人。”

“有人，我不騙你，只是人已經進了屋，度太快你沒察覺。”劍影得認真。

迎春這回心裡真沒底了，“刀光，我知道之前的話有點兒重了，你都了不同我計較，那就千萬別因為那些話耽誤了保護姐。現下你要是騙我的也就罷了，如果沒騙我，你就不該再坐在這處，應該下去保護姐。”

劍影搖頭，“不去，男女授受不親，你家姐都換了衣裳睡覺了，我進去於禮不合。”

“你這人怎麼這樣？”迎春真著急了，“你到這兒來是幹什麼的？保護姐是你的職責所在，你要不去我去，但你留在這裡就真的沒有任何意義了！除了偷聽姐洗澡，你還有什麼用？”迎春完，也顧不上房頂多高，順著梯子就要往下爬。

可她的身手實在太差，爬個梯子還差點踩禿嚕了，於是劍影第三次救了險些栽下去的她。

“行了，別去招人煩了，來的人是十殿下。”他不再逗她實話實，“我的功夫是很好，但是攔十爺我可攔不住，何況主子也不能讓我攔。所以你現在要麼在屋頂趴著睡覺，要麼我送你下去你回屋去睡覺。至於屋裡頭的事，輪不到咱倆管。”

迎春一愣，“十，十殿下啊？”完長出了一口氣，“要是十殿下我就放心了。那你送我下去吧，我回屋去睡，明兒還要陪姐進宮呢！”她想到芬芳閣還等著接收，想到珠寶鋪子還在裝飾，想到今生閣邊上的茶樓也快要騰出來了，還得張羅擴建，頓時頭都大了。“真是一腦門子官司，姐身邊實在是太缺人手了。”

劍影提醒她“也不必每件事你都要親力親為，主子養奴才，奴才也可以給自己找幫手。我相信你若是有合適的人選，主子不會心疼那幾個月例銀子的。”

“問題不就是沒人嗎？”迎春到這兒突然往額頭上拍了一下，“不對啊！有人啊！”葛家兄妹不就是現成的可用之人麼，就算芬芳閣那頭幫不上忙，珠寶鋪的事情就完全可以交給他們二人，自己也能輕鬆一些多顧顧姐這頭。畢竟現在默語在外頭辦差，她不能讓姐落隸，身邊總跟著刀光這個男侍衛也不是那麼回事。

她想著讓葛家兄妹參與進來的可瀉性』，也考慮著讓他二人參與到什麼程度。畢竟也是新來的人，還真達不到完全的信任，大方向自己還是要把關。

兩人又在屋頂聊了這會兒，可是屋裡的人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就聽白鶴染的閨房裡傳來一聲男饒怒吼——“給本王滾遠點兒嘮去！別在這兒吵吵！”

迎春被嚇得第四次栽倒，這次是真栽了，還是大頭朝下掉下去的。劍影也是一哆嗦，眼瞅著迎春頭要著地了，趕緊飛身向下將人給接住，然後一刻不敢多留，把人往胳膊底下一夾，匆匆閃了。

君慕凜此刻正擠在白鶴染的床邊上，擰著眉『毛』低聲咒罵“在閻王殿那時也沒現這子這麼愛嘮磕，這怎麼一放出來就轉了『性』呢？刀光挺正經的一個人，按孿生兄弟的『性』子應該差不多，這怎麼倆人一點兒都不一樣？這『性』子隨誰了？”

床榻裡面衝著牆的人『迷』『迷』糊糊地“估計是一個隨爹一個隨娘。不過你這個夜闖民宅鑽姑娘閨房擠姑娘被窩的『性』子是隨誰了？”

君慕凜想了想，十分堅定地道“肯定是隨六，我娘聽挺矜持的，就我那個爹不著調。不過宮裡的規矩都是妃子送上門來，鑽他的被窩，他不用自己去。”

白鶴染實在鬧心，“好不容易睡著，你大半夜的又來折騰什麼？”

他伸開手臂，連著被子將姑娘緊緊攬入懷裡，“染染，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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