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天上究竟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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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黑珍珠號是在距離營地，5公里處被找到的。這還是因為後來，隨著熱氣球的高度降低，風也低了很多。三個木工輪流努力地踏著腳踏，追回了一點路程。

一直到被人找到，李狗蛋都像死狗一般，趴在球艙外半昏迷著，嘴裡還一直唸叨著“不要再飛了，我再也不飛了之類的話。”這倒是讓他無形之中躲開了很多麻煩，比如高城的一頓爆錘。

陳宇派人來運走黑珍珠號，高城則被他派去找朔方城外的，另外兩位翹以盼的大佬。這次陳宇和姜老的飛行，才是真正的一次表演。程咬金的加入是一個美麗的小失誤，陳宇本來是準備等這個時候才通知的，沒想到能引起如此巨大的轟動。

等黑珍珠號被運回大營的時候，受到了積極熱烈的歡迎。這也使死狗李狗蛋得到了一些慰藉，他又可以回去和千金樓的姑娘們吹噓了。

一切準備就緒，兩位正主也來了。隨之送走的是陳宇的信使，他相信長安城內的簡化版應該也準備完畢了。陳宇相信這兩天內，熱氣球的風暴，就應該會刮遍大唐中原內外，震懾許多暗地裡隱藏的宵小，當然息王可不算在其中。

薛萬均剛一下馬，就大笑著跑了過來。

“哈哈，真有你小子的，兩天之內居然做出來這麼一個大傢伙。我可是聽說了，周邊村莊的人可都埋怨你著呢，將人家大姑娘、小媳婦兒都給拐進了軍營。你小子沒幹什麼壞事兒吧？哈哈！”來自於武將之間的調笑，總是能讓人感覺那麼放鬆。薛萬均就是這其中最好的選手，起碼陳宇是這麼認為的。

他和老程笑著迎了上去，雙方相互見了禮，陳宇就帶著這一行人來到熱氣球的旁邊。

“薛將軍，義父，柴將軍這就是我為各位準備飛行的東西。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可以和我一同上天試試，保準你們看到從未見過的場面。當然，畏高的話可就不要上去了。喏，你看那位的慘狀就知道了。”說著他還指了指可憐的李狗蛋，李狗蛋現在身上還有嘔吐物呢，逆風吐一臉，說的就是他了。慘白的面色似乎就是在訴說著，高空的恐怖。

這讓內心本來還有一點躍躍欲試的柴大將軍，有些不自在了。他小小地挪了一步，說道“君子不立於危牆，柴某人就不上去了。我在下邊，祝你們馬到成功。”說著他還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

薛萬均彷彿早就知道了柴紹的懦弱，他並不在意這些。笑著對陳宇點了點頭，就跟著他上了球艙之中。現在球艙中已經有了不少人，三個木工勞力是必須的。另外陳宇、姜老這兩個製作者也在其中，他們要做最終的評定，才能對球艙進行進一步改造。程咬金、薛萬均二位大將軍則是一臉新奇，準備測試後直接向頂頭上司，大唐帝國六路集團軍總司令，*******李靖將軍直接彙報此事。當然，還有一個小小的關係戶，那就是姜老的孫兒咯。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天生就是一副樂天派的樣子，除了不說話，簡直比其他孩子討喜的太多。

所有人都準備完畢後，陳宇把著球艙邊緣護欄，對輪空的那位木工令道“大唐帝國，黑珍珠號熱氣球第一次試航，啟動！”隨著他的一聲令下，那早已準備好的煤爐大張開了嘴，噴出了熊熊怒火。

與之前無甚區別，熱氣球漸漸是離地面。所有的景色飛下降，艙中的人們啞然地瞪著大眼睛看著周遭的環境。他們都不自覺地捏住了旁邊的護欄，手心漸漸佈滿汗漬，卻也並沒有察覺，就像下邊的歡呼聲他們來不及聽一樣。

薛萬均本就是膽大的主，他半個身子都快探了出去，看著下邊螞蟻一般的憧憧人影，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其實不只是他，程咬金、姜老何嘗不是一樣的呢？他們這算是見到了，前無古人的景色。內心不澎湃，不激動那都是騙人的。好在並沒有什麼人像李狗蛋一樣暈球的，否則可就要手忙腳亂了。

說到手忙腳亂，現在球艙中就有一點了。快要到達雲層下方的時候，輪空的那位木工突然跑向了爐子，伸手就要去掐火。陳宇見後大急，趕忙過去拉住了他。

“你幹嘛呢？沒飛起來關什麼爐子，怨不得我剛剛看到飛的那麼低呢，原來是你搞得鬼！”他見狀立刻就反應了過來，並暗自慶幸了一番，要不是他親自上來看，還不知道為什麼飛的這麼低呢。

那個木工卻急急地要甩開陳宇的手，連旁邊的其他人看起來都有些躍躍欲試，彷彿都想去關爐子。陳宇都快被他們搞地摸不著頭腦了，難道飛高了要爆炸不成？

於是他抬頭看向了上方的球內部，與此同時，其他人也都在看著天。最終還是老頭姜老說話了。

“將軍，我們不能再高了。再高可就要頂到天了，吵擾了天上的神仙，那可就是大罪過。還是趕緊下降一些吧。”他話一說完，其他人立刻附和了起來。尤其是那三個木工，頭點的簡直就像切了線的木偶。

老程更是著急地跟著說道“快快下降，損了我大唐的國運可怎的辦？”

陳宇本來還在仔細檢視熱氣球呢，一聽到這個言論，頓時就感覺到了一陣好笑。更好笑的是，其他所有人包括與他一起製造的姜老都是一臉嚴肅，弄得他都為剛剛的舉措不太好意思了。他先是嚴令制止了那位木工的手上動作，然後看向了擠在姜老身後的孩子。

“孩子，你認為我們這麼上去會吵到天上的神仙嗎？”他笑著問道。孩子這幾天相處下來，對陳宇倒也不認生。他看著陳宇，先是歪著頭思考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陳宇轉過身，一臉嚴肅地說道“今天，我就給大家看看！看看這天上到底有什麼。”說著，他走到了配重袋旁，搬起來就丟了下去。一袋、兩袋......一直丟到第十袋他才停手。然後看著目瞪口呆的那幾位，對他們指了指天，示意他們看著點，然後就沒了動作。

熱氣球沒有像第一次一般，就此停止，而是緩緩繼續升了上去。穿過了一朵朵雲彩，程咬金他們總算見到了更加壯麗的景象。

一片雲海，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金色的光輝，看起來就像人間仙境一般。那孩子甚至拽著扶手就要翻出去，他以為外邊的雲海是可以踩踏的！

陳宇立刻抓住了他，將他一把拉回到自己的懷抱說道“好了，我們不能再高了。你們三個人以後就要記住這個高度，我們可以利用天上的雲朵來掩護自己。”將煤爐關閉了四分之一後，陳宇對孩子說道“孩子，你以後要記著，我們的這片天上，是不住神仙的。未來我們會經常飛上天，甚至可以飛到更高的地方。”

孩子有些好奇，瞪著大眼睛用手指了指天，露出了一副問詢的樣子。陳宇當然是知道他的意思的，於是對他說道“你沒有感覺現在呼吸有點不舒服嗎？隨著我們高度的提升，我們呼吸會越來越困難。溫度也會越來越低，所以才不能再上去了。再上去就不能呼吸了，即使可以也要被冰凍。”說完這番話，其他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當然失落的表情才是佔據了主導地位，在他們心中，天上的神仙，玉帝、太上老君、滿天神佛都應該就住在這裡的。現在看來，都只是自己臆想的一場空罷了。一生的認知被顛覆，不是一時半刻可以化解開來的。

姜老此刻又問道“那將軍，可以冰凍我們的地方，是否會有神佛呢？”對此他還是十分有期待的，他目光炯炯地盯著陳宇，等待著他的下文，同樣的表情，出現在了周圍所有人的臉上。

陳宇聽後笑了笑，他剛要張口普及，突然似是想到了什麼，便改了口說道“我不知道，這些事情，需要你們未來努力探尋啊。如果未來大家能夠製造出飛的又高，又不會凍死人的飛船，那謎底不就揭開了嗎？”說著，他笑著揉了揉身前孩子的頭。他本來是想直接科普的，但看著孩子求知的目光，他決定，為這個世界，留一個未來吧。身前的這個孩子，還有姜老這麼出色的從業者，需要這樣的動力。文明的進步，陳宇認為並不是定性的，就像現在的黑珍珠號，他所知的後世就不曾有過。

呵呵，這樣的大唐，才有意思嘛。陳宇這樣想到。

眾人得到了答案，雖然就像沒有得到一般，但是屬於人類濃濃的求知慾，還是讓他們十分激動，雀躍。姜老開心地說道“謝謝你將軍，老朽有了新的目標！我一定要知道，這天外還有怎樣的一片天！”

他們玩兒開心了，蹬著螺旋槳的三個人可就是大汗淋漓咯。為了儘量保持原地不動，三人使出了渾身解數，不是控制風帆，就是不停地蹬踏。陳宇見狀說道“下去吧，今天的實行大家應該是很滿意的吧。”說著，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走到了旁邊一腳踢開投彈口，解釋道“忘記說了，這個地方可以往下丟一些勸降書。最重要的是，可以降低高度後，拉一根繩子，將人送下去。薛將軍，你有什麼製造言論的好手嗎？”

“薛將軍？”薛萬均此刻還沉浸在美好的風景，和壯麗的未來當中呢，陳宇這麼一叫喚嚇了他一大跳。

他趕忙問道“那個，陳宇，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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