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終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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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陳宇一臉緊張地開啟房間門看向裡邊時，芮涵涵正站在陽臺，拿著一個望遠鏡瞎叫喚呢。陳宇也敢忙走上前來，張嘴就急切地問道“看到什麼了？有海盜？”

不想芮涵涵直接放下望遠鏡，丟給了陳宇一個絕對嫵媚動人的衛生球，接腔道“你看那海邊，好漂亮啊。兩種顏色的海水，匯聚在了一起。”陳宇之前在船的另一側，主要關注的是對岸高句麗海灣的情況。現在抓著望遠鏡看去時才現，原來他們已經到達了黃海與渤海的交界處。

順著望遠鏡看去，渤海處微微帶著一點母親色，而再往外走，黃海就成了真正大海的顏色，深藍。那微微泛黃的渤海，在陳宇看來，那代表著家鄉。而一望無際，看著有些恐懼的蔚藍。則代表了世界，代表了陳宇對未知地方的惶恐。

他輕輕放下了望遠鏡，就用肉眼看著那壯觀的景象，心中不由加了幾分緊。與芮涵涵單純地看大海不同，陳宇肩膀上扛著的，是大唐集團即將要開闢的戰場，以及帝國東北沿岸的崛起，和數以萬計的水兵、水手、護軍、守島戰士。

感覺到身旁戀人心中的緊張後，芮涵涵也輕輕放下了望遠鏡。一隻手攥住了陳宇有些冰冷的手掌，柔聲對他說道“不論你在哪兒，我們都在你的身旁。”話語說出後，陳宇頓感溫馨。其實芮涵涵就像他的加油站一般，只要芮涵涵在，陳宇就覺得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氣。

可這樣的溫馨可沒有持續多久，另一邊不知道去哪兒瘋著的阿雅，忽然從二人中間插進了一個大腦袋。她舉著手中幾顆紅色效果是，看向陳宇。

“少爺，這個是小紫洗衣服時候現的。你還要嗎？不要我給黑珍珠吃了。它最近有點暈船，總是躺著不願起來跑動。”阿雅的隨性陳宇早是習以為常，既然想吃，那就給它吃了便好。

陳宇點頭道“嗯，從我衣袋裡掏出來的紅色野果啊，給了黑珍，珍......嗯？不對！阿雅你給我過來！”陳宇一把拽住阿雅頭上的小揪揪，直接將呼痛的她拽了過來。而阿雅手中那四顆紅色果實，也順利地回到了陳宇的手中。

“這叫野酸棗，你們都沒吃過！給什麼黑珍珠，黑珍珠的。他有他的蘋果、桃子、西瓜罐頭還不夠嗎？你再去看看，它根本就不是暈船！是被你喂的吃撐了！在喂下去，它就要成豬頭馬了。來，一人一顆分了吧，我珍藏好久的。”陳宇將兩顆從島上，神草處得到的果實，分給了二人，並將另一顆按在芮涵涵的手中，讓她給了小紫。

芮涵涵不明就裡，將果實丟進了櫻桃小嘴中，細細品了起來。另一邊的阿雅就不同了，陳宇覺著，她前世八成就是姓天蓬的。這瘋丫頭前一秒眼角話掛著欺騙人的淚珠呢，後一面卻皮皮地將果實一下丟進嘴裡，連咬都不帶咬的，直接給吞了。

最讓陳宇無奈的是，她吃完居然又伸出了白嫩的小手，對陳宇晃了一晃唸唸有詞地說著。

“一顆酸棗太小了，兩顆才能嘗味道。三顆四顆最為好......哎呦，你幹嘛打我！”陳宇捂著頭都不想說話了，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呢！這果子世界上還有沒有都兩說呢，居然還要三顆四顆一百顆？

懶得理兩個嬉鬧的姑娘，陳宇出了房間，又回到了舟老的身邊。老爺子笑了笑後，對陳宇說道“你這麼將神果給了她們，她們可能都不知道，有吃過什麼好東西呢，別指望領情咯。”原來兩個房間離得近，隔音在阿雅那大嗓門兒面前，又不怎麼好使，舟老顯然是聽到了。

陳宇搖了搖頭，平淡地嚼了一句。

“無所謂，吃掉了，這世界上也就沒了紛爭。至於她們，她們好就行，何必非要領情呢？”不理睬笑意濃郁的舟老，陳宇接著問道“老爺子，剛剛我看到一條海線，出去應該就是東海外海了吧。您說的海盜，會在東海外麼？”這才是關鍵，畢竟陳宇一路以來聽到的也多是海盜的故事。

老爺子聞言臉上瞬間晴轉雷陣雨，舉著望遠鏡緩慢答道“對，是這麼一回事。從明日開始，我們就需要全軍戒備。如若遇到小海盜還好，就怕遇到大股的。他們乘坐小船，船隻眾多。在旗艦一聲令下之後，往往我們要面對的是四面八方而來的箭雨。而且，還會有水鬼專門來攻擊我們的旗艦，在水下敲擊船底。同時，小船會不斷地接近我們，當他們到達一定數量後，就會登船劫掠。雖然咱們船隊龐大，但......還是小心為妙，萬一被伏擊一陣，丟上一兩條船，那也不是不可能。這年頭，咱大唐的船隻緊俏的很，一旦出航，就很可能會被盯上。”摸了摸下巴上的白色胡茬，舟老看起來一點都不帶放鬆的。

陳宇聽後心中也是一驚，其實原本從內心來說的話，他是很蔑視那些海盜的。雖然舟老有說那些海盜有多麼的殘忍，什麼殺死男人，劫掠船隻，到海邊搶奪女人什麼的。可在海上，尤其是陳宇這四艘，對大唐來說，已經是現代化的戰艦。他認為應該是沒毛病的，可惜，陳宇之前認識上有一個錯誤。他錯信了加勒比海盜......

透過舟老才會真正得知，其實海盜的船隻不會比大唐戰艦還要厲害。甚至小艦艇都有可能不如。但是他們勝在常年在海上作戰，已經算是系統訓練的海軍雛形了。並且，這些人不要命。

一旦被圍攻，陳宇還真感覺自己有點慫了呢。

“全憑老爺子吩咐的來，到時候咱加緊點走，儘量避過可能有海盜的地方就是。沒想到啊，這高句麗和靺鞨人不幹好事兒，淨是些子偷雞摸狗的。我以前直以為只有小本子才會有海盜呢。”陳宇的感慨倒也不是空穴來風，之前就已經介紹過了，舟老曾為陳宇解釋海盜成分問題。

舟老輕輕一笑，搖頭說道“呵呵，只有咱們大唐的船隻最好，卻偏偏只有咱大唐沒有海盜。高句麗戰船數百，但海寇傳聞也有數百艘船隻。靺鞨最近展猖獗，主要也是高句麗的原因。至於小本仔嘛，他們不少奴隸到了海上做這勾當，但不足為據的。”綜合下來，還真是高句麗最危險，這也是為什麼舟老現在就開始有些愁容了。

船隊還在往前行駛著，眾人也不會只因為一個海盜，就停船不走了。

自後世渤海出來後，陳宇等人的船隊由旗艦引領，一路向著北方，貼著高句麗大6開始了行進。很多人說枯燥的航海會折磨人的意志，陳宇一開始還不相信。現在看來，還真是有些厭煩。

那一塵不變的蔚藍，時而颳風，時而下雨都成為了，陳宇感覺有意思的事情。之前說到的那顆足球還是一如既往地躺在它應該在的地方，陪伴著無所事事，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黑珍珠。岸邊的風景也是幾乎變化不大，這時候的高句麗對海防的觀念還沒有形成。甚至這茫茫大海的歸屬權，他們也沒有真正開始來做。

其實第二天細心的芮涵涵就有問陳宇，是不是他那顆‘酸棗’有什麼神奇之處。效果十分明顯，不止是陳宇看她們容顏更加絕世了。芮涵涵自己照鏡子時，都有些不相信自己了呢。相對於芮涵涵，粗線條的阿雅就不在意了。她全將這些解釋為了大海的饋贈，還汙衊說潮溼有利於面板保養。害的小紫用了好幾天海水洗臉，一直到陳宇現後，才哭笑不得地制止了。至於芮涵涵的問，陳宇權當沒聽到，反正他是‘不知道、聽不懂、不理解’。

這期間陳宇也不是沒有收穫，他也遠遠地，隔著整整一條狹長的半島觀察了，一座名為卑沙城的高句麗城市。那城池給陳宇的第一印象就是，村兒。

在陳宇印象當中，所有的可稱之為城池的城市，都應該就像是甘州那樣，即使再差勁，那也得如同萊州城那般，好歹有個像樣的城牆，就算是單層的也罷，高高聳立在那裡裝一裝挺好。

可卑沙城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石頭壘成的城牆，看起來就跟農村人家的後院一般。進進出出的人倒是看不清楚，不過就陳宇觀察了一個來時辰看的話，城裡都沒人願意往出來走的！再看也沒勁了，對於這樣的城市，陳宇已經實在是對李二不太理解了。

前世歷史上，李二東征高句麗是以勞民傷財，險勝為最終的結果。而且，最後高句麗人還活的好好的，並未被他吞併！可從陳宇這個角度來看的話，那樣的城池，或許這一世，再不可能有什麼留給後世的遺蹟言了。

這些暫且不說，一週的枯燥航行，終於在老爺子頭一個標記的海外島嶼得到了修整。這回的陳宇可是聰明瞭，他先命令火炮待命，全部瞄準島嶼中央。只要陳宇打訊號彈，就指哪兒打哪。之後，他才帶著自己的親衛百人，與自己一同披掛鎧甲，裝備齊全上了登6艇，一路朝著漂亮的小海灘直衝而上。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陳宇等人登島後也不玩兒了。在熱氣球的步步跟進下，陳宇硬是硬著頭皮，盯著頭頂炎炎烈日，圍著小島轉了一大圈！整整一上午，皮都快曬脫落了，這才確定了整個島嶼的安全性。

隨著一顆綠色的訊號彈升空，整個船隊終於開始了，他們的第一次忙碌的海外建設工作。這一次海島建設必將載入史冊，但其過程，卻絕對不會被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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