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再現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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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這個糟老頭，壞的狠吶！早知道帶那鄭氏的小夥來了！哼，罷了，不能分兵，北面這條路更接近中間的村子，我們走北面好了。”舟老的臉都氣到通紅了，無奈轉頭看了看四周，最後他決定還是往島嶼中央走才是正道。

正可謂是人間正道是滄桑，這句話正好應驗了彼時的探島小分隊。他家一路走來，小路周圍密密麻麻地堆滿了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石頭，越往後走，那些石頭越擬人話。到了極致，石頭最後也變成了石刻。這個場景，像極了一種人類進化的趨勢。

正好，這些石刻激起了王老不小的興趣。老爺子就著月光，慢慢摸索著一個又一個石刻。舟老也不急著問詢，而是刻意地放緩腳步，照顧了一下粗略研究當中的王老，想要從他那裡得到一些線索。

上天其實還是公平的，至少從專業的角度來說，對王老和鄭玄德都比較公正。王老的專業素養十分不錯，摸索一會兒後就給了相應的回話。

“這應該不是小本仔的東西，不知為何，我感覺更像是......靺鞨人！編，綴野豕牙，插雉尾為冠飾。你看那些背景雕塑，分明就是白山黑水，不似其他地界。就是不知道，為何靺鞨人會流竄到這種地方。照理來說，這塑刻理應是現今靺鞨的前身挹婁國的傑作。但那個時候分明他們沒有本事跨越大海的，嗯，越來越不對了。”王老越是往前看，他的眼睛就越明亮，就好像是在探尋一個上古遺蹟一般。

不過，這可不是遺蹟，而是一處聚集了活人的點，至少，以前是的。

雕像到了這裡就到頭了，眾人抬頭往下看去，這是一個深坑一般的盆地。若論壯觀景象的話，想來所有人這輩子都沒有見過此等美景。尤其是再配上天空之中的一輪明月，正正地刺穿島內稀薄的霧氣，撒開了整個盆地的真實面目。

“這，怎麼會有這樣的地方，這也太壯觀了點吧？”王老忍不住就出了一聲感慨，所幸聲音不高，並未有任何不良的後果。

還好他們居高臨下，能夠勉強看清盆地下方的情況。這條路真是通往下面一個聚居地的路，而且那些平滑的梯石看起來，應該還是經過了好幾代人精心打磨的。

舟老仔細地分辨了一下整個地區的地理，在用心記下之後，才揮揮手，繼續帶著眾人向下走去。

這一路又是沉默，沉默，似乎沉默已經成為了這座島嶼的一個特點，只要踏足在其中的生物，都會不由自主地閉上嘴巴，慢慢前行。當然，這也得有人才行。

十分通暢的行軍，幾乎是護軍探尋各處以來唯一一次這麼順利，還沒真正幹什麼呢，就已經抵達了位於盆地下方的第一個集居地。之所以叫聚居地，還是因為它實在是有些過於的小了。如果比大唐的話，它絕對一半都不到。

再認真往前看，王老已經十分確定這就是挹婁國的風格了。實在是太像了，雖然已經不是在山洞當中了，但還是由石頭搭建出了類似於山洞的穴居點。由於時代的進步，人文的展，可以明顯看出，這裡還擁有不少其他文明的痕跡。

王老被求知慾所牽拽，他剛想要再往前走，更進一步看清箇中建築時，卻被舟老給一把拽了回來。舟老豎起了一根手指對王老和身後計程車兵們示意了一下，然後輕輕搖了搖頭。

他已經現了其中不對勁的地方，其實很熟悉，就像高城的艦隊一樣！所有東西都擺放的正正常常，可就是這麼正正常常的，卻沒有見到一個人影，甚至鬼影都沒有半個！

一行人緩慢地向前走著，每路過一家，就會開啟房門看一下。包括王老在內，他也強壓下心中的好奇心，跟著大家一家一家地查詢著人類留存的可能。聽著很慢，可真正做起來卻也不太耗時間。舟老已經將部隊分為了三小隊，篩子般將不長的村莊掃了個遍！

“哎，別說人了，連根人毛都沒看著。老舟，我先檢視一番吧，你讓士兵在附近警戒，若有問題呼喚一下就好。”王老雖然還是不敢大聲叫喚，不過小聲說話倒也順暢了很多。

舟老先抬頭看了一眼腦門兒上的薄霧，而後掃視一圈整個村莊，在確認確實是沒有任何可視危險後，終於同意的王老爺子的安排。

士兵們都是訓練有素的，只要下達了命令，幾乎是瞬間，他們就化為道道黑影，從屋頂一口氣翻上了附近的樹木，穩穩地建立了密集的交叉防禦面。

“走吧，咱老哥兒倆一起，也有個照應。”舟老可沒閒功夫防禦去，他還要繼續探查呢。正好王老也是這個目的，二人一拍即合，向著來時的路反向檢視了過去。

“老舟啊，有點問題。這家家戶戶沒有農具，反而多的是刀槍一類的。而且最有問題的是，挹婁國理應拜薩滿巫術的，可咱們一路走來，我可沒有見到任何此類痕跡。更多的是一些奇怪的，從未見過的男身刻。”這地方的人好像極度痴迷於石頭雕刻一樣，幾乎家家戶戶都有類似的東西。更有意思的就像王老的問題一樣，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這些人需要糧食來吃。難道這座島的動物都是被這些小辮子吃光了？舟老一點都不相信。

他摸了摸自己那怪異形狀的匕，輕點頭道“哼，海盜需要什麼糧食？他們搶不就得了，我估摸著，這些人肯定沒少從小本仔那兒弄東西。你看看這些面具，一看就跟小狗喜歡的一樣。”說著，舟老輕輕踢了一下旁邊掉在地上的一個面具，那個面具在深深夜晚還真有些滲人。

眉毛似漢代一般，只有一個點，嘴更是紅皮黑底，遠看直以為是妖怪呢。

“走吧老舟，前面還有不少‘洞’呢！你在這兒什麼呆啊？”王老見老夥計有些呆滯，趕忙提醒了起來，他光怕舟老再一不小心中個什麼招，那可就慘了。

舟老此時卻不為所動，他當然知道前面還有，也聽到了王老的呼喚，可是此時他卻想到了一個問題。

“老王，你說，這面具是不是有些熟悉？”

王老漫不經心地走了回來，只要舟老沒有出問題，他就放心了。跟著舟老的話語，王老爺子也跟著叨叨了一句。

“面具，面具有什......麼不對啊？嘶！不會吧，這面具難道？！”王老趕忙跑了過去，彎下腰就要撿拾起地上的面具，但被一旁的老夥計給阻住了。

“別亂動，這東西萬一邪性著呢？你品，你細品。”舟老指著那面具，眯著眼看去。

這邊王老聽後也跟著認真看了起來，還別說，這麼細細一看的話，真的特別的像陳宇頭頂的那東西！一樣花白的臉，雖沒褶皺，但同樣黃澄澄的眼睛，中間一個特別小的小黑窟窿。嘴巴是紅色的，可裡邊粗略一看的話，絕對不會看到那塗黑的牙齒，更多的是黝黑一片。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這個面具有眉毛，而陳宇腦袋上那個泡爛了的東西沒有眉毛。

“得叫陳小子來了。”舟老小聲回了一句。不過這回兩個默契的小老頭卻沒有想到一起去，跟他同時說出話來的還有王老，王老則說得截然相反。

“不能叫少爺上島！”一樣的字數，一樣的節奏，二人幾乎是在一瞬間起腔，又在七個字後消聲覓跡。

“為什麼？”又是同時，二人互相望了一眼，而後都有些童趣地笑了起來。

“哈哈，老王，你這模仿的可以啊，你先說吧。”舟老微微一抬頭，讓了王老一下。王老笑著點點頭，他也沒什麼謙讓的，反正大家誰說不是說呢，說不定後說比先說還要有理。

“少爺和麵具聯絡在一起的話，很可能立馬就會把那東西引出來。我在房間內的只是一個小手段，根本不足以將那東西困死。他們一旦在外邊接頭了，結果可能咱們可就都要死在這了。”王老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緊接著舟老也道出了他的問題。

“可陳宇不來，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究竟有沒有用啊。只要咱們能夠先讓陳宇找尋出，那東西的癥結所在，咱就能先行解放了面具問題。到時候再來找尋高城的話，應該能事半功倍的。”舟老的話也沒什麼錯的，要知道，陳宇可也是剛剛紋好了護身的東西，雖然現在血肉模糊的看不清究竟怎麼個玩意兒，但效果從今晚就能看得出來，十分強勁。

王老聽後也微微沉默了一下子，不過緊接著他就是眼前一亮。

“你說，咱們蒐集一下這些東西，然後用布包著先讓陳宇看看如何？一旦他起了反應，咱就帶他出來。”說實話王老對高大上還真不怎麼在意，正所謂君子惜君子，唐人愛唐人，跟個高句麗的落魄皇族說憐惜，至少二人還沒達到那種水準呢。

舟老聞言不假思索地就點了點頭，布包可是他明的，完全沒有問題。就之前那正版面具舟老都給陳宇包著帶過去了，這些‘山寨版’哪兒還有不敢一稱？

當下兩老兄弟又一次達成了共識，一同開始四處蒐集各種關於奇怪面具類似的東西，而後一同丟在了一個布包囊當中。還別說，看著不多，實際上一頓搜尋過後，整整的一大兜子，裡邊還有幾個小石像。都被王老給搜刮了出來，總而言之，陳宇有關。

解決完這些事情，接下來就是另一件重要的事了，那就是回程。雖然他們身後還有為數眾多的小村，幾乎一個方向就有兩個，但也沒時間再看其他的了。如若各個搜尋完的話，那還不等到猴年馬月了？

叫上四處撒開計程車兵，舟老這就準備回去了。可偏偏事情並未像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就像現在，士兵隊長卻也出了點問題。

“東三？東三、東三回話！剛剛誰和東三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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