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水中沉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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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還沒有打撈完，不過熱氣球倒是先行拉回來了一批人。陳宇對此本是不在意的，就站在島嶼邊上，若有是二老有什麼危險的話，應該早就聽到了。

可當看到熱氣球又一次急急飛起，二老匆忙走到自己身邊時，陳宇感覺到了些許不寧。

“怎麼了老爺子？之前你們怎麼不回顆訊號彈呢，弄得我還蠻緊張的。”陳宇大老遠的就率先說話了。兩位老人倒也不慢，在陳宇話音落下時，就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並將陳宇拽到了沒有人的一個角落。

陳宇雖然想問一下，為什麼要這麼神神秘秘的，不過見二老急切的樣子後，他也強壓下了心中說話的慾望，問詢似的看向二老。

“少爺，你們的事情，路上我們已經聽士兵說過了。我先說說這一次的收穫吧。”王老和舟老二人互相望了對方一眼，最後還是更加懂行的王老率先開始講述。順便還把他提出來的一袋子東西放在了地上，用腳攤開後，才看著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繼續說了起來。

“我們進去以後在叢林之中找到了一條羊腸小徑，是人為鋪設而成的。再往裡走，兩邊各有不少石塑，由原始到近代，由遠及近，排列的十分規整。老頭子看來應該是靺鞨人，在挹婁國時期搞得東西。”老爺子說道這裡是陳宇有些不明白了，他趕忙打斷了老人，有些迷惑地問道“老爺子，靺鞨人就是靺鞨人，怎麼還會出現挹婁國這個古稱呢？這麼遙遠的事情，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啊。”陳宇是知道這個挹婁國的，這個國家有兩個特點，讓陳宇當時在圖書館時閒的沒事幹給翻閱到了。

第一個特點就是髒、亂、差。挹婁具體來說其實都不算一個國家，只能說像是一個少數民族一般。但由於其向漢朝納貢了，所以才勉強算國。民族之人多以穴居，養豬，甚至冬天還需要用豬油來擦拭身體防止凍傷。只有類似於家族一樣的長老制度，地位越高，居住地越深，最關鍵的是，不洗澡！廁所還在住著的洞穴之中。簡直就是噁心至極。

第二個特點嘛，很可悲，他們就是鞭子朝族人的先祖。想當初，到現在，夏商周、大秦、大漢、小隋、大唐那是多麼的輝煌霸道！最後卻被奴役了，當時陳宇也就只有唏噓的份兒了。

見陳宇瞭解那種族，王老也就更好解釋了。他搖搖頭說道“應是挹婁南渡東海而來，在此聚居的吧。具體情況還不甚知曉，我兩再往裡走有一個深坑，面積有整個島嶼的一多半大小。咱們站在的這個高度，只能算是島嶼的一個外皮。我們只去了一個聚居地，那個聚居地沒有任何靺鞨人的痕跡，而是進化的挹婁人的‘洞穴’。奇怪的是，裡面也和高將軍的戰艦一樣，沒有任何人存在。一路搜尋下來，只是找到了這些東西。你先看一看吧，等一下我再說其他事情。”老頭子的風格永遠都是一件事，一件事地來，不緊不慢，讓你總是能夠接受地十分妥帖。

陳宇也不多言，當下就蹲下身子看向裡邊的東西。在他的手即將碰到面具時，王老明顯地想要做什麼，不過被舟老給攔住了，並給了對方一個安心的眼神。

陳宇不疑有他，摸在了面具之上，同時，他也閉上了雙眼。

別人是看不到的，陳宇卻已經經歷過了一次。那就是陌生斷線記憶回流！此時的陳宇腦海之中又一次開始了過電影，屬於別人的故事，就此在他的記憶當中徐徐展開。

從外表看的話，陳宇還是十分鎮定的，不過他一跳一跳的眼皮，和不停抽動的嘴角，能夠看得出來，陳宇現在心理波動還是有的。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之久，大家的眼睛都已經看酸了。甚至王老爺子都在思考，要不要去幫忙搞防禦工事了。陳宇這才站起了身子，活動了活動痠麻的腿腳。

不待眾人問詢，一臉意猶未盡的陳宇，拉著大家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大石頭上，在揉了揉有些疼痛的三叉神經後，才直接坦白了出來。

“剛剛我好像是做了一個夢，又像是看到了某一個人的回憶一般。反正，怎麼說呢，挺奇怪的。不是王老說的挹婁，也非之前咱們猜想的高句麗，反而是小本仔。”陳宇擰著眉頭，眼睛偏在一邊，嘗試著努力回憶當時的狀況。

舟老急急地插了一嘴。

“你能確定嗎？確實是小本仔？”王老給了老兄弟一個莫要著急的眼神，而後瞪向陳宇，等待著他的下文。

“是的，他們的話我還是能分清楚的，當然了，就是不知道其中的意思。裡面我是一個女人，長的很好看。好像是出自小本仔的一個村落吧，記憶當中是這樣子的。而後......哎，你們別這麼看我，我也很無語的好不好。而後就是平時的洗衣服啊、種地、上廁所什麼的，根本沒有什麼有用的資訊。一直到某一天好像是出嫁了吧，反正穿的不是那玩意兒的紅袍子。那一天她剛剛打扮地跟鬼一般，敵人就來了。嗯應該是吧，反正看起來是敵對勢力，將她擄了過去。然後就沒了。”陳宇一個攤手，他真的就‘夢’到了這麼多。不管有用沒用的，都說了一遍。

舟老對這些肯定不如王老懂，他沉默地坐在一邊，低著頭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王老這裡倒是有個問題，他直言道“你看清內些敵對勢力的臉了嗎？有什麼特點，哦還有，你當時穿著什麼？”這倒不是老爺子好色，反而是他想要從蛛絲馬跡當中找尋出什麼。

不過很遺憾，陳宇的‘夢’之所以能夠半個時辰看完，就是因為屬於剪下形，壓根兒也沒看清個什麼東西。

“看不清。不過可以肯定，那建築風格，一看就是哆啦a夢裡面......額咳咳，就是我以前看見過的，小本仔的建築。而且嗯，對了，用的是青銅器啊，距今估摸著，應該有些歷史了。至於衣著的話，看到有人穿那，怎麼形容呢？就是一個袋子，摳個套頭的洞洞就穿上的。也有人......裹著一層布？嗯這倒挺像上面那位的。”陳宇一直在撓頭，他實在是有些記憶匱乏了。畢竟本來就沒多少內容量，讓他從一個‘夢’中找尋什麼更加細節的東西，實在是有些太過難為他了。

剛剛一直說話的王老一時間也不吭聲了，他在思考，但很多東西根本確定不了。有了之前高句麗猜想的那個誤區在，王老實在是不願意再做一些誤導性的猜測。

在眾人都有些沉默，陳宇玩兒撥拉著面具，王老細細思索時。舟老終於出聲了。

“老王在想事情，老頭子接著講吧。一個村莊搜尋完畢後，我們準備先整頓一下，回來給你看看這些東西再說。但這時候卻出了問題，當時放哨計程車兵們，突然少了六個人。他們的編隊是你早就安排好的，三三呼應，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可事情就這麼詭異，他們無聲無息地就消失了蹤跡。不要著急，後面還有呢。緊接著我們感覺不對勁，覺著應該遇到高將軍他們的問題了，所以決定先出來再說。哎，可是這個島好像就是不讓我們出來一般，不論記號還是小路，全都不見了。我們繞了半個晚上，都沒有繞出來。樹上偵查計程車兵在最後彙報時，又少了六個。若不是熱氣球來接的話，恐怕就要一個一個地離奇失蹤了。”舟老一陣唏噓，搖著頭頹然地坐在那裡。

陳宇聽後也有點蒙圈，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問詢兩位老頭，而是唰一下子站了起來。只見他將雙手攏在嘴邊，大聲對著建設當中計程車兵就是一個叫“都給我看好身邊的人！除了砍伐隊伍外，誰都不準靠近樹林半步！砍伐隊伍只准外圍緩緩推進，不能深入找尋樹木！”感覺到問題的陳宇，第一時間先向士兵們出了警告，他光怕再出什麼問題。

在得到回應後，陳宇坐下來問向二老。

“太陽呢？晚上許是霧氣所致，那太陽出來了應該方向上沒什麼問題吧？這還找不到？”看著漸漸有些稀薄的濃霧，陳宇不接地問了出來。

二老根本都不用對視，紛紛輕輕搖了搖頭。

“呵！你以為老舟閒得慌啊？能用的招式全用了，進去之後與外面看到的截然相反。外邊晚上霧氣很大，根本看不清島嶼什麼情況。可進入島內後，卻異常的晴朗，唯有稀薄的霧氣，也根本不阻礙視線。到了白天，忽然濃霧瀰漫，連太陽都遮住了。暫且不說霧氣，單單這叢林就不對勁，像是活物，我們不論怎麼認準方向來走，總是會偏離路線，身後的記號也會完全被抹去，一點不剩。”看著有些無奈的王老，陳宇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大家誰都沒想到，單單純純的找海盜，居然都能找到這麼一個奇特的島嶼。真不知道是應該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呢？還是另有什麼靈異事件的。

坐了一會兒，三人根本找不出任何頭緒，這本就已經乎了大家的預料之外。陳宇索性也不等了，拍拍屁股走向了打撈的那些屍體，並指著他們對二老講述了一遍究竟如何現的。

二老也不含糊，忍著惡臭，蹲在屍體面前就開始了查探工作。本來陳宇這裡最熟悉，也對解剖最懂行的應該是高城。之前也提過了，高城在陳宇消失的那一段時間內，解剖過不少各類屍體，研究了身體的種種奇妙之處。很可惜，現在只能是老少三人齊動手了。

見多識廣的王老剛剛蹲下，就指著屍體開始辨認了起來。

“這一片，目前打撈上來的，應該都是些小本仔。很好辨認的，個頭都一個級別，普通人肩頸都到不了。”

舟老聞言後也給出了他的初步看法。

“嗯，看起來都是被割喉放血致死，很少有人被砍頭的。這個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在祭奠或者祭祀亦或者殉葬？反正不可能是劫掠後的殘殺。”舟老還在摸索著，檢視著那些屍體傷口的情況，想要進一步判斷究竟是什麼兇器致使這麼多人死亡的。

陳宇則是摸著下巴，癟了癟嘴，照他對古代墓葬的瞭解的話，應該不會有這種情況生。於是乎他還是堅持了之前的己見。

“不可能是殉葬，哪兒有這麼大規模的海葬殉葬的？這根本就是屠殺，哎，就是可惜犬叔來大唐已久，肯定......唉唉唉？不對啊，他帶領的小本仔團隊，應該還是有貞觀年才來大唐的使者的。不行，我先讓人給他弄下船，順便把鄭玄德也叫上。”陳宇忽然想了起來，如果是人口失蹤的話，問詢小本仔自己人應該比較明白的。

於是乎，一陣大亂之下，犬叔也被接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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