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原先的雄心壮志早就在京城的富贵乡里磨没了。
如果六皇子当时能够造反成功。
祭祀完全可以用孙女与皇家再有一次姻缘。
这样重新回到南疆旧地还能风光无限。
同时拥有两处血脉的藩王,岂不是可以直接分封立国?
可惜的是,六皇子是个不成器的,功败垂成。
之后锦衣卫搜捕的又紧,想要复国的希望越的渺茫。
离开南疆已经几十年了,那边的故人又有几个还能记得的?
祭祀觉得很难,朝廷安排去的人,在当地推行教化,开学堂,教民耕织,在当地非常的得人心。
即便是祭祀,在打听到这些消息之后,也不得不承认,他们似乎比当初的王室,更加的会管理。
只是这些话,是不能够在自己的王子王女面前说的。
南疆的人,已经离散的差不多了。
最后唯一的血脉,是自己女儿的孩子。
千泽阳从小养大的孩子,除了京城,几乎没有去过任何地方。
唯一可以称赞的是她的占卜,从未有过纰漏。
“将林望舒心甘情愿的从京城里面离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千泽阳说道,“好赖是被我们抓到这个机会了,这次的财宝,一定万无一失。”
千雅听不懂爷爷的话,随口敷衍道:“是啊是啊,我要去把这身衣服换下来,真的脏死了。”
千泽阳将地图查看一遍之后,也放下地图,准备睡去了。
……
另外一边,梁州城外的密林中,云松子和一尘从梦中醒来后,现自己被人捆在了树上。
云松子环顾四周,大喊一声:“不好,被人算计了。”
看着一尘昏沉的样子,云松子大喊道:“老和尚别睡了!快点醒过来!人不见了!”
云松子行走江湖多年,别的不说,脱身的方式还是练了很多的。
在绳子里面,左右晃动身体,三下两下,抽出来一根胳膊,随后摸到身上的匕,将绳子划开。
又到和尚面前,将对方摇晃醒过来,“别睡了,我说真的,人不见了,你我这次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老和尚醒过来,还在那里气定神闲的说:“无妨无妨,没有大事,只是虚惊一场。”
云松子将他从绳子上放下来,“怎么?你来之前就算了?那可是公主之尊,真出了差错,谁敢担这个责任?!”
云松子急得团团转,那位可是救过太后,又救过摄政王的人。
杀人也就是一把刀,一条绳,一个石头的功夫。
没有人在她身边,死在乱军之中,也是很轻易的事情。
云松子怎么可能不着急。
一尘说道:“能够算计你我的人,难道会对公主不利吗?”
“对方能够算到你我来湖泊,又算到此处起雾,想要求得的东西,难道是寻常的东西?”
“道长有些心急了。”
云松子此世,终究还是失去了跟皇家朝贵打交道的经历。
对于朝堂之事,向来是避而远之。
这种前提下,骤然生朝贵失踪的事情,云松子难免有些手忙脚乱。
听了一尘的话,云松子总算是有些平静下来。
“那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