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痛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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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熠昆！劉熠昆你給我出來！”

劉晟翀大聲而且憤怒的叫著自己哥哥的名字，每次他對哥哥火的時候他都這麼稱呼自己的哥哥。但是現在身處在遍佈著一望無際的明軍屍體的土木堡，他想用這種方式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懼。

想要從幾十萬當中找到這麼一個人等同於大海撈針。現在他已經沒有功夫再和劍火去爭辯什麼了，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他沒看見多少瓦剌人的屍體，看起來明軍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劉熠昆！哥！我求求你出來，我以後肯定聽你的話，我求你了。”劉晟翀絕望的跪在地上，雙手無力的垂在身前，大把大把的淚水從眼睛裡流出來。

他後悔了，早知道和哥哥最後見面的時候就不和他吵架了，那可能是兄弟倆這輩子最後一次見面了。回想起和哥哥在一起的種種，的時候他們倆跟金士元經常在一起玩耍。金士元和別的孩總是欺負他，哥哥卻一直挺身而出保護著他。

從過了五歲生日以後就很少再見過他了，只有每次從師父那裡回家的時候才能和他繼續兒時的遊戲。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他不知道來了多少次，求了多少人希望能夠治好自己。可是自己每次一旦和他聊到了父親的問題一定會為了報仇的事情大吵一架。他感覺自己和哥哥越來越遠了，可是他卻時時刻刻的關心自己。想到這裡，劉晟翀的情感頓時控制不住淚水，跪在地上大哭起來。

突然，從他的身後成堆的屍體裡面伸出來一隻手試探性的握住了他的腳踝。

劉晟翀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隻手嚇到，只是感覺手的力量很微弱。他心裡大喜，感覺是自己的哥哥還活著聽到了自己的祈禱，找到了自己。

他急忙轉身抓住了那隻手，一個一個扒開所有壓在上面的屍體，然後一把把這個人拉出來。當劉晟翀看到這個人的臉時，他的心一下子又沉到了谷底，不過還不算失望透頂，因為他救出來的是季北辰。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季北辰並沒有受太多的傷，雖然身上還是有多處刀傷劃痕，但是卻都不致命。如果現在找一處醫館，他很快就能恢復過來。

季北辰看出劉晟翀多少還是有些失望，便費力的抬起手顫顫微微地指著一個方向道“劉兄弟，你哥哥在那邊，快去，不要管我。”

聽到這個訊息，劉晟翀頓時喜出望外，他對著在遠處屍體的劍火喊道“火，幫我照顧季兄。”

著就沿著季北辰指的方向跑過去，不出所料果然找到了躺在屍堆中間的哥哥。

“哥！哥！你怎麼樣了？”劉晟翀心地晃動著哥哥的身體，希望能夠把哥哥喚醒，以為他相信哥哥還沒有死。

劉熠昆的咳嗽打破了平靜，可是卻是鮮血從嘴裡止不住的流出來。

他的雙眼已經逐漸沒有了生氣，生命力也在迅的流逝，恐怕連話都不出來了。

劉晟翀的眼淚滴在哥哥的臉上，和鮮血還在一起。每當他把哥哥的臉擦乾淨，沒過幾秒又不滿了鮮血和淚水。

“弟···弟，我···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請你···好好活下···”沒等劉熠昆完，他的雙手和身體從劉晟翀的懷中墜落到地上。劉晟翀一下子就撲倒在哥哥的懷中，大哭起來。

沒有了！在這世上再也沒有和他有血親關係的人了，他抱著哥哥的屍體，把還沒閉上的眼睛合上。他感覺自己特別無助，曾想過以自己的力量阻止戰爭，可現在連自己最親近的人都救不了，他的這一身武藝又有什麼用？

也不知道抱著哥哥的屍體哭了多長時間，只知道直到太陽下山他才站起來。劍火一直揹著季北辰在一邊看著也不敢打擾劉晟翀，失去了最親的人他比誰都痛苦。

劉晟翀起來以後立刻給自己的哥哥挖了一個墳，他站在哥哥的墓前鞠了三躬什麼都沒有。後來，他又按照季北辰的指點找到了王振的屍體。

他一點都不留情面，一劍下去王振的頭顱就好像鞠球一樣滾到一邊。就準備和劍火季北辰一起回京城。

期間再回京城的路上，劉晟翀還仔細的清洗自己的劍還有王振的頭顱。不管八月十五這在土木堡生了什麼，他的殺父仇人王振都並非死於他手。所以即便是提著王振的頭顱，心裡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土木堡距離京城很近，再加上三個人為了把這道慘痛的軍情送回京城也不得不省略去休息。一路上劉晟翀和劍火都很好奇，為什麼堂堂大明五十萬大軍會被瓦剌只有五六萬的軍隊打得那麼慘？

劉晟翀卻沒有問出口，他也不想問，現在滿腦子都是為哥哥的死感到痛苦。但是劍火的好奇心可比他大多了，有幾次他想偷偷地問卻都被劉晟翀攔下來了。

劉晟翀告訴他季北辰一路上沒過一句話，如果他想就一定會告訴他們，就不要勉強他的。而且作為他們倆現的唯一的倖存者，季北辰是早晚都要把真想出來的。

第二上午也就是八月十六的上午，劉晟翀一行人終於回到了京城。此時距離大軍出征已經過去近一個月的時間，距離劉晟翀追趕也過了十的時間。很多人都認為大明這一次會打一場勝仗歸來，留在京城的很多人都已經開始慶祝了。

可能是京城兵力空虛的原因，這幾對於城門口的盤查特別嚴格，朝廷不會放過每一個試圖潛入京城的奸細。

“站住！什麼人？報上名來！”兩名守城士兵是新來的，見到劉晟翀三人的模樣非常可疑就把武器交叉攔住了他們。

同樣和劉晟翀在地上步行的劍火怕劉晟翀還在氣頭上，就搶先一步回答，不然這個人沒準又要開殺戒了。

“兩位兄弟，馬背上的神機營營季北辰，我們剛從土木堡戰場歸來，希望你能讓我們進京。”他當讓不能就告訴這兩個名不見經傳計程車兵，大明敗了幾十萬大軍都死了就剩下馬背上這個。

其中一個士兵就好像有什麼後臺一樣趾高氣揚地道“你他是季北辰我們就信？你們是什麼東西？”

就這一瞬間，一把拳寬的劍以肉眼勉強才能捕捉的度刺中了另一名士兵的右胸。劉晟翀本來可以刺進左胸的，但是他不想再造殺孽，只是給他們一個的警告。

“我們是可以隨隨便便要你們命的東西，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話趕緊給我們放行，順便進宮把朱祁鈺給我叫出來。”劉晟翀冷漠的道。他現在仍然沉浸在哥哥的死的悲痛當中，現在還沒有精力去解決別的事情。

“大膽！你竟敢直呼監國殿下的姓名，來人啊把他給我圍起來。”一時間原本在盤查來來往往百姓計程車兵突然停下手頭的工作，全都問詢圍過來。

劉晟翀的耐心已經一點點的被磨沒了，他有些明白了現在這世上的有些人骨子裡全都是卑賤，不到死的時候絕對不可能醒悟。

時遲那時快，劉晟翀的劍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又迅回到自己的劍鞘。整個過程沒過一秒，這就是用劍高手的度，在一念之間便可殺人於無形。

那名一直多事計程車兵一緩過神來就查探自己身體是否缺少了什麼。確認無誤之後還不服氣的在心底嘲笑眼前的這個人只會弄虛作假。卻在餘光之中看到，身邊那個右胸被刺傷的朋友的頭脫離了自己的脖子，掉落在地上。頸部鮮紅的傷口噴出六七丈高的血噴泉濺了所有人一臉。

劉晟翀一把推開士兵，牽著馬就在所有人的恐懼和驚愕之中走過去。

“記著我的，再和你重複一遍。把監國朱祁鈺叫到戶部尚書金濂家。”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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