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理論論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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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臺村參觀完後，王成看著鄭立軍已經在深思了。

這種深思必然是對社會有益的。

在南紅縣的調研也沒什麼意外的事兒生。

“這次調研太意外了，以前調研都是根據當地的安排，東走走、西看看，在村委會或者縣裡開個座談會。現在1看，還是要深入到基層、還是要走到真實的田間地頭去看看，才能現最真實的農村現狀。”

王成笑而不語。

“你們要有機會再來安昌，我讓朋友安排你們以普通身份到農戶家住上幾晚，你們感受會更深，我們這樣去調研，還是沒人願意說得太直白，效果還是不好，淺嘗輒止而已。”

“好，有機會就有勞兄弟了。”鄭立軍變嚴肅了。

1天的調研下來，鄭立軍感覺很累，他才現以前的調研太走馬觀花了。

吃完晚飯，倆人在安昌的街道上閒聊。

“王兄，我從畢業後，就進入到政研部門，1待就是2十多年，這期間，我參與了大大小小的檔案起草不下幾百次，我以前總感覺自己對農村的瞭解已經是爐火純青、爛熟於心了。這1次，是第1次感覺自己太侷限了。”

“鄭兄，你不必如此，真的，畢竟你沒有從小在農村成長過，所以不能完全地瞭解農村是很正常的！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但很多東西不怪你，你們1下去調研，大大小小的幹部早就嚴陣以待了，為什麼？因為擔心你們寫的東西被帝都長看到後會遷怒於他們，最後就變成了1場表演。你們要能看到真實的情況就才怪了。”

“那你覺得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有的時候我就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1個糊弄1個呢？”鄭立軍很痛苦地問。

“我在基層幹過，1個是為了擔心被問責；另1個是擔心個別事情暴露之後，被問責。”

“之前好幾個省份不是呼籲要完全放開問責機制嘛？你覺得放開問責機制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鄭立軍來了興趣。

“鄭兄，你沒有在基層幹過領導，可能不知道1些情況。雖然目前的問責機制確實有很大的問題，存在著1刀切的區域性不合理狀況，但如果完全放開問責，那問題就大了！可能就會亂套了。問責機制雖然有些不合理，但畢竟是目前來說，就是1把尚方寶劍、就是緊箍咒，還是能起到很大的震懾作用。”

鄭立軍這會就像1個學生1般，聽得很認真。

“王兄，你的實踐功底很豐富，有空我們要多交流。”

王成抿了抿嘴，剛想說些什麼，但心裡想了想，還是作罷了。

“鄭兄，你不必介懷，其實像你們這種高層政策制定者，有的時候也需要高視野，所以，不必太過於苛刻自己，不過多瞭解點基層情況是很有必要的。”王成還是安慰道。

…

在去安州的路上，鄭立軍問起幾十年前那件事兒。

“王兄，當時真的“活m”了不少基層幹部？我昨天也聽老張大爺說漏嘴了，但被你阻止了。”

王成真的不好怎麼回答，他看著窗外想了很久，只是在考慮該怎麼對鄭立軍解釋這些。

隔了1會兒，他回過頭來點點頭“對，政府、公a部門，好幾個幹部都被…了。”

鄭立軍露出了1臉的惆悵，他自言自語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在很多年前，我還在湖西擔任縣委書記時，也差點生1起這類的事件。這件事現在網路上沒1點訊息，被我們壓下來了。起因就是簡簡單單的伐木事宜，村民覺得處罰過重，認為政府沒有1碗水端平，就去鄉里反應問題。鄉里覺得這屬於醜聞，就想著解決掉這位群眾！由此引了整個村、整個家族、整個姓氏的震怒。”

“當時，小1百號人拿著鋤頭把整個鄉政府圍住了，當時那個鄉書記和鄉長聰明，提前跑路了，不然那次真的要出大事兒。後來派出所想處理帶頭人，老百姓根本不讓他們走，再後來我知道了，趕過去才算處理好這件事。當時如果帶人走了，我估摸著1定會出人命，那會的情緒已經很高漲，只要1顆火柴1點，那就是群體性事件。老百姓那會已經不會怕什麼槍和拘留了，已經群情激憤了。”

鄭立軍和車上的人聽得入神了，大家就跟聽傳奇故事1般。

“從那以後，我就要求各鄉鎮1定要公平處理好每1件事兒。並且開通了舉報平臺。真的不要低估民怨。同樣在湖西縣，有位領導幹部就是低估了民怨，在群眾面前耍大牌，講官話，自己認為自己高人1等，結果呢？被群情激憤的群眾打的找不到北。我任職的時間越長，越來越覺得民怨的力量之大。要對老百姓有敬畏感。”

鄭立軍點點頭，嘀嘀咕咕道“要對老百姓有敬畏感，說得好！”

車子到了安州，安州的書記和葉浩早就在那兒等著了。

閒聊了幾句，就到安州市行政中心會議中心開會了。

鄭立軍在會議室問“我來之前看了不少安州的情況，我現這2十多年以來，安州的成績1直很穩定。穩定到讓人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但是我隨手查了1下你們的招商諮詢，跳出來的選項多的讓人咋舌，那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呢？新聞和你們的實際產出不成正比啊。”

葉浩尷尬了，他看了眼王成，王成看了眼安州的市委書記。

“我來替安州的領導們解答鄭司長的這個問題吧。”

“其實這是很多地方都會有的數字招商，資料只是形式上的，有的時候這也叫鼓舞士氣吧。”

“接下來我再回答鄭司長的第1個問題，安州是1個以農業為主的地市，本身工業就不達，以前有土地財政，但其他地市也有啊；現在在招商，但其他地市也在招商啊，安州本身工業就不是很達，所以成績穩定是很正常的。”

王成1邊說，帝都調研組的同志1邊記錄。

葉浩接過王成的話，開始介紹起安州的具體情況了。

在吃中飯時，葉浩拉著王成到1邊問“怎麼回事？今天這搞得挺被動啊？”

“昨天的調研可能刺激到他了。沒事兒，這是好事！能把基層最真實的聲音傳播到帝都，也算咱兄弟倆功德無量了。”

王成安慰葉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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