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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感覺自己的手指有些冰涼,班主任介紹著站在講臺上的新生,李沉言。

李沉言一眼看到了蘇暖,眼神一亮,想到之前聽到的傳聞,目含驚豔地衝她笑了笑,可蘇暖彷彿並不喜歡他,他看到蘇暖的臉色白了幾分。

似乎有些人天生就是相沖的,蘇暖與李沉言也是這樣,蘇暖的沉靜,李沉言的活躍,在青春期這個狹窄易摩擦的季節,用年少獨有的方式生了碰撞,初中的時候,男孩子是喜歡開一些玩笑的,莫名地蘇暖成了被開玩笑的人,那時候還沒有霸凌這種說法,但在那些人隱晦的蔑視與帶顏色的玩笑中蘇暖的頭越來越低,話也越來越少,她時常把自己悶在宿舍的被子裡,在半夜一個人悄悄的哭泣。

人群的跟風效應,讓蘇暖很長一段時間只注意到了周圍人的惡意,甚至有人開玩笑似地說,“切,老班整天說班裡凝聚力不夠,把蘇暖踢出去不就有凝聚力了。”

蘇暖坐在座位上,慢慢地轉過頭,看到後排有幾個人聚在一起,那時李沉言也是在的,她腦子很亂,一片混亂,朝夕相處了快兩年的同學,可那一瞬間她聽不出那個聲音是誰的。對於十三四歲的孩子而言,聽到這些話,感覺天空都是塌陷的。

那些人似乎知道她聽到了,有人拽了拽身邊的人讓他別說了,蘇暖不知道該是什麼反應,她轉過頭去,眼淚唰一下地掉了下來,就像堵塞了瀑布衝擊的岩石突然被搬走了,淚水一下子流出來,怎麼也止不住。

“切,我就說吧她根本不在乎這個,這人又奇怪,穿的也那麼放的開,指不定希望好多人盯著她看呢。”

明明不想聽,可那些話還是透過空氣的傳播進了耳朵裡,蘇暖覺得胃裡在翻騰,噁心的讓人想吐。放得開嗎?不是很中規中矩的嗎?為什麼啊......

人總是寄希望於別人,蘇暖曾無數次地希望可以有人制止,可以有人站出來,可再一想非親非故,誰願意在這個敏感的年齡段隨意沾惹是非呢。

那天,從晚自修到回宿舍,蘇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眼淚可流。

半夜躺在床上想象著鮮血從手腕中噴薄而出的樣子,想象著天台的風有多麼涼,想象著會不會像小說中寫的一樣,離開後又到輪迴的地方。

認識的不認識的,熟悉的不熟悉的,好像都熟知她一般,開口閉口都是難聽的話。

那個時候,尋求師長的幫助,尤其是關於這種話題,也許是所有孩子都不會選的一條路,會怕不起作用,會怕謠言愈演愈烈。

蘇暖還是崩潰了,她沒有再像之前一樣默默消化掉這些痛苦,她打電話回家,哭鬧著要轉學,家裡人輪番上陣來勸都沒有用,最後蘇哲從高中請了假回家問妹妹怎麼了,蘇哲沉默地聽完了哭得哽咽的蘇暖的敘述,默默抱住了她,“乖啊,先哭出來,哭出來就會好很多了。”

那是一種好學生蘇哲很無力的場面,當所有人都在說什麼時,沒有辦法追溯源頭,更沒有辦法寄希望於老師的一番制止,他沒辦法要這麼傷心的妹妹回去反擊,回去面對,換位處之,蘇哲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也是離開。

蘇暖請了長假,初二升初三的階段正是緊張的時候。

回了家的蘇暖還是有些不對勁,父母急忙帶她去看了醫生,診斷結果是輕度抑鬱,有惡化的可能。

那段時間蘇暖飛一般的瘦了下來,恰巧蘇暖的爸爸的公司有人事調動,蘇暖媽媽乾脆也把開了很久的店盤了出去,一家人搬到了菀城。

新的學習環境,蘇暖像變了一個人,溫溫吞吞,對所有人都帶著一種疏離感,基本不說話,拼了命地學習,家裡為了方便照顧幫她辦了走讀,同學們到了初三也開始專注學習了,蘇暖也交到了好朋友鄰家的雙胞胎兄妹,林遠時與林覃覃。

蘇暖的情況漸漸變好,同樣變好的也有飛一般提升的學習成績,她將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學習裡,不去練任何的興趣愛好,一心想做一個書呆子,當人專注於某件事時,並只專注於此,真的會取得很大的成功。

初三畢業的暑假,蘇暖看著被高樓大廈遮蓋的藍天,突然就想出去走走了。

蘇哲還陪她辦了簽證,從蘇州開始一路向西走遍了大半個中國,又去了拉美,歐洲,東南亞。

兩個半月的時間,看遍了小半個人間,見了不知多少人情冷暖,蘇暖的氣質也有了一種變化,清冷的仙氣飄飄的,似乎很多事都不值得她駐足欣賞,又有著一種自內心的善良柔軟。

蘇暖的相簿裡有不少她旅行的照片,最溫暖熱烈的一張是她在拉薩,陽光從背後大片灑落,她披著掛流蘇的斗篷,那些圖案有著孔雀藍的明亮,明黃耀眼,硃紅的熱烈,她站在一片經幡下,雙手合十於胸前,靜靜地祈福,旁邊有行人駐足,用驚豔的眼光看著眼前的少女,那麼平靜,那麼溫暖。陽光下的面板是白皙的,粉嫩的唇畔,纖長的眼睫,蘇暖一下子變得好看起來,也不是一下子,是這兩個半月的洗禮,從拉薩陽光的明媚,到加勒比海岸陽光的熱烈,再到佛羅里達的刺目,又是義大利水都的清朗,還有法國塞納河畔的纏綿。

蘇暖的手腕間掛上了一串佛珠,並不是什麼名貴的材質,卻鮮紅的亮眼,每當心煩的時候,她就慢慢捻著佛珠,默唸著心經。

蘇哲看著妹妹一點點地開朗起來,這種開朗並不是說了多少話,笑了多少次,而是眉目間再無鬱氣,身上也沒有了暮氣沉沉的感覺,眼神也不再是灰暗無光的樣子,整個人又鮮活了起來。他並不像別人家的哥哥那麼厲害,沒有拉幫結派的好兄弟,只有好成績與會彈鋼琴的特長,看到妹妹受欺負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去找他們,可這並不能阻止事情繼續展,他一直教導妹妹的時勇氣與自信,可當真正面對的時候他毫無辦法,只能一起幫忙選擇懦弱與逃離。

可也是因為清楚地知道,那些勇敢地回去面對的說法很不現實,暖暖的情緒一點也不穩定,她還小,在承受了那麼多壓力的情況下,很容易做傻事。

現在這樣,真的很好了,不像之前在家一直哭泣,走路都是低著頭,恨不得腰都彎下去,像是垂暮的老人,像是被烏雲遮蓋了的正在下沉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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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愣怔地看著講臺上的人,男孩子清秀的臉很好看,可蘇暖也忘不了以前這張臉帶著令人噁心的目含隱晦的神情時的樣子。

李沉言找好位置坐下,等到了下課的時候,剛想問蘇暖為什麼那個樣子時,就看到蘇暖起身出了教室。

他沒有追出去問,畢竟以前初中的時候他們也不是很熟,更別提蘇暖初二下學期的時候突然轉走了,雖然蘇暖的樣子變了不少,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其實也沒有變多少,但是又好像變了很多,一下子就變得好看起來了。

蘇暖開啟水龍頭,把手擱在水下,眼睛裡的眼淚卻不爭氣地凝聚起來,害怕,惶恐,在那一瞬間還是佔據了她的全部心神。有一種冰涼滑膩的感覺順著尾椎骨一路攀升到了大腦裡,她真的覺得噁心又痛苦。

在過去那些自以為已經長好的傷疤,其實從未癒合完全。

她捧了水往臉上撒去,將淚水細細地衝乾淨,蘇暖想,現在她成績那麼好,就算他說那些話也不會有人信得,她也瘦了,話也少,人也好看了。可越是這樣想,眼淚卻越不爭氣地冒了出來。

蘇暖嚥了咽嗓子,腫脹憋痛的難受,她想喊出聲,卻彷彿控制不了自己。上課鈴響了,有三三兩兩的人回頭看了看一直在洗臉的,本想上前提醒一下上課了,可又以為只是大學霸心情不好,而且大學霸平時也挺高冷的,便轉身回了教室。

她抖著手關了水龍頭,往樓下走去。

辦公室裡秦北正被李老師抓著訓話,看到蘇暖哭著走進來,愣了一下。

李老師也看到了蘇暖,看小姑娘眼淚不停的往下掉,一時也沒有開口再訓人。

蘇暖看了看,班主任沒在,剛要轉身出去,李老師就開口了,“蘇暖,找你們班主任啊。”

一高這邊是按學科分的辦公室,蘇暖的班主任和李老師都教語文。

李老師還是比較熟悉蘇暖的,蘇暖的徵文是她和林老師一起當的指導老師,小姑娘的文筆很好,很有靈氣,最後拿了國獎。

“恩,李老師你知道我們班主任在哪嗎?”

李老師聽小姑娘說話都有些抽氣,也不知道是哭了多久了,就沒管秦北,把小姑娘拉過來坐下了,拿紙巾給她擦了擦眼淚。

“遇著什麼事了,你先跟老師說說,老師看能不能幫你解決。”

“就是啊,蘇學姐別哭了,再好看的人這麼哭也會不好看。”秦北也開口說了句話,蘇暖有些茫然地抬頭,似乎沒料到他會開口。

李老師順手就往他背上拍了一個實心的巴掌,“有這麼安慰女孩子的嗎,別添亂,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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