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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秀退婚的事鬧了一整天,末了楊家出動了十幾個漢子上門,想要強行搶回聘禮,江嘉林和張氏也不示弱,叫出家中所有的壯年僕從出來應付,江紹左右維持,說得口乾舌燥也擋不住,末後兩家人還是大打了一場,楊家人強龍難敵地頭蛇,大半都掛了彩,灰溜溜地走了。

從這天開始,為著聘禮的去留,每天都是吵鬧不休,兩家又是找人評理,又是私下打鬥,原本僻靜的江家宗祠頓時成了鬥雞場,十里八村的閒人都過來看熱鬧。

不過一牆之隔的長房,卻一直平靜無波。顧夢初又犯了頭疾,鎮日躺在屋裡,緊閉門窗休養,蘇明苑也生了病,躲在屋裡誰也不見,江紹為著打聽秋獵的訊息,也是整天都在外面奔走,最清閒的就是糜蕪,女夫子已經請辭,她鎮日裡不是跟小丫鬟們玩耍,就是找劉氏說話,唯一需要掛心的,就是窈娘。

第三天晚上,張離帶回來訊息,霍建章因為當眾失儀被御史彈劾,又在郭駿陽的運作下被免官,驅逐出京,鄧遠被城防司釋放,已經出城,窈娘一乘小轎入鎮國公府,做了郭駿陽第九房妾室。

還真是窈孃的做派,既能溫柔如水,又能銳利如刀,就連對她自己,也從不顧惜。

那麼,就讓她來顧惜她。

糜蕪向張離問道:“你家主子走到哪裡了?”

張離自然是不敢回答的,便道:“主子的行蹤,我們不敢過問。”

糜蕪笑了下,突然問道:“那麼你呢?你平時盯著我時,是躲在哪裡?你該不會連我梳洗睡覺時,也都盯著吧?”

張離心裡突地一跳,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得訕訕地看她一眼,就聽她悠悠閒閒說道:“你家主子手底下就沒個女人可以使喚嗎?弄個男人整天盯著我,也不知道避嫌。”

張離心中又是一跳,下意識地就向後退了一步。梳洗睡覺什麼的,他是絕對不敢窺看的,只是主子對她這麼在意,萬一將來想起此事生了氣,該如何是好?

糜蕪笑吟吟地又瞥他一眼,道:“我這幾天留心看著,到底也沒發現你躲在哪裡,還真是神出鬼沒。如今我在屋裡時,也時刻都提心吊膽的,生怕有什麼不該看的被人看了去。”

張離不覺又退開些,低聲道:“屬下只是奉命辦事,不該看的,絕不會看,請小姐放心。”

“我自然放心,就怕別人不放心。”糜蕪不再多說,轉身離開。

可張離心裡,卻從此壓上了一塊石頭,後面雖然還是日夜盯著,卻無端便多了許多禁忌,既不敢靠得太近,也不敢多思多想,心裡只盼著崔恕能早些換了別人幹這件差事。

到第五天頭上,二房終於跟楊家談妥,婚事作罷,聘禮留下一半給江明秀做嫁妝,補償她被退婚的損失,張氏帶人忙著清點聘禮,對半折留,江明秀黑著臉悶在屋裡砸了一天東西。

也是在這天一早,皇帝帶著京中四品以上的官員和後宮得寵的宮眷出發前往暮雲山秋獵,浩浩蕩蕩的隊伍從東華門出發,經朱雀大街出城,從頭到尾蜿蜒數十里,久久看不到尾。

糜蕪跟著江紹,混在大街兩旁看熱鬧的人群裡,遠遠地瞧著皇帝的御輦。那青蓋朱輪的車輦極其高大,四周簾幕低垂,糜蕪踮起腳尖也瞧不見裡頭的情形,不由心想,皇帝會是什麼樣的人呢,假如見到了,又會是什麼情形?

御輦之後,便是宮眷的車馬一輛輛駛過,跟著是文武僚屬,金吾衛和虎賁衛佩劍執旗,護衛在隊伍左右,糜蕪忽地瞧見了謝臨,他穿一身滾著金色饕餮紋的玄色窄袖衣,身背箭囊,腰佩長劍,比起平時的模樣少了幾分子弟氣息,又多了幾分英武的男子氣,越發引人注目,跨著白馬走過長街時,周遭少女少婦們的目光,就沒有不瞧著他的。

謝臨名聲在外,早已見慣了女子們愛慕的目光,此時只神情自若地走著,忽地一回眸瞧見了糜蕪,一雙桃花眼便彎了起來,唇邊浮起笑意,遠遠向著她點頭致意。

他這一笑,越發俊美無儔,人群中立時發出一陣低低的吁氣聲。

生得好的人,果然佔便宜。糜蕪下意識地想,等皇帝見了她這張臉,會是什麼模樣?她也向謝臨頷首致意,跟著戴上風帽,低聲向江紹說道:“哥哥,依計行事。”

對面樓上,張離躲在窗簾後面,從熙熙攘攘的人群裡盯緊了糜蕪,就見她跟在江紹後面,穿過人群走進了道旁一座茶樓,又不多時,二樓窗前出現了兩個人的身影,糜蕪的風帽沒有摘,側了半邊臉坐在桌前吃茶,江紹低著頭坐在靠裡的一面,正與她說著話。

這一待就是兩個多時辰,中間江紹幾次起身去外面走動,糜蕪卻始終坐在窗前沒怎麼動,張離看得眼睛發酸,不覺有些疑心。

晌午時分,夥計送進來飯菜,張離發現糜蕪還是戴著風帽不肯脫下時,這才意識到事情有變,飛跑了過去看時,原來那兩個不是別人,一個是拾翠,一個是周安。

張離心底一涼,糟糕!她去了哪裡?

二十幾裡外的山道上,糜蕪放下行宮地圖,打起車簾,看著遠處隱隱約約的一帶青色,笑道:“那邊就是暮雲山了,再走一個多時辰就能到山腳下,北邊山溝裡有一條沒人知道的小路,能直接上到山頂。”

江紹坐在外面駕車,回過頭來問道:“你為什麼要讓拾翠他們扮成我們的模樣?”

這般折騰,自然是為了甩掉張離。這些天她多次試探,確定了張離是一直在附近盯著她的,而崔恕的信來得那麼快,只怕他們傳遞訊息也有特殊的法子,萬一被崔恕發現她的目的,萬一崔恕出手阻攔,就麻煩了。所以,她得使一個金蟬脫殼計,甩掉張離。

不過,這話就不能告訴江紹了。糜蕪道:“大街上耳目眾多,萬一被誰看見我們出城,再萬一傳到太太耳朵裡,又要惹氣,所以我才這麼安排。哥哥,皇帝是到了之後就開始圍獵嗎?”

“往年都是下午到半山腰上的行宮落腳,歇息一晚,明天一早出發圍獵。”江紹道,“我打聽過了,陛下明早會跟皇后一道,往東邊山谷獵鹿,獵場方圓二十里,四周都有金吾衛把守。”

他扭回頭看著糜蕪,心裡越來越猶豫:“妹妹,獵場不僅有鹿,往年還曾遇見過虎豹之類的猛獸,十分危險,而且這次不僅有金吾衛,還有虎賁衛,接到的指令都是嚴禁所有外人擅入獵場,否則格殺勿論,妹妹,我越想越不放心,江家雖然奪了爵,但也不是過不下去,這時候回去還來得及。”

糜蕪笑了下,道:“我不回去。走吧。”

車子走出去幾步,江紹突然又勒住馬,再次回過頭來:“那會兒在大街上,我也看見謝臨了,他這樣的人品,也算是難得,更何況謝家又是那樣的門第……雖然江家落魄了,但以謝家的教養,斷不會因此看低了你,妹妹,你再好好想想。”

與其讓她去冒這樣風險,他寧可她嫁給謝臨。

糜蕪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我既已決定了,就不會回頭。”

起手無悔,崔恕雖然嫌她棋藝不精,但,她做出的決斷,從不反悔。

她不再多說,只是看著窗外遙遙可見的暮雲山,沉思著將來的應對之策,江紹嘆了口氣,回過頭去繼續趕車,只是一顆心如同在油鍋裡煎熬一般,翻來覆去,怎麼都安定不下來。

一個時辰後,車子在暮雲山北麓的山腳下停住,糜蕪不等江紹來扶便跳下了車,道:“哥哥,我這就上山去。”

江紹嚇了一跳,忙道:“這怎麼行?天色不早了,今晚我們先在附近等一晚上,明天一早你再去。”

糜蕪搖了搖頭,道:“明天天色大亮,太容易被發現了。趁著這會子皇帝也剛剛才到,正是忙著安置收拾的時候,防備應該很鬆懈,我趕在這會子上山,夜裡再找個地方躲一躲,不容易被發現。明天圍獵時必定還要清場,到那時才走的話,多半要被抓住。”

江紹急急勸道:“這山上到處都是蛇蟲鼠蟻,怎麼能在山上過夜?不行,還是等明天一早再走。”

“從前我到這裡採藥時,許多次都在山上過夜,哥哥放心吧。”糜蕪探手從車裡拿出裝了食水的小包袱,又取出一雙草鞋換了,道,“我走了,哥哥從前面的路口往西邊走,十幾裡外有個村子,你找個人家借宿吧,三天之內要是我還沒見到人,就下山去那邊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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