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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二天時,穠華宮傳來訊息,那個把崔恕引去後廊上的宮女和給崔奕琛斟酒的宮女都找到了,引崔恕那個在受審時熬刑不過,一頭撞死,臨死時卻叫了一聲“寧嬪”,斟酒那個雖然也受了刑,卻一口咬定只是不小心碰到了皇子,絕沒有受人指使。

因為那一聲寧嬪,寧嬪也在自己的茗語軒裡被芳華問了話,雖然問話的內容沒有傳出來,但後宮裡許多人都猜測,大約寧嬪就是真正的幕後主使。而寧嬪自己,哭著要去求見皇帝,卻被告知皇帝近來政務繁忙,不相干的人一概不見。

崔道昀這兩日的確十分繁忙,貪墨案剛剛開審,再加上崔恕乍然回宮,他也要將一切佈置妥當,因此從一大早離開福寧宮去早朝,便一直沒有回來,糜蕪獨自用完了午膳,聞鶯出去還食盒,拾翠在旁邊服侍她漱口,糜蕪想起李福,又想起那兩個宮女,心裡終究是有些感觸,便向拾翠說道:“過兩日你還是回家去吧,我跟湯總管說一聲,除了你名字。”

宮女擇選並不很嚴格,往往有後妃從孃家帶了使喚慣的丫頭入宮,充作宮女,拾翠就是這麼被賢太妃帶進來的,又經賢太妃之手送給她使喚,也算是過了明路。

拾翠看看左右無人,連忙跪下了,低聲道:“小姐放了奴婢的身契,奴婢一家子都感激涕零,奴婢的娘病已經全好了,如今奴婢沒有牽掛,又聽大爺說宮裡事事都不容易,所以才求著大爺送奴婢進來伺候小姐的。這兩天奴婢冷眼看著,宮裡比大爺說的還……不說別的,就說昨天的事,萬一有一丁點差池,就是天大的罪過,奴婢雖然不中用,好歹是自家人,好歹能多兩隻眼睛幫小姐看著,小姐就讓奴婢留下來吧!”

糜蕪倒是有些意外,她知道拾翠進來是江紹的意思,沒想到竟然是她自己要來的,這丫頭一番心意,也是十分難得了。

她雙手扶起拾翠,想了想又道:“你看今天的情形,一眨眼幾條人命就沒了,你家裡還有親孃,還有老人,何必冒險?”

“小姐在哪兒,奴婢就在哪兒,反正是跟定小姐了!”拾翠從懷裡摸出一張紙遞過去,道,“這是奴婢的身契,請小姐替奴婢保管著吧!”

糜蕪接過來一看,還真是她還給拾翠的身契,心中不覺有些感慨。原本只是覺得舉手之勞,拉她一把,到沒想到小丫頭如此認真。她輕輕一扯,將身契撕成兩半,跟著又撕得粉碎,笑道:“好,我領你這個情,不過你今後,再別提什麼奴婢了。”

她站起身來,想了想道:“你跟我走一趟,去壽昌宮給賢太妃請個安吧。”

進宮至今,除了昨日匆忙中見了一面,還沒有機會跟賢太妃細聊,賢太妃在宮中幾十年,各處人情世故肯定都是諳熟,也是時候向賢太妃問一問,她那句不要提起惠妃是什麼意思了。

壽昌宮是先帝的老太妃們住的宮苑,以賢太妃的位份,雖然能獨自佔了一整個文淑殿,但壽昌宮還有許多老妃嬪,人多嘴雜,也並不算十分方便說話的地方。此時賢太妃見糜蕪前來,便知道是有話要說,起身道:“你來得正好,我正想出去走走,你陪著我一起吧。”

她帶著糜蕪,一徑往御苑的方向走去,邊走邊將各處宮室和住著的妃嬪告知糜蕪,少頃,眼前出現一座臨水的六角亭子,周圍一帶種的都是鳳尾竹,看上去十分清幽,賢太妃便道:“我走的累了,就在這裡坐一會兒吧。”

糜蕪抬頭一看,就見亭子上用螺鈿嵌著“凌寒”兩個字,四下一望,三面臨水,一面是路,坐在裡面說話既不用擔心被人偷聽,四面裡來人也看得一清二楚,果然是個穩妥的地方。

她跟在賢太妃身後進了亭子,趙嬤嬤上前把四面窗戶都開啟了,帶著拾翠一起退出門外守著,糜蕪扶著賢太妃在圓凳上坐下,就聽賢太妃當先問道:“陛下可曾臨幸過你?”

饒是糜蕪一向膽大,此時也有些面紅耳赤,只得搖了搖頭。

賢太妃便有些驚訝,道:“竟然不曾麼?那麼,陛下有沒有說將來給你什麼位份?”

“沒有。”糜蕪只得答道。

賢太妃越發吃驚,皺著眉頭說道:“難道是要等到選秀?不對呀,這次選秀不是說只給皇子們選妃嗎?”

糜蕪回想著那日崔道昀的話,話裡話外的意思,多半是不會納她做妃嬪,然而這話並不好跟賢太妃說,想了想便道:“陛下待我很好。”

賢太妃搖搖頭,道:“好與不好並不是從這上頭看的,你還年輕,不知道其中的利害。你只看我吧,賢妃好歹也算是四妃之一,你看看我如今,這個年紀了,沒個孩子傍身,就連想住的清淨點都不行,跟那麼多人擠著,就連跟你說句私房話,都得出來找地方。在這宮裡,君王的寵愛都是虛的,唯有位份和孩子才最實在,別的不說,陛下如今的年紀,萬一……你該怎麼辦?就連宮女,都是登記在冊的,你卻什麼也不是,該當如何自處?”

糜蕪垂了眼皮,一時竟也有點茫然。皇帝看起來那麼年輕,她還從來不曾想過他身後之事,而皇帝又太讓人安心,她總是覺得,皇帝會替她安排好一切,可賢太妃說的話,也並非沒有道理。

皇帝不會納她,皇帝又說過,她也不是宮女,眼下有皇帝在,諸事都好,那麼將來呢?

當初進宮時,眼裡盯著的,是寵妃的位子,是權勢尊榮,然而這些日子裡,她竟然把這些都拋在了一邊。大約是從沒有人像皇帝一樣能讓她如此安心自在,讓她很少再去想將來如何。

賢太妃見她不說話,嘆了口氣,道:“澄碧堂的事我也聽說了,那些人見陛下寵你,自然要想法設法拖你下來,你連個名分都沒有,這些明槍暗箭,越發難躲了。如今陛下春秋鼎盛,一切都還好說,可將來呢,將來怎麼辦?”

是呢,人生百年,長夜將半,她也該早些為來日做些打算。糜蕪笑了下,輕聲說道:“我正有件事情想要問問姑媽,先前姑媽說不要陛下面前提起惠妃,是因為什麼?”

賢太妃下意識地瞧了眼窗外,確定沒有外人,這才壓低了聲音,道:“我也是前幾天無意中知道的,惠妃之死,可能有些蹊蹺。”

前些日子賢太妃痛風的毛病又犯了,太醫對於她們這些先帝的妃子們,自然是不如對皇帝的妃子殷勤,賢太妃私下打點了一百兩銀子給相熟的太醫送過去,這才換得太醫一日一次請脈用藥,後面症狀輕了些,賢太妃想著這病是個經常犯的症候,若是每次都得這麼花錢,要不了多久就得窮了,於是便想管太醫把藥方和脈案都抄下來,以備著下次使用。

太醫肯給藥方,但脈案按規矩是不能給看的,賢太妃便讓趙嬤嬤藉口去取藥,潛進太醫房裡偷偷看了個大概,便是在這時候,趙嬤嬤偶然看見了惠妃的脈案。

“你猜怎麼著?”賢太妃目光沉鬱,低聲問道。

糜蕪不想瞎猜,便搖了搖頭。

“惠妃死前兩天才請過平安脈,脈案上記載,一切如常。”賢太妃下意識地又看了看窗外,聲音越發低了,“可請脈後才兩天,人就沒了,後面宮裡傳出來的訊息,又說她已經病了一個多月。”

她不再往下說,只是看著窗外的水面,蹙緊了眉頭。

糜蕪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若說惠妃是得了什麼急病突然去世,其實也不算太匪夷所思,整件事件最古怪的地方,就在於惠妃死後,傳出的訊息是,她已經病了一個多月——

要麼是賢太妃弄錯了,要麼就是,宮廷有意遮掩了惠妃真正的死因。

聯想起最初幾天皇帝對她的詭異態度,糜蕪下意識地想到,恐怕是後面一種。

“先前知道你生得像惠妃,我還很是高興,想著只要皇帝還念著貴妃,你就能得寵,也好給家裡爭一口氣。”賢太妃看著她的臉直嘆氣,“如今家裡奪了爵,你又沒個名分,突然又聽見這回事,鬧得我一時也沒了主意,你生成這樣,到底算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到如今,她也不確定到底是如何了。糜蕪笑了下,輕聲道:“陛下頭一眼看見我,就留下了我,自然是好事。”

“但願如此吧。”賢太妃站起身來,“總之,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你儘量別在陛下面前提起惠妃。”

糜蕪跟著站起來,上前扶住了她,低聲道:“到時候再看吧,一味躲著也不是辦法。”

一切的關鍵,都只在於皇帝心意如何。假如皇帝就是故意遮蓋惠妃死因的那個,那麼,她也該仔細想想今後如何與皇帝相處了。

“記住,一是位份,二是孩子。”賢太妃幽幽說道,“只要沒給你這兩件,再怎麼寵愛,都是假的。”

御書房中,崔道昀聽崔祁煦說完了刑部審理的情形,淡淡問道:“鎮國公如今已經回家去了?”

崔祁煦道:“是,昨日問了一回,江南的事跟國公並沒有什麼關係,今日一早又提審秦豐益與國公對質,秦豐益見了國公,更是驚恐萬分,眼看是誣陷無疑了,刑部、兵部和大理寺幾位大人也覺得秦豐益的指控並不可信,況且國公在刑部待了一夜,十分勞乏,於是梁尚書便提議讓鎮國公先回家去休息,兒臣準了。”

兵部尚書梁坤是郭思賢的嫡系,自然是幫著郭思賢說話的。崔道昀拿不準太子是有意縱放,還是的確不知道其中的內情,沉吟片刻才又問道:“朕聽說,昨日你當著三位主官的面,說要還鎮國公清白?”

崔祁煦忙道:“是,兒臣當時讓鎮國公不要擔憂,父皇英明睿智,必定能查清真相,還他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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