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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夜後,他們進入了潛艇區。

自週一早上開始,天氣就開始變壞。從東北方向過來的風暴逐漸成為暴風雨。他們不得不把救生艇拉進來並用帆布蓋上,不然就會淹沒在三十英尺高的浪裡。格里斯沃爾德在清點損壞的陶器時折斷了他坐的轉椅。每一位乘客都多多少少受到了影響,週一晚上只有拉斯洛普和麥克斯走進了餐廳,週二晚上就沒有人了。

到了週三早上,風暴終於減退了。如果有人出去走走,甚至已可以保持一定程度的平衡。破曉時,波濤起伏的海上又黑又冷。海鷗們又開始尖叫,接近八點的時候,它們休息充足,便再度出發,大約一英里之外,另一群海鷗朝著同一方向飛去。船就彷彿幽靈船一樣,顏色灰暗,沒有什麼特徵,似乎是透明的。從另一個方向射出一道白光,用摩斯碼錶明它是安達魯夏號,白色行星航線上最好的船之一。船上的乘務員利用望遠鏡可以看見它的船尾有一門口徑為六寸的炮。而愛德華迪克號上除了船長的左輪手槍和二副的一支.22口徑的來復槍之外,沒有任何武器。

經過這樣糟糕的兩天,麥克斯·馬休斯對那起謀殺案已經沒有想法了。他甚至懷疑是否還有人關心這件事。在暴風雨的最後階段,他很少去想這些事。他覺得那時就像個病人,任何事都變得不再重要。

他躺在床上,靠著枕頭。時而打瞌睡,時而回憶自己的生活。他記得每一個失去的機會,每一次醉酒,每一次錯誤的決定。這艘有上百個船艙的巨大幽靈船,就是他的宇宙。有時,他會想起瓦萊麗·查——佛德。

瓦萊麗·查佛德。

差不多快忘記了,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起,他就開始懷疑她。

回想起來,應該是從傑羅姆·肯沃爾西偶然的一句話開始。那是週一早上,天氣剛剛開始變壞,就在肯沃爾西(幾乎和其他人一樣)匆匆離開之前。他、肯沃爾西、阿徹醫生和拉斯洛普正在救生艇甲板上玩牌。肯沃爾西引用了瓦萊麗的原話:“平心而論,希特勒是個優秀的人。你不能對跟隨他的德國人橫加指責。”

當然,這事無關緊要。麥克斯已經完全忘記了,直到週一夜裡因為暈船而做噩夢。藉助亨利·梅里威爾爵士的評論,他開始下意識的思考。他做了一個關於瓦萊麗·查佛德的奇怪的夢:她站在一群女人中間,胳膊上戴著一個納粹標誌。

由於另一個夢,他熱醒了。說實話,在這個夢裡他夢見自己摟著瓦萊麗·查佛德。

他清醒的意識對自己說:你知道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在夢裡重複了事務長辦公室的那次會談,在那裡他們討論了傳說中沒穿衣服的兇手。他模糊的本能說:那個姑娘很吸引你,以至於造成了精神上的負擔。你開始逃避並認為自己不喜歡他。

週二,那個納粹圖案使他難受了一天。

週三早上,海面變得更加平靜,他起床後驚訝地發現自己恢復了以前的狀態:很空虛,還有一點點虛弱。散步是一件快樂的事。他覺得自己更加健康,甚至在洗澡時哼起了小曲兒。儘管早餐時他只點了吐司和咖啡,這些活動讓他消耗了許多。

那些清晰的噩夢,讓他明白他們該把注意力回到謀殺上來。這兩天,愛德華迪克號上毫無生氣。現在,他們必須打起精神來。他對瓦萊麗·查佛德的懷疑使他很懊惱——她倒不一定是兇手,但確是那種油滑的人。當然,你不能僅僅因為夢見她戴著一個納粹標誌就懷疑她。不過的確有事實表明她很可疑。她對事務長聲稱她是肯沃爾西的表妹,這純粹是胡扯。儘管肯沃爾西證實了這點,但麥克斯還是很懷疑。她還告訴事務長週六晚上九點四十五分到十點這段時間她與肯沃爾西在一起。這同樣被肯沃爾西所證實,但他知道這是徹徹底底的謊言。那個該死的女人!

接近中午時分,她是他在甲板上看到的第一個人。她站在A甲板的尾部,那裡堆積著許多沙袋,還放著幾個椅子。她穿著一件翻領的棕色外套,海風吹亂了她的捲髮。她背對著他,站在那裡看著船尾泛起鋸齒形的白色浪花。

“早上好,”他說道。一股衝動令他像白痴般地添了一句:“嗨,希特勒!”

這句話讓周圍的氣氛變得很緊張。他們都對此表示出震驚。過了一兩秒,瓦萊麗轉過身來。

“早上好,”她緊繃的嘴唇裡吐出這幾個詞。“剛才是你的一個玩笑?”

他真希望剛才自己沒添這句話。這話彷彿表明自己是個通敵叛國的納粹分子。“每一次我們見面,”麥克斯說,“似乎都是你以某種方式在問我,無論那是否是個玩笑。”

“如果我們沒見面……”瓦萊麗意味深長地說。(她很迷人,你不能否認這點。她轉身的樣子使他震撼。她撥出的所有空氣都散發著誘人的氣息。儘管她的眼底有陰影,海風卻帶給她活力。看上去剛才她內心很興奮,但面對他時她馬上變得冷淡起來。)

“如果我們沒見面……”她重複道。

“既然你多了一個表哥,難道不應該表現的大方一點麼?”

“你是在暗示傑羅姆不是我的表哥?”

“我的意思是,至少,週六晚上九點四十五分到十點這段時間裡你並不在他的船艙裡。”

她的眼神看上去顯得很無辜。“馬休斯先生,你怎麼知道那時我在哪裡?兩點之前你沒見過我。”

那是真的。這給他一個契機來認識事實的真相。但是,像往常一樣,她又在玩弄文字遊戲。

“你對我說過……”

“哦,不,馬休斯先生!不!我什麼也沒有對你說。我甚至沒有見過你。至少,我是這樣對船長和事務長說的,你也並沒有否認這一點。”

當然,在此之前麥克斯已經遇到過好幾次這樣的情況,即使是最隨和的男人也會憤怒地將這個女人按在腿上,用皮帶狠抽她的屁股,他的這種感覺從未像現在那麼強烈。瓦萊麗總是使事情變得很神秘,這讓他異常憤怒。她一直使他處於劣勢。這一次,她又贏了。她最後說道:“為什麼你剛才喊‘嗨,希特勒’·”

“你似乎認為這種人值得高呼。”

“我從未有過這種想法,馬休斯先生。但我的確認為低估你的對手並把他看作是個長著小鬍子的滑稽小丑是很愚蠢的。”

“同意。可我懷疑是否有法國或英國人會低估他。”

“而且,”瓦萊麗說,她的衣服顏色看上去像一面旗幟,“如果德國人真正發動起來,我們這邊很快就會發現不同。”

麥克斯顯得泰然自諾。

“不管怎樣,這還是在英國。你可以說任何你想說的話。但為什麼要高呼希特勒?而不是爬上瞭望塔高唱霍斯特·威塞爾(譯註:Horst Wessel,1907-1930,早期德國納粹活動家,曾撰寫納粹黨歌《高舉旗幟》)?如果那樣做的話,我們都會感到高興的。”

瓦萊麗憤怒地說:“如果我想那樣做的話,我一定會的!”她大聲地喊道。“我會的!”

拉斯洛普平靜、緩慢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爭吵。船尾,甲板這邊吸菸室的門依舊開著,兩個舷窗也開著。拉斯洛普的頭從其中一個舷窗裡探出來。

“嘿!嗨!注意保持安靜!”拉斯洛普提醒道。

他把腦袋縮了回去,走出來加入談話。

“我剛喝了半品脫的香檳,”他說。他的雙手揣在大衣的口袋裡,白髮隨著海風飄揚,深深地吸了口氣。“四十年前,我們是這樣說的:男人,一定要堅強。”他掃了一眼瓦萊麗,眼睛裡閃爍著光芒。“我給您的職業建議是:無論是否言論自由,別在這裡高呼希特勒,您會讓自己受到責難的。您的麻煩在於,年輕的小姐,您太嚴肅了。”

“生活中的好事都是嚴肅的,”瓦萊麗說道。

拉斯洛普做了個手勢。“我們——呃,那取決於您看待它的方式。我認為您剛才的意思是,生活中所有嚴肅的事都是好的。但那不對,年輕的小姐,那不對。您需要的是放鬆。因此我建議我們去幹些什麼。一起去救生艇甲板打打甲板網球或者沙壺球。”

瓦萊麗考慮了一下。

“我不想和那條響尾蛇一起打沙壺球。”她說。

“您是指這個傢伙?”拉斯洛普問,不帶一絲驚訝地用拇指指著麥克斯。“哦,他也沒有什麼錯。別推託了,一起來吧。”

瓦萊麗出乎意料地說:“我想你會說酗酒不是件嚴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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