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原來一場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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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又是拉著女兒春曉，讓她想辦法湊錢，不然兒子就要被抓去關，房子也沒了。

“我跟同學借看看。”春曉只能答應著。

她走出家門，打了幾個電話，艱難地開口，最後收到的回應都是一樣的，大家剛畢業工作，也都是入不敷出的，還需要家裡接濟，根本沒有多餘的錢借她。

春曉也預料得到這種情況了，如果說欠個幾千塊，還好說，現在欠了四萬塊，她要去哪裡搶啊？

母親的電話又打來了，問她借到錢了沒有？

她據實說只借到了兩千，母親在電話裡罵罵咧咧的，說兩千能有什麼用，讓她借不到錢就不要回來了。

春曉拿著手機，趴在膝蓋上，默默地落著淚。

她努力讀書，上好的大學，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走出現在困境，改變現狀。現在才明白，原生家庭的問題，並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哪怕她再努力，再節儉，都沒有辦法從根本上去解決問題。

只要有些本質的事情沒有改，棘手的麻煩就會一波接著一波生，永遠沒有個頭。

她突然覺得很累，很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好？感覺從現在就已經能夠看到自己未來十年二十年甚至幾十年都要過上這種幫家人收拾爛攤子的生活，沒有自我，也沒有未來，甚至沒有希望。

春曉覺得茫然，絕望，她看著波光粼粼的江面，忍不住朝前走去。

月光下，河水有些涼，她想起小時候最喜歡和大哥來這邊淘沙，挖蛤蜊，捉江蝦，那時候無憂無慮的，整天就想著怎麼玩而已。

現在依然是她和大哥相互照顧著，只不過已經過她能夠承擔和負荷的程度。

“喂，喂，你幹什麼？”

有人在喊著她，春曉沒有轉頭，也不知道對方在喊什麼，繼續往前走。

沒一會兒，有人衝過來，拽著她往回走，

“你幹什麼？快放開我，我喊人了！”春曉歇斯底里到。

“沒有過不去的坎，你這樣不能解決問題的！”

春曉掙扎著，兩個人差點雙雙摔到江裡。

“我不是要自殺！”春曉氣急敗壞地應道。

“那你剛才——”華致遠頓時錯愕地地問道。

“我只是想冷靜一下而已。”春曉有些惱羞成怒地應道。

她確實有一瞬間想要輕生，只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打消了，死都不怕了，她還怕活著嗎？

“不是想不開就好！”對方有些尷尬地應道。

他剛才經過這裡，看到她往江裡走，還以為她想不開要自殺，連摩托車都沒來得及停好，就衝過來救人了，結果居然是烏龍一場，不過虛驚一場也不是什麼壞事。

春曉坐在江邊的石頭上，因為江水清涼的關係，這會兒倒是多少冷靜下來，沒有剛才那麼衝動了。

她轉頭看向那個想救她的人，是個年紀跟她差不多的小夥子，這會兒正尷尬地看著她。

“我沒事，謝謝你！”春曉真誠地道謝著。

“沒事就好，我剛才以為你——”華致遠沒有再說下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不是。”春曉搖了搖頭，“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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