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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丹尼斯·福斯特所謂的“倫敦最安靜的地方”,此時充斥著煉獄般的噪音。丹尼斯隱隱約約從中分辨出了馬斯特司探長的聲音:

“不要動,先生!”馬斯特司對H.M.吼道,“待在原地!把東西放下!把……”

這個好提議完全被無視了。

H.M.此刻正目瞪口呆,火冒三丈,連氣也顧不上喘一口。

作為一名曾效力於劍橋大學橄欖球隊的選手,他當下便回敬了一腳。但也許是被怒火矇蔽了雙眼,也許是為體積龐大的肚皮所累,他送出的導彈完全偏離目標。只見這顆臨時的“橄欖球”掠過那澳洲人,又掠過那位受驚不小的法國水手,公然撞翻一個玻璃櫃,櫃子裡放的是一架用作釣魚遊戲獎品的玩具飛機。

有時人們的確容易被無明業火衝昏頭腦,在戰後的倫敦就更是如此。無聊計程車兵們和無聊的平民們發現,一大堆這樣那樣細微的煩心事不停抓撓著他們的神經,生活變得愈來愈忍無可忍。於是一星火花就可以把他們引爆,舉止之出格連他們自己都不明所以。

還未等玻璃碎裂的聲音消散,那第一個美國士兵就趕上去奪取了那顆“橄欖球”,隨即,他本能地迸出一聲直抒胸臆的號叫,猛然又將其甩向另一個玻璃櫃。

唐納德·麥克費格斯先生也趁機從第二個美國士兵手裡搶過H.M.的帽子扔在地上,雙腳跳上去一通猛踩。對方瞪了麥克費格斯先生一秒鐘,便撲上來將他推出六尺之外,恰好撞倒一臺占卜機,許多零件在震耳欲聾的碎裂聲中灑了一地。那個又瘦又高的副官忙扔掉雪茄,把鈔票塞回兜裡,拍拍美國士兵的肩膀,當後者轉過身來時,他便痛快地雙拳奉上。

與此同時,法國水手可也沒閒著,只見他大呼一聲“那就來吧!”——大概是衝著那臺溫順的小畫片機器喊的——然後發瘋般地將這機器往門上猛然擲去。而那澳洲下士靈機一動,抬起來復槍,對著天花板就是一通掃射。

“憲兵隊來了!”這喊聲簡直能撕裂濃濃夜幕,“注意!憲兵隊來了!”

後來丹尼斯·福斯特怎麼也想不起來,馬斯特司是怎麼控制住局面的,總之在他心目中馬斯特司堪稱一名頂級的搶險隊員。

馬斯特司一手拉住貝莉爾,一手拉住丹尼斯,把他們推上前線當做掩護,好容易才把手舞足蹈的H.M.和暈頭轉向的麥克費格斯先生救出戰場。

“這後面總該有個後門吧,”他怒吼,“快把它開啟!”

“但是你看,馬斯特司!”H.M.回吼道,“我……”

“把它開啟,爵士!”探長咬牙切齒。

此刻遊樂場裡的景象怪誕非常。彈珠檯被推翻在地,彩燈狂閃,像一臺瘋癲的收銀機一樣響個不停。廣播里正放送一曲《煙霧朦朧了你的眼》,而憲兵和警察都已駕到。

“找到了!”丹尼斯總算摸到了後門,“你還安好吧,貝莉爾?”

“我覺得糟——糟透了,”女孩的聲音在發抖,“過幾分鐘我可能會大發一笑,不過現在可笑不出來。”

馬斯特司插進話來:“門上有鑰匙嗎,福斯特先生?”

“有!”

“快走,現在就走!”馬斯特司驅趕著他們衝進外頭清冷的夜色中,“把門從外面鎖上,再把鑰匙從門縫底下塞進去。他們如果發現門鎖著,鑰匙在屋裡,想必就不會在意了。”

“很對!”

“我,一個警察,”馬斯特司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居然沒有逮捕騷亂分子,而是幫助他們逃跑!見鬼!”

“你說‘騷亂分子’是什麼意思?”亨利·梅利維爾爵士像受了致命傷一樣嚎叫起來,“見鬼,馬斯特司,我做了什麼?我什麼也沒……”

“沒有嗎,爵士?”

“我說,馬斯特司,”H.M.略帶歉意地說,“現在我們離一家酒吧的後門不遠,那兒的老闆跟我可是老相識。”

“說來也巧,”馬斯特司冷冷回應,“這我早就知道,正求之不得呢。你給我前面帶路!”

這時一頭霧水的丹尼斯早已迷失了方向,他只知道他們現在身處一條小街上,道路兩側都是高髙的磚牆,涼風習習,深黑的夜空中星光點點。幾個人跌跌撞撞前行了二十來步,領頭的是H.M.。

H.M.開啟路旁一扇小門,鑽進一條狹窄的過道,將他們引進一間簡陋的小酒吧。面前有扇掛著簾子的拱門,門內煙霧繚繞,好生喧譁,啤酒杯相碰的聲音十分清脆。一個穿著無袖背心的壯漢過來撩起門簾,用懷疑的目光上下掃視他們。

“咯,阿爾夫,”H.M.說。

一瞬間情勢大變。

“喔呵,亨利爵士!”老闆叫了一聲,頓時笑逐顏開,金牙燦爛得像花兒一樣。但隨即他又緊張兮兮地湊到面前,“該不會是又惹麻煩了吧?”

“沒啥大不了的,阿爾夫。勞動了幾位警察,就這樣。”

“你這位朋友不就是警察嗎?”

“沒錯,阿爾夫。但他現在不當班。後面的房間還空著嗎?”

阿爾夫意味深長地使了個眼色。

“進去吧,”他乾脆地答道,“鎖上門別開,除非聽到敲三下,那是我的暗號。其他的就包在我身上,夥計。保證你們沒事。”

他們就這麼進了後頭這個小屋,屋裡滿是煙味,燻得燈光都模糊不清。雖然現在早已取消了燈火管制,但窗戶還按戰時的要求那樣,用木框釘上,還擋上了厚紙板。最近這裡顯然辦過一場聚會,只見一張大圓桌上灑杯橫陳,幾把椅子東倒西歪,壁爐那生鏽的柵欄上懸著一尊鐵製的蘇格蘭牡鹿。

不料,即便在這個避難聖地,也還免不了一場疾風驟雨。

亨利·梅利維爾爵士在桌旁坐下,而馬斯特司將門鎖好,走到他面前,雙手叉腰,空氣中頓時淌出一絲不祥的預兆。

“那麼?”馬斯特司說。

“什麼?”H.M.沒好氣地問。

“你就不覺得丟人嗎?”

H.M.臉上掠過一陣烈士就義般的平靜。

“馬斯特司,”他說,“你能不能告訴我,為啥這種事總會發生在我身上呢?我老老實實做人,規規矩矩辦事,時刻以查斯特菲爾德爵士①的最髙標準要求自己。”——看樣子H.M.真的對此確信不疑——“但我卻總會成為他媽的什麼陰謀的受害者。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當然可以。”馬斯特司毫不猶豫地回話。

“哦?”

“你自己毫不設防,這就是原因。要是你安安靜靜待在俱樂部,或在家捧讀一本好書,又或者做些在你這種年齡該做的事情,就不會捲進這些腌臢勾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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