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東廂樓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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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種意義上來，仁宗的這支金釵，就是他所有不幸的開端，丟了皇位，皇后不知所蹤，自己死在客途。

所以，後商的文獻裡，只有幾個字和這金釵有關。還是史官為了事實真相，捨命記載下來的。此後，這釵就再沒有出現過了。民間還傳，這練皇后是上派來亡後商的。只是後商氣數未盡，就死了一個皇帝。因為傳的太難聽了，人心動『蕩』，後商的朝廷，就禁止討論這釵。

可是，這種謠言，哪裡是法令攔得住的，越不讓傳，大家越傳的開心。打也打了，抓也抓了，殺也殺了，還是在傳。最後朝廷無為而治，這個謠言，反倒沒什麼人提起了。一般人，傳聽多了，也都以為這金釵，不過是編出來的道具。

所以，當週和現自己從何青衣身上，竟然拿了這麼個東西，他得多吃驚。

鄧大公子緩緩放下這個金釵，“可能仁宗那朝，這金釵就落到何家手裡了。”

周和“有可能，只是，怎麼會到何璇珠手裡？她是五房的孩子，又是庶女，怎麼也輪不到她。更何況，這釵可不是什麼吉物。”

鄧大公子“可能，正因為它不是個吉物，所以才給了何璇珠。”

周和問“怎麼處理呢？”

鄧大公子“還給她。”

這時，春令和秋辭也到了門口，敲門進來，送了茶水，又退出去，在門口守著了。

看來，鄧大公子身體不錯，她們倆是知情的。

商量好金釵的事情，鄧二公子突然問周和“哥哥，元宵節的時候，送你定情物的，真是這個何姐嗎？我覺得她好像沒那麼蠢啊。”

周和笑了起來，很爽快地“不是她，是她的話我根本就不會接信物。”

鄧二公子又問“她也不難看啊，為什麼不接，又不一定得娶她。”

周和被人踩中痛處，突然不話了。

鄧大公子突然明白了，笑的前俯後仰，“看來周和這次，贏的不易啊。”

周和趕緊反駁“笑什麼笑啊，娶她的又不是我，這妮子『奸』猾的，有的你受。”著，一臉的生無可戀。

鄧大公子也笑，“他們房裡，就兩個女兒，還有個叫何璇璣，今年入宮。”著看了一眼周和，“當時看上你的，應該是那位何姐。”

周和麵無表情地“嗯”了一下。

鄧二公子則笑嘻嘻地補充“看上哥哥的人，那可多的去了。”

周和很無奈地拍了下鄧二公子的頭，“這又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又轉頭對著鄧大公子“本來還想廢掉他們一個棋子，誰知他們，竟然送了個庶女頂替。”

鄧大公子卻“這個棄子，不定是最有戰鬥力的那一枚，他們就這麼浪費了，我們也不吃虧。”

周和點點頭，問“徐家和張家的女兒，也都送進宮了嗎？”

鄧大公子“嗯，徐家送了三個，張家兩個。目前，我們多一個子。”

這時，鄧大公子，終於咳了晚上第一聲咳嗽，周和趕緊問“大哥，最近身體怎麼樣？”

門外的春令和秋辭進來，端了碗『藥』，服侍鄧大公子喝下。

喝完『藥』，鄧大公子“老樣子，還能抗幾年，你們放心。”

周和憤憤地“大哥，別吃了，我們一夜間出京，跑到北疆去，看皇帝老兒能拿我們怎麼樣！”

鄧大公子淺淺地笑著，“這哪成，他們得血債血還！”明明在笑，卻不出的陰冷。

周和嘆了一口氣，“哎，都怪我。”

鄧大公子“不關你的事，他們總會下手的。”

鄧二公子，這會兒很乖，坐在邊上，很嚴肅地聽著他們對話。心裡也明白，自己在兄長羽翼下的日子，恐怕也快結束了。

聽著東側樓上的歡聲笑語，躺在暖閣裡的何青衣很鬱悶，這是在商量怎麼處理自己吧。

而那個叫玉墨的丫頭，聽了春令秋辭的話，搬了張椅子守在她的床邊，一動也不動。

何青衣又心煩又沒有睡意，就來逗玉墨話“你就這麼聽春令和秋辭的話啊？”

玉墨很認真地點點頭，“是啊，春令姐姐和秋辭姐姐，是老爺指給大公子的，以後可是要做姨……”

何青衣當然知道，玉墨想什麼。笑笑，表示她不在意，暗示玉墨繼續。

玉墨看何青衣一點都沒有不高興，就繼續了“她們很早就跟著大公子了，她們的話，就是大公子的話，大家都很聽的。”

“嗯，”何青衣問“那二公子呢，為什麼老爺就沒給他指兩個丫頭呢？”

玉墨一下子就被問住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呀，突然，她“二公子時候一直跟著周公子，所以老爺才沒派丫頭。”

什麼呀，合著周公子抵的上兩個丫頭？還是，老爺一直在給二公子培養斷袖之癖？

玉墨看何青衣有點疑『惑』，就給自己補全了，“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來的時候，周公子已經去北疆了，聽他出前，二公子一直跟他睡。”

何青衣趕緊在心裡算了下他們的年齡，大公子二十歲，周和看起來比大公子，算他十九歲，二公子十七歲。三歲就帶著個一歲的『奶』娃娃睡覺，真是殘酷的童工剝削啊！

同時，何青衣又一次慶幸，老爹死得早，也是好事。否則，生出堆弟弟妹妹讓你當童工，吃個鴨梨還要挑的吃，人生多麼慘淡。

不過，為什麼不是親哥哥鄧大公子帶二公子，反倒是周和帶二公子，何青衣有點想不明白，不過，鄧二公子那輕浮樣，估計是看周和長的好看吧。

既然玉墨提起周和了，何青衣也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那個周公子，又是你們什麼人呢？”

誰知，提到周公子，玉墨哐噹一聲，一下子就亮了。這表情，何青衣在左月臉上看過，不過，那是左月看見何學瑜的時候。這麼，這丫頭也喜歡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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