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何家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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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張留夢，何青衣問左月:“月兒，今楊柳她們閒話的時候，你們也在場嘛？”

左月點點頭，:“鄭姑姑帶了我們去庫房搬東西，她一出去，楊柳她們就問那些宮女姐姐。宮女也挺愛的，都告訴她們了。”

金翹『插』嘴，:“不止楊柳跟柳絮，還有其他姐的丫鬟，都圍著宮女姐姐們問東問西呢。”

“嗯，”何青衣點點頭，:“以後，她們問歸她們問，你們千萬別開口。”

金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哦。”

何青衣只得補上一句，:“我們還得出去呢，少話才能少惹事。”

左月倒是懂了，很認真地:“姐，我們記下了。”

吩咐好兩人，何青衣也回了自己的臥室。

忙了這麼一，何青衣有個地方沒想明白，今尚服局的初級女官，大多二十四五，甚至二十七八歲。怎麼就沒有二十歲左右的呢？

五年前不是選了一批嘛，女官入宮，都在十四到十六之間，即使過了五年，那也應該在十九到二十一歲之間，怎麼今，就沒見到一個二十歲的女官呢？

那一批有四十多人，四個成了后妃，還有三十六人，分到五個局，至少也有七八個人。這七八個人，去哪裡了？還是，尚服局還有個地方，專門讓這幾個人幹活和居住？

何青衣胡『亂』想著，靠著床，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睡到半夜，卻突然驚醒了。夢裡見到面目猙獰的何嬪，她正指著自己的鼻子，:“梅妃啊梅妃，你也有今！”

何青衣知道，肅宗朝有個叫梅妃的寵妃，可那也是肅宗最後幾年的紅人了。而且，聽一懷孕，人就沒了。也不知道，這何嬪當時跟梅妃，到底是什麼過節。竟然瘋了，還記的那麼深。一看見她，就那麼歇斯底里。

因為噩夢的緣故，何青衣又想到鄧雲鴻了，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

何青衣坐起身，半倚了窗臺，正胡思『亂』想呢。

聽見隔壁的一間屋子，門吱呀一聲開了，接著關上了。聽聲音，像是何璇珺的屋子，這大半夜的，誰去她屋子？

何青衣聽了一會兒，心想，應該是何璇珍去她姐姐房裡吧，畢竟今受委屈了。

可再一想，妹妹去姐姐房裡，需要這個時候去嘛？張留夢來找張留仙，可是正大光明，帶著丫頭拎著食盒，飯點的時候過來八卦的。

再過了一會兒，門又吱呀一聲開了，有人很輕地走了出來，沿著走廊，去了外面。果然不是何璇珍，那會是誰？

應該是宮裡的什麼人吧？何青衣心想，畢竟，何家對後商的後宮，那個叫了如指掌。何皇后雖然是前朝的事了，可難保沒留下什麼心腹宮人。

能這個時候進尚服局的，應該就是附近三局的人吧，否則，被人撞見，總有點不好。

沒想到，這何璇珺，動作倒是夠快！

就這麼過了兩日，何青衣白跟著許嬤嬤東跑西走，不是查庫房，就是檢驗料子，也學了不少絲綢面料的事。何璇珍吃了虧，也不敢表現出來，可能也聽了何璇珺的勸告，認真了兩。

有何青衣跟了許嬤嬤去庫房，剛好撞見何璇珺從放寶印的交泰殿出來。何璇珺不卑不亢地跟許嬤嬤行了禮，還:“我妹妹人愚鈍，希望嬤嬤多教導她。”

許嬤嬤:“老身也不是故意為難她，認真做事，對她自己也有好處。”

何璇珺:“嬤嬤的是，我還要回去跟陳司寶覆命，先告辭了。”施施然行了禮，又跟何青衣點頭告別，走了。

等她走了，許嬤嬤:“好一個知進湍何璇珺啊，何家出來的女兒，果然不一樣。人家女官進宮，那個叫縮手縮腳，她就當這皇宮，是自己家庭院似的。”

聽見許嬤嬤誇何璇珺，何青衣:“聽她們何家，出過四位皇后。”

“可不是嘛，”許嬤嬤快人快語，:“只可惜，這何璇珺跟何皇后，長的太像了。否則……”

許嬤嬤沒否則會怎麼樣，可何青衣已經懂了。

這何璇珺，怕是沒什麼機會了。

要知道，現在的太后，就是當年的莊妃。太后當了一輩子的莊妃，朝著何皇后行了半輩子的禮。先不太后對何皇后是什麼態度，誰願意自己的媳『婦』輩裡，出一個神似何皇后的人？

更何況，何青衣也聽過，何皇后的皇長子歿了，莊妃的皇次子卻安然無恙。何皇后似乎沒少找莊妃麻煩。而現在的皇帝，應該也是在何皇后陰影下面長大的。對著這樣一張神似何皇后的臉，中宗會怎麼想？

難怪許嬤嬤否則……否則，憑著何璇珺這樣的『性』格，既懂進退，又懂後宮，前途不可限量。

只是，何家真的不知道，何璇珺長的神似何皇后嘛？何家的老人們，見過何皇后的，可不在少數啊。明知道那麼像，幹嘛還送進宮來？

何青衣不怎麼理解何家的做法，莫非，這是死馬當活馬醫，送進來搏一搏？想想何家近年的衰退，何青衣覺得，倒是也有可能。

關於何家，何青衣還有一點想不通的，為什麼何家光出皇后，卻沒有高官。沒有高官，又如何能影響皇家選妃封后？就憑何家是開國功臣嘛？何青衣覺得，後商的皇室，可沒那麼仁慈講道義。

也不知道，何家手裡，到底抓了什麼東西。讓後商皇室，九個王朝，娶了四名何家皇后。還有一個仁宗的何太子妃，要不是練氏橫空出世，何家會有五名皇后。

你，一家出兩個皇后都很了不起了，還四五個，實在有點奇怪。

如果，光憑女兒美麗？也太不過去了吧。

何青衣雖然在何府長大，也跟著祖父祖母生活了十年，對何府的這些事，卻一無所知。只能憑猜測，覺得何府可能手裡抓著些什麼，否則，後商憑什麼老娶何家皇后，何家又沒軍權，又沒影響朝廷的高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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