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京城歡樂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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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亮，何青衣就醒了。

因為方王府的事，院子裡已經到處都是歡聲笑語了。

左月有點奇怪，問“姐，你見過那高姐，真有這麼過分嗎？”

何青衣“『性』格確實不好，可似乎沒有不好到這個程度啊。”

金翹趕緊打岔，“那是姐你脾氣好，所以才覺得她好。你沒聽外面大夥兒嘛，她把慶王都打哭了……”

“慶王……”何青衣剛想，慶王也沒那麼膽怕事啊，怎麼會哭的像個孩子？

昨晚上，進了方王洞房的人，怎麼都有點不對勁呢？

鄧雲鴻那樣走一步看三步的人，都會著了方王的道，中了『迷』香。何青衣皺了下眉頭，這方王，到底從哪兒弄來這麼些玩意。而且，慶王跟方王妃的反應，也確實太奇怪了一些。這事，得讓鄧雲鴻派人去查查。

何青衣正想著呢，卻突然想起鄧雲鴻昨跟她的，如果有人打聽左月的訊息，讓她找琳太妃。

何青衣看了一眼左月，看樣子，已經從何學瑜成婚的打擊中恢復過來了。正跟金翹笑笑，準備早膳的事情。左月身上，有什麼問題嗎？為什麼有人要查她的事情，這鄧雲鴻，話半句，真急死人。

用過早膳，去了前面的大廳，所有的女官，所有的宮女，新人也罷，舊人也罷，全在討論高如語打慶王的事情。

何青衣覺得，這宮裡的訊息，到底是用什麼傳播的啊，竟然能快到這個程度！

因為昨高雲語換鳳袍，特意指名要的何青衣，所以，張留夢一看見何青衣，就撲了上來。拉著何青衣的胳膊，問“姐姐，聽那高姐兇的不得了，沒怎麼你吧。”

一看，何青衣的嘴角破了，張留夢睜大眼睛，大喊一聲“姐姐！她沒打你吧！”

張留夢這麼一喊，所有人都看過來了，新人女官，也都很關心地圍了上來。

黃曼麗拉了何青衣，開始仔細看起她的臉了，“嘴角確實破了，沒事吧。”

何青衣只得支支吾吾，心想，這該死的鄧雲鴻，一邊還得解釋“早上吃飯急了，自己咬到了。”

黃曼麗可沒那麼好糊弄，她“你牙齒長裡面的，要咬到也是嘴巴里面，怎麼會咬到嘴角外面呢？哼，竟然連宮裡的女官都敢打！”

王心怡就淚眼汪汪地看著何青衣，覺得幸好自己沒去，否則，挨高姐一下，疼也就算了，臉面往哪裡擱呢。

何家姐妹倒是事不關己，可心裡，也認定那高如語，一定打了張留仙。心想，這張留仙，虧她還是將門虎女，竟然這麼懦弱，被高如語給打了，還不敢吭聲。

張留夢跟黃曼麗，就圍著何青衣，非常同仇敵愾。

張留夢“我要寫信告訴爸媽，這高階的二姐，可真了不得，隨手就打人。姐姐，你也寫信，告訴伯父伯母，還有，也要告訴張哥哥。”

一下子，所有人都替何青衣出主意了，要把這事告訴那個，告訴這個，讓他們去找高如語，討個法。

這時，林嬤嬤和許嬤嬤陪了蔣司衣進來了。

何青衣在樓上給高如語穿衣服的時候，林嬤嬤在樓下給方王換衣服呢。何青衣有沒有捱打，林嬤嬤真拿不準。畢竟，她上去的時候，高姐一個耳光，就扇在貼身丫鬟臉上了。

一看，何青衣的嘴角確實破了，再想想高如語扇饒矯健身姿，林嬤嬤覺得，八成是打了。

何青衣咬定沒捱打，許嬤嬤都快氣炸了，要是自己再補一句，估計許嬤嬤今就不做事了。林嬤嬤只得挨近蔣司衣，“多半是打了。”

蔣司衣搖搖頭，表示自己當女官三十多年，就沒聽過宮外哪個王妃敢打宮裡的女官的，真是世風日下。人家女官，也是官宦人家的姐，你怎麼能打就打呢？更何況，這張留仙的爹，還是個打仗的莽漢，他要是進京拽著高階踢兩腳，你高輔還有命在嗎？

突然，蔣司衣想到，張留仙還有個當御前侍衛的莽漢哥哥，這事，還是大事化，事化無的為好。否則，蔣司衣腦補了一出血濺當場的宮廷命案，哆嗦了一下，就“大家別吵了，這事皇上太后自有主張，我們聽命行事就好了。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去找自己一司的嬤嬤，幹活了！”

何青衣仍舊跟了許嬤嬤去庫房，許嬤嬤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嘀咕“她連我這樣的老太婆都敢瞪，怎麼就不敢打你了。早知道，我就跟你一塊兒去了。她要是敢動手，看我不把她頭給撕了！”

到了這會兒，何青衣已經不辯白了，沒用！所有人都認定她膽怕事，不肯承認。高如語連慶王都敢打，打她一個女官又咋地了？

理到一半，許嬤嬤氣憤地丟下料子，“我去找陳姑姑，讓她給你熬點粥！”著，不管不顧，把活計全丟給何青衣，自己出門找陳姑姑散心去了。留下何青衣，風中凌『亂』，心想，你要照顧我，就多幹點活啊，去找陳姑姑算個什麼事啊？

這會兒，中宗黑著一張臉，剛下了早朝，坐在翠雲軒裡用早膳，一聲不吭。

徐若蘭自然知道，中宗這是怎麼了。高如語這饒能力，真的深不可測。就用了一晚上的功夫，已經讓全京城的人，都深受影響。從皇帝到百姓，無一例外。

太后哭了一早上，是身體不適，誰都不見。一道懿旨出宮，把慶王從床上拖進了永壽宮。至於方王夫妻的敬茶，哼！無限延期了。

本來，婚禮次日，方王就該帶了新王妃，進宮給太后敬茶，三跪九叩。再給生母琳太妃敬茶，二跪六叩。這麼一來，方王樂得自在，讓高如語一個人背起了黑鍋。

方王心想，原以為窗子開啟了，『藥』效就沒了。看來，開了窗子，竟然產生別的『藥』效了。這香，可真是難以捉『摸』啊。高如語的暴躁和驕橫被放大了，慶王的恐懼和懦弱也被放大了。方王點點頭，心想，得找給香的人問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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